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詭案 無法相信 三十七 天天書吧

田夢聽到薛品寒說她看起來跟以前很不一樣,莫名的緊張起來,但她掩飾得很好,雙眼笑意盈盈:“怎麽不一樣了?是不是不習慣我變漂亮了?”

笑顏如花。

“你以前從不塗脂抹粉,現在竟然還灑香水了。以前說話非常照顧別人的情緒,現在變得尖酸刻薄。”

田夢的笑容僵在臉上,半天,訕訕的笑了一下,忽而豎起柳眉,怒氣衝天的說:“以前我委曲求全,現在不想了!”

一張俏臉漲的通紅,氣氛僵持。

蘇映真悄悄扯扯薛品寒的衣袖,在他耳邊輕聲說:“她的心事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薛品寒不聽猶可,一聽立刻愣住在原地,迷茫的看著蘇映真,像是不認識她似的。

他收住內心的猜疑,若無其事的盯著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的眼睛清澈的看不見一絲一毫的情感,就像是個沒有一點溫度的水晶人。

當地民警把報案人帶到了薛品寒的跟前麵,做了交接工作後便離開了。

那個中年男人一直在瑟瑟發抖,雙眼睛茫然的盯著腳下,不敢看人。

薛品寒把他帶到社區裏一個空閑的辦公室,把門關好,和藹的對著他說:“現在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不要怕,慢慢講。”

“可是,整個事件太可怕了!”那個中年男人抬起驚恐萬狀的臉,歇斯底裏的喊道,喉結不停地上下滾動,好半天,才舔了舔嘴唇,小聲地問道:“你會相信我所說的嗎?他們都不信!”

“我信!”薛品寒點點頭,簡短有力的回答。

那個男人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久,大概是薛品寒的一臉正氣讓他放心,接著講了下去。

“我叫沈坤澤,就住在死去的老太太的樓上。因為平時她家就她一個人。又加上年紀大了,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所以我總是很照顧她。怕她一個人發生意外。

今天一大早,不知什麽原因,樓上變得非常的吵,要知道老太太家一向很安靜。

我在睡夢裏被吵醒了,上麵傳來劈裏啪啦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他說到這裏,薛品寒突然打斷他的話:“你記得那時大概是幾點嗎?”

“好像七點多鍾的樣子。”

“你好好想想,究竟到八點了沒有。”薛品寒嚴肅的看著他。

沈坤澤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事關重大,變得更加不敢確定,猶猶豫豫的說:“我打個電話問我老婆。她比我有時間觀念。”

通過電話後,他告訴薛品寒那時確實沒有超過八點。

薛品寒心事重重的點點頭,示意他接著講下去。

“我想,會不會是歹徒闖進樓上正在行凶,一想到這裏。我就非常的擔心,害怕老太太一人在家會有危險。

我便急忙跑到樓上去想看個究竟,出門的時候,怕遇上歹徒我帶了一把菜刀。

一到了老太太的家門口,我就使勁的敲門,誰知門是虛掩的,被我敲著敲著就開了一條小小的縫。於是我壯著膽子把門推來,裏麵的聲音戛然而止,屋內很黑,每個窗簾全都遮得嚴嚴實實的,又沒有開燈,黑乎乎的。影影綽綽,。

我當時就感到一陣陣的莫名的驚悸,總覺有很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因為一直以為我預感中的壞事情是跟老太太有關,所以沒有深想。卻萬萬沒有料我所擔心的壞事竟然是應在自己身上。

我伸手按亮了客廳的燈,所有的擺設都很整齊,我覺得奇怪,就往臥房裏走。

走到臥室門口,我就聞到一股很濃很濃的血腥味,熏得我幾乎要吐了,我心知不妙,不知是該進去還是就此離開,猶豫了好久,我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臥室裏殷紅的、新鮮的血緩緩在地上流淌。整個房間到處都是血,幾乎覆蓋整個地板,非常的恐怖。

裏麵一片狼藉,。一看這裏就是曾經發生過劇烈搏鬥的。看來我在樓下聽到的聲音是這間房發出的。

房主老太太躺在血泊裏,胸口被劃開了好長一條口子,鮮血直往外湧,但是人並沒有死,還在地上抽搐,不過離死也不遠了。

老太太兩隻眼死死地盯著我,似有話對我說,我不敢久留,害怕凶手還在屋裏,會隨時跑出來要了我的命,我剛抬腿想逃跑,感覺一隻腿被什麽抓住了,我低頭一看,那個老太太正用一隻血淋林的手緊緊的抓住我的腳踝。

我當時嚇得魂飛魄散,差點跪下了,那個老太太在地上蘸著血寫了個“十”字,便頭一歪,死了。

正在這時,客廳似乎有個白色的人影一閃而過,我嚇壞了,心想那肯定就是凶手,我必須要盡快離開這裏。

於是我慌忙扔下菜刀,用力掰開老太太的手,倉皇的逃出門去,出門的時候,我想可不能讓凶手跑了,便把門關得牢牢的,就站在門外打電話報警。”

