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相信 三十五

隨著季末一聲淒厲的嚎叫,他整個人像瘋癲了一般,衝了出去,董易奇見狀,忙尾隨其後,沒過一會兒,他就返回了,垂頭喪氣地說:“原來是個飛毛腿,我一追出去,轉眼就沒了人影。”

說完,眾人全都眼神怪異的看著蘇映真,她的一頭青絲亂蓬蓬的披在肩上,整張臉白得比她身上穿的白裙子還要白,要多驚悚就有多驚悚,連妝都不用化就可以直接演貞子了。

董易奇看了都覺得好笑,難怪那小子跑得那麽快樂,普通人看見她現在這幅模樣十個恐怕有九個嫌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是剛才那小子把你關進後備箱的嗎?”董易奇問蘇映真,剛才季末膽小如鼠的樣子讓他很懷疑他敢動手殺人。

蘇映真仔細想了一下,搖搖頭說:“我也不能確定,隻覺得有人從背後襲擊了我,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我一無所知,等我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被關在後備箱裏了,我就想拚命打開後備箱的蓋子,可是怎麽也打不開,幸虧你們及時趕到,不然我就完蛋了。”

說完衝著薛品寒感激一笑。

薛品寒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那個鏽跡斑駁的後備箱上,雖然顯得很破舊,但是關得很緊,密不透風。

他見蘇映真對著自己笑,趕緊回了她一個溫暖的笑容。

“放心好了,頭兒怎麽會舍得讓你掛了,他一聽說你出事,火燒眉毛一樣急。”董易奇口無遮攔地說。

田夢偷眼看了一眼薛品寒,他的表情很平靜,對董易奇的話不置可否,兩隻眼睛四下打量,似在尋找有什麽線索。

蘇映真不自然的盯著薛品寒的一舉一動。

“對了,你們是怎麽找到我的?”蘇映真好奇地問。

“組長手裏有份奇怪的地圖。”田夢說著掏出了還放在她那兒的那張圖紙,遞給蘇映真看。

薛品寒一把奪了過來:“不要看了。”神情很冷淡。

兩個女孩子全都不說話。大惑不解的看著他。

氣氛有些微妙。

沈致遠打破沉默,問蘇映真道:“你認識剛才那個人嗎?”

蘇映真收回視線,肯定地搖搖頭:“不認識。”

沈致遠陷入了沉思:“怪了,他如果跟真真被困在這裏沒有關係。又怎麽會在這裏出現?很可疑哦。”

一直在暗暗留意薛品寒的田夢,猛地轉過頭來,定定的注視著沈致遠,似乎他的話讓她吃了一驚。

薛品寒點點頭回答道:“嗯,這是個線索,最好把剛才那個人抓回來問問。”

他說這話的時候兩眼一直盯著前方的某個方向,慢慢的走了過去。

田夢的臉上隱隱藏著焦急,不由自主的向蘇映真看去,她正緊張的注視著薛品寒。

眼看薛品寒就要走到廠房盡頭的一個巨大的儲物箱,蘇映真突然大叫了一聲:“有人!”

便率先衝了出去。其他人也緊跟著衝了出去,卻見蘇映真站在廠房外舉目四望。

“你剛才看見誰了?”薛品四顧後,發現目光所及之處根本就沒有人影,疑惑地問。

“好像是剛才那個男人,在鐵門口閃了一下。等我追出來卻沒有身影。”蘇映真也是一頭霧水。

“來無蹤去無影,該不會是——”田夢說到這裏打住,轉頭看著董易奇。

“鬼!”董易奇接過她未完的話說道。

一個字在每個的心頭平添了一道陰影。

空氣變得更加沉重。

薛品寒若有所思的看著蘇映真,良久,才說:“把門關上吧。”

隨著“咣當”一聲,修車修理廠沉重的大鐵門被合攏了,關在裏麵的不僅有陰森的黑暗。還有沒被發現的秘密。

蘇映真在一旁笑了,笑容很詭異。

“真真,你的眉心上那是什麽?”董易奇好奇的盯著她的臉,湊了過來,想看得更清楚些。

蘇映真仿佛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嚇了一大跳,倉皇的往後連退了好幾步。險些摔倒,俏臉莫名的發白。

沈致遠在旁邊一把扶住,怪董易奇魯莽:“你還真是會找機會想親近真真,不知道她名花有主了。”說完,瞟了一眼薛品寒。

薛品寒隨意的問董易奇:“你看見什麽了?”

“我......”董易奇剛要說話。旁邊的田夢一掌打在他的背上,嬌嗔地說:“你明明就是想趁機占真真的便宜,故意那麽說的吧,她臉上能有什麽,你說,你說!”說著,連連推了他幾把。

董易奇的目光變得疑惑起來,仔細地端詳著蘇映真的臉:“咦——,怎麽沒有了?難道我剛才眼花?”

蘇映真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把臉扭到一邊,原本就蒼白的臉變得更加白了。

田夢像抓到證據一樣:“看看,我就說了你是裝的吧。不要再鬧了!”

