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驚魂 五十一

蘇映真突然覺得腦後有一道勁風襲來,她顧不得步步逼近的那個男鬼,身子往斜一撲,滾在地上,扭頭一看,失聲驚呼道:“果然是你!”

偷襲的人正是朱浩,他並不答話,一斧落空,第二斧緊接而來,又狠又準,那架勢分明是要置蘇映真於死地。

蘇映真就地一滾,堪堪避過,斧頭砍在她剛剛躺過的地方,直入地裏,隻剩個斧柄露在外麵。

蘇映真看的驚出一身冷汗,迅速從地上爬起,就要狂奔逃命,卻被吊死鬼和那個胸口一直在流血的男鬼攔住去路。

“你要去哪兒呀?”他們麵無表情,神情呆滯,每一個字說的虛無縹緲,不是人間的聲音,更像是來自十八層幽冥地府,冷得叫人的呼吸都要凍結一般。

蘇映真忍不住狠狠哆嗦了一下,想要轉身換個方向逃跑,朱浩已經提著把斧頭一言不發向她劈了過來........

死神來臨了!

她驚恐萬狀!

她無處逃生!

“砰”的一聲槍響,如利箭穿透層層障礙,如陽光趕走霧霾,打在了朱浩拿斧頭的手腕上,斧頭應聲而落,蘇映真急忙頭一偏,還是有幾根秀發被墜落的斧刃削落,在空中靜靜的飛舞。

斧頭“嚓”地砍進了一棵樹幹裏。

朱浩茫然的雙眼陡然變得清醒了,驚恐的看著蘇映真,又驚恐的看看自己受傷滴著血的手腕,似乎根本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或是不願相信眼前的一切,雙手痛苦地揪住頭發,像發了瘋一樣大喊大叫:“不!怎麽會這樣?怎麽會!”

轉身向樹林外飛奔,還沒有跑上幾步,突從他的身體裏噴出好幾道血跡,在空中劃著驚心的血色拋物線。那樣子就像一個裝滿水的塑料袋被人用針紮了幾個洞。水從裏麵射了出來一樣。

朱浩痛苦地嚎叫著,掙紮著,企圖用手去堵住流血的部位,然而。他找不到傷口!因為根本就沒有傷口!那血就像是從毛孔裏噴射出來的一樣!

蘇映真被眼前的驚悚一幕嚇得渾身發抖,抖得像暴風雨裏的小樹苗。

及時趕到的薛品寒走上前去,輕輕將她摟在懷裏。

掙紮了一會兒,朱浩就像放完水的塑料袋,迸射出的血液越來越少,整個人轟然倒地,不停的抽搐。

薛品寒走了過去,朱浩死死地看著他,嘴唇微動,似有話要對他說。

薛品寒趕緊蹲了下來。把耳朵貼在他的嘴邊。

“南寧路...13號....木偶。”朱浩艱難的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幾個字,頭一歪,死了。

薛品寒剛剛站起來,就聽見蘇映真驚恐的叫聲,他抬眼看去。林子裏不知何時出現了幾個女鬼,全都披散著一頭長發,遮住了麵龐,低垂著腦袋,邁著機械的步子,向蘇映真包圍過來。而他剛進樹林時根本就沒有這些鬼物!這是怎麽回事?

他顧不得多想,就要去救蘇映真。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突兀的響起:“還我心來,還我心來......”

他下意識的猛一回頭,差點和一張慘白的但雙眼通紅的臉撞在了一起,立刻本能的向後連退幾步,驚訝的叫道:“韓放!”

那個叫韓放的男鬼對他的呼喊根本一點反應也沒有,臉上一片茫然。向他靠了過來,像個複讀機一樣,不停重複著那句讓人毛骨悚然的那句話:“還我心來,還我心來”

雖然機械單調,但是陰森恐怖。直入心底,就是薛品寒聽在耳朵裏也覺得渾身好像驟然冷了下去,身上的汗毛緊張的根根倒豎。

他警惕的注視著韓放。

韓放突然臉色一變,變得異常猙獰恐怖,伸出一雙利爪,向他猛撲了過來。

薛品寒一側身讓過,反手擒拿,扣住韓放的手腕,用力一扭,隻聽哢嚓骨頭斷裂的聲音,韓放卻若無其事,獰笑著,身體迅速變薄變透明,直至消失,不過眨眼的功夫,薛品寒的手裏隻剩下一把空氣,正自驚異,韓放已經出現在他的另一側,舉著一雙利爪衝了過來。

薛品寒倉皇躲避,可還是被他撕破了衣服,心裏一驚,正思考著怎麽對付,蘇映真的尖叫聲一聲比一聲緊,每一聲都叫的薛品寒方寸大亂。

他才向蘇映真那裏張望,臉上已經中了韓放一爪,頓時臉上火辣辣的疼。

情急之中,他拔出槍對準韓放就是一槍,輕靈的槍聲像破曉的雞鳴換來了曙光,那些鬼物陡然消失不見。

薛品寒急忙跑到蘇映真的跟前,大概剛才跟那群女鬼搏鬥的原因,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了一條條的布條,像是穿了件土風裙,簡直衣不蔽體。

他慌亂的移開目光,脫下自己的衣服,背著臉遞給了她。

驚魂未定的蘇映真接了過來,紅著臉穿在身上,一股異性的體味從衣服裏散發出來,鑽進她的鼻子裏,頓時心如鹿撞,羞澀難當。

薛品寒隻顧警惕地留意四周的情況,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臉紅得像天上的朝霞,自然而然的牽起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就往樹林外走,邊走邊說:“趁現在沒事趕快出去,這個樹林太邪氣了。”

“豈止這片樹林?這整個學校都很邪氣,整個布局就是用來聚陰的,所以凡是死過人的地方,陰氣會更重,從而也更容易吸引那些陰氣重的人進來送死,久而久之,陰氣越積越多,便成了不祥之地,形同鬼門,自然就顯得很邪氣。”

蘇映真說著向四周看了看:“剛才那幾個吊死鬼因該就是在這裏枉死的女孩。”

薛品寒皺緊眉頭:“不是枉死的人找到替身就可以重新投胎轉世嗎?那為什麽剛才會出現那麽多的吊死鬼?”

“這裏不同於別的地方,凡是屬陰的進來就別想出去,所以那些枉死的學生不論怎樣找替身也沒有用,她們根本無i法從這裏解脫出去,隻是多加了幾條冤魂而已。”蘇映真說。

頓了頓,她想到什麽似的,說:“我們一出去,就要立刻毀了這片樹林,不然還會有人死!”

她的話音剛落,樹林裏突然想起一個男人冷森森的的笑聲,又奸有毒,聽得人頭皮發炸。

薛品寒和蘇映真頓時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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