“桑書白”

桑書白起身就走,夏知霜下意識地叫了一聲急急地跟了上去。

“桑天臣”桑書白直接推開父親的房門闖了進去,結果被眼前**的一幕驚呆。

“啊”被桑天臣懟在柔軟的沙發上親吻的女人瞬間推開桑天臣捂著臉尖叫出聲,“天臣”

跟著桑書白闖進來的夏知霜瞬間躲在了桑書白身後,把臉埋了起來,這……兒子捉奸老子不是第一回了,而且這還是在家裏,桑書白也微微側過目光,“你……”

桑天臣氣憤地站起來,將桑書白和夏知霜推出了房間,很是惱怒“幹什麽毛毛躁躁的,你現在一點規矩都沒有,誰讓你進我房間的。”

出了房間,桑書白也大膽起來,瞪著桑天臣,“你一天不做這種事就渾身不舒服是不是,你和顧以時她媽離婚了嗎就把人往家裏帶,你要惹多少桃花債才甘願?”

桑天臣冷睨著桑書白,“什麽時候我做事情需要向你交代了,桑書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讓你回桑臣你也不過是個總裁,別忘了誰才是桑家的主人。”

“你以為我願意?”桑書白很鄙夷,“要不是你……”他憤怒地拿手指指著桑天臣,“要不是你造的孽報應到我和大哥身上誰會管你?”

“你胡說八道什麽?”

桑書白冷哼一聲,“你不是見過梁權嗎?”他語氣中帶著不可置信的怒意,“連自己兒子都認不出來嗎?”

“什麽?”桑天臣一驚,抓著桑書白的肩膀就問,“你說梁權是誰?”

可就在此時桑書白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甩開了桑天臣,拿出一看竟然是警方的電話,估計是梁權或者白夢清有消息了,桑書白直接轉身接起,“喂,趙警官。”

“桑先生,我們發現了白夢清小姐,您要是有時間來中心醫院一趟吧。”

“醫院?”桑書白疑惑地掛了電話,轉頭看向夏知霜,“警方說找到白夢清了,在醫院。”

“我和你過去。”

桑書白轉目惡狠狠地瞥了桑天臣一眼,拉著夏知霜的手離開了。

當他們二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已是深夜,白夢清正在搶救,夏知霜很是詫異,“為什麽要搶救,發生什麽了?”

桑書白也是一頭霧水,他看向守在外麵的警官,“趙警官,她怎麽了?”

“我們今天接到了報警電話,說在北郊的荒地邊發現了一個昏迷的女子,當我們趕到的時候才發現就是白夢清小姐,她當時身上臉上都是血,幾乎麵目全非,初步判斷是遭受了嚴重毒打,送來醫院時已經奄奄一息,不知能否搶救過來。”

聽到這,夏知霜抬眸看了看桑書白的神情,不過他並不異樣,夏知霜拉著他的胳膊小聲問,“是不是梁權?”

桑書白皺眉,其實他們心裏都清楚白夢清並不是幕後大黑手,隻不過是一枚棋子,之所以要找到她隻是因為她傷害了夏知霜。

桑書白拉著夏知霜坐在一邊,“你剛出院身體能受得了嗎?要不我先送你回家?”

夏知霜瞥了他一眼,“好給你們獨處的機會?”

桑書白一怔,半晌回過神來笑笑,伸手攬住夏知霜的肩膀,“你是不是在吃醋?”

夏知霜躲開他,哼哼兩聲,“我就是吃醋也不會吃她白夢清的。”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搶救室的大門被推開,醫生摘下口罩走出來向警方交代,“患者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但不知道還能不能蘇醒。”醫生有些猶豫,“患者被下了毒劑,對發聲和聽力有很大的影響,發現的太晚了,日後即便蘇醒極可能就是聾啞人。”

“聾啞人?”

桑書白和夏知霜互相看了看,都不由得一陣心悸。

梁權的手段還真是狠。

白夢清被推進了普通病房,警方留了人在外麵看守,桑書白爭得同意和夏知霜一起進去,入目便是白夢清幾乎被包成木乃伊的身體,全身上下大概隻有眼睛和鼻子沒有被紗布包裹,桑書白不由一怔。

夏知霜先一步走近,她的手也有些微微顫抖,不由想起第一次在郵輪上見到她的情景,她和他們不一樣,隻是個普通出身的女孩兒,如果她不認識桑書白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那她呢?如果自己不認識桑書白,想到這,夏知霜朝桑書白看去。

桑書白注意到她的目光,“怎麽了?”

“沒什麽”夏知霜偏過頭,轉身想走,“你在這裏陪她吧,我先回去了。”

夏知霜還沒轉身就被桑書白一把拽住手腕,“你說什麽?”

“我說我回去了。”

“前一句。”

“你陪她吧。”

夏知霜很自然地重複了一遍,給桑書白氣得,居然一時也無言以對,誰讓他有前科呢。

夏知霜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真的在考慮要留下來照顧白夢清,掙脫了他的手,想走但卻有些挪不開步子,不知怎麽心裏想的話就這麽脫口而出,“她傷得可比上次嚴重多了,你心疼了吧。”

桑書白笑笑,抓著夏知霜的肩膀將她按在牆上,二話不說直接低下頭吻了上去。

“唔”突如其來的吻阻止了夏知霜心底的胡思亂想,好一會兒她才掙脫開,“桑書白,你發什麽瘋。”

桑書白卻眼底含笑地看著她,“夏知霜,我現在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了吧?”

想太多,夏知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桑書白一把攔在懷中,很熱切的擁抱,桑書白將臉埋在她的頸間,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頸,夏知霜一動不敢動。

半晌,桑書白悶悶的聲音飄進耳朵,“夏知霜,我以為這輩子都看不到你吃醋了呢。”

夏知霜推開他,側過身子,“她是你心心念念十幾年的白月光清清,現在傷成這個樣子,你心疼很正常嘛,這和吃醋有什麽關係。”

聽到夏知霜這話,桑書白愣了愣。

她不是,白夢清不是青青。

可是如果他告訴夏知霜白夢清不是青青,夏知霜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因為他不是青青才回心轉意去找她的?

這女人的心比石頭都硬,好不容易焐熱一點點,如果被她知道了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