蘇映真偷偷看了薛品寒一眼,他在低頭沉思。

幾個人說笑著鑽進了田夢的車子裏準備離開。

離修理廠不遠處的那片墳地裏探出一個人的腦袋,小心翼翼的注視著漸漸遠去的那輛黑色的車,眼裏滿是驚恐,那輛車子在陰暗的天空下顯得陰暗晦澀,就像是死神在人間走動!

墳地裏突然陰風四起,刮得荒草匍匐在地上,抬不起頭來,樹木瘋狂地搖擺,到處飛沙走石,就像是末日來臨了!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大家來到餐廳解決吃飯問題。田夢自作主張的點了幾個菜,裏麵有爆炒豬肝、麻油腰片。

田夢把幾塊炒豬肝放在蘇映真的碗裏,對著她會心一笑:“快嚐嚐,味道不錯哦。”

蘇映真吃了一塊,點讚到:“嗯,確實不錯哦。”一連吃了好多。

董易奇在一旁看得目瞪口袋:“真真,你要不要看醫生?”

蘇映真疑惑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麽?”

“你不是從不吃什麽內髒的嗎?怎麽今天吃的這麽歡?不會是被偷襲者打傻了吧?”

蘇映真拿筷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田夢一筷子敲在董易奇的頭上:“你才是傻瓜!真真已經餓了一天一夜,肯定是什麽東西都吃的進了。”

沈致遠在一旁笑了:“田夢,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田夢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

“你轉性了。”

“什麽意思?”田夢緊緊地盯著他。

“你不是跟真真水火不相容的嗎。怎麽突然對她這麽好?”

田夢似乎暗暗鬆了一大口氣:“是你們說要我有個師姐的樣子,怎麽現在又挖苦我呢?”

“真不是挖苦,隻是轉變得太快,有點不適應。”沈致遠笑著解釋。

蘇映真的眼裏閃過一團火焰。瞬間熄滅。

田夢還是不高興,撅著小嘴,用手肘碰碰薛品寒,撒嬌的說:“組長,你評評理!”

薛品寒也不知在想什麽,如夢方醒一般,掃視了眾人一遍,說了句:“吃飯。”便不再吭聲。

田夢和蘇映真交換了一個疑問的眼神。

吃過飯,董易奇去交警大隊拿蘇靖軒車子的檢驗結果。沈致遠請鑒證科的人根據他們所描繪的把季末的頭像畫了出來,再拿到公安內部網絡搜尋。很快便找了的季末的資料,一名風水師。

留在辦公室的四個人精神為之一振,案件總算找到了突破口。

可是季末的個人資料裏根本就看不出他跟蘇映真有任何關聯,但是,他怎麽會出現在那裏呢?難道是個巧合?可是。他為什麽一見到蘇映真就像見到鬼一樣跑的無影無蹤了呢?看來要實際調查調查了。薛品寒心裏想。

正在這時,董易奇電話來電話了,他的聲音顯得很激動:“頭兒,你猜得沒錯,蘇靖軒到公司前的半小時的行蹤果然很詭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另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局長的。薛品寒感到很奇怪,局長輕易不會打電話給他的,難道是有重大的案件?

他急忙接聽:“電話裏局長的聲音顯得很焦急:‘湖濱路發生了一起蹊蹺的凶殺案,你們快去看看。”

薛品寒不敢遲疑,立刻帶著人馬出發,並且不忘在電話裏通知董易奇凶案現場會合。

凶案現場的樓下聚集著不少的人在竊竊私語。議論紛紛,每個看上去神秘兮兮的。

薛品寒他們分開人群,急忙上了樓,案發地點在這棟樓的十一樓。

案發地點有兩個當地民警和一個驚慌失措的中年男人,可能是報案人。

薛品寒一進屋內首先大略的看了一下。房間裏很整齊,看不出有任何打鬥的痕跡,心裏不禁生疑,簡直懷疑是局長搞錯了。

但是報案人的樣子不像是裝的,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空氣裏似有玫瑰花的香氣,若有若無的,可聞不可聞的,薛品寒極力捕捉著,順著那股香氣一路聞了過去,赫然發現田夢正站在她的麵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揶揄道:“真是沒有想到,我們堂堂的薛大組長竟然還兼職警犬的工作!”

薛品寒的臉立刻紅了,掩飾性的咳了一聲,故作鎮定地說:‘你身上是玫瑰花的香水?”

田夢甩他一個白眼:“組長大人,你可真是關心你的組員,我可是天天和你共事,你竟然連我身上用什麽氣味的香水似乎現在才發現!”

薛品寒先是不語,接著緩緩的說:“田夢,我覺得你這次回來跟以前比起來判若兩人。”

他大有深意的看著她。

ps:

感謝各位書友的長期支持,這本書最慢會在是一月完本,有時間我會挨家挨戶拜訪各位的,對你們説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