“你怎麽那麽肯定凶手在屋裏?你不是看見有個白影,說不定就是凶手逃跑時的身影。”薛品寒再次打斷他的話問道。

“我敢肯定,是因為那個白影閃過的方向是廁所,她可能躲進廁所裏了,並且我出門時聽到廁所裏有流水聲,而之前裏麵沒有任何聲音,證明裏麵剛剛有人進去了。”

薛品寒不再說什麽,聽沈坤澤繼續說下去。

“之後,我一直站在門外,緊張的盯著那扇門,生怕凶手鋌而走險,從裏麵衝了出來,硬往外闖逃跑掉。

我焦急地等著警察快點來,從來沒有覺得時間像那一刻那麽難捱,即使用度日如年來形容也不為過。

在警察趕來之前的這段時間裏,那個出了命案的公寓裏麵始終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更別說有歹徒奪門而出了。

整個期間,一點異樣也沒有。”

沈坤澤越往下說,臉上的恐懼就越積越厚,整張臉因為極度恐懼而變了形,顯得很猙獰。

他顫抖著拿出一根煙來想抽上兩口,穩定一下情緒,卻發現根本沒有點燃,這才如夢方醒一般從身上摸出自己的打火機。

不知是不是因為打火機裏沒有氣了,還是他的手抖的太厲害了,打了幾次,連個火苗都沒有閃一下。

薛品寒掏出自己的打火機默默地給他點上,沈坤澤狠狠地吸了兩口,可能是吸的太快太多的緣故,他忍不住猛烈地咳了起來,半天才停止了咳嗽。

他的麵前藍色的煙霧繚繞,那張因被嗆到而顯得痛苦的臉在煙霧中變得模糊不清。

他沙啞著嗓子無限驚恐地說:“可是怪事就在警察趕來後發生了。”

“當趕來的警察打開門,來到臥室,裏麵空空如也。老太太的屍體不見了。

就連地板上的血跡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更別提老太太臨死前寫的那個血字了。

整個房子正如你進來時看到的那樣,根本就看不出是發生過命案的現場,這不是最詭異的,最詭異的是,那些警察一進來時,就在客廳的茶幾上看見一把菜刀砍在上麵,菜刀上血跡斑斑,他們懷疑是我有精神病應激性殺人,要把那把菜刀去做鑒定,可是,我真的沒有殺人啊!”

沈坤澤又害怕又緊張,嘴唇不停地顫抖著,兩隻眼睛因為恐懼瞪得圓溜溜的,思緒沉浸在當時的恐怖氣氛中。

直到被夾在兩指之間的香煙燙到,身子劇烈地哆嗦了一下,才從噩夢般的回憶中清醒過來,一汪恐懼的看著薛品寒:“你相信我會殺人嗎?”

薛品寒正要好言安慰,門突然開了,田夢端著兩杯水走了進來。

自從她一出現在沈坤澤的麵前,他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她,一直不錯眼珠的盯著她,眼神裏有疑惑、迷惘,更有驚惶,臉色也白的嚇人,整個身子不斷往牆上靠,恨不能鑽進牆內躲起來。

他似乎很怕田夢,這是為什麽?

田夢神色依舊,先把一杯冷水放在薛品寒的麵前,再把另一杯熱水遞給沈坤澤,笑意盈盈地說:“怎麽,我的樣子很可怕嗎?來,喝杯熱水壓壓驚。”

沈坤澤連忙站了起來,誠惶誠恐的去接,不知是水太燙,還是沈坤澤沒有接好,那杯水掉在他的身上,滾燙的熱水全部灑在他的大腿上,燙得他從座位上一躍而起,不停的跳了起來,嘴裏發出一聲低沉的、有意壓抑的慘叫,樣子很慌亂。

田夢急忙幫他去擦,手還沒有碰到他,他竟然像被電到一樣,連連往一旁躲,不停地說:“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聲音顫抖得厲害,帶著些許哭腔。

薛品寒一直在一旁冷眼觀察,見狀,對田夢說:“你出去吧。”

田夢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又忍住了,悻悻往外走。

臨到門口時,她莫名其妙的回過頭去,看了沈坤澤一眼,眼神很平靜,沈坤澤正好也在偷看她,一接觸到她的目光,便慌忙躲開,卻像是被田夢的目光冷到了,全身打了個大大的哆嗦。

“怎麽,你認識他嗎?”薛品寒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隨意的問道,兩眼停留在沈坤澤的臉上,捕捉著他任何表情的變化。

沈坤澤的視線還停留在房間的門上,直愣愣的,眼珠像是不會動了一樣。

聽到薛品寒的問話,這才像有了活力一樣,眼珠慢慢地動了起來,異常緊張的答非所問到:“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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