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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夜風徐徐。
傅九站在古刹塔頂,若有深意回眸看了眼莊氏祖屋,隨即打開夜行衣的滑翔翼裝置。
縱身一跳,消失在夜色中。
……
莊時槿收到消息有人闖入古刹的事情,已經是淩晨一點。
他前方的玻璃桌上還放著筆記本,手裏拿著手機查看宋逸銘發給他的一段錄像。
隻有十多秒。
從監控拍到的畫麵中,一道黑色嬌小的身影,穿著蝙蝠夜行衣跳下古刹後麵的懸崖。
隻是一個背影,莊時槿便猜到那人是誰。
她能進入到古刹的地下室,被發現後能夠毫發無損地離開。
確實有點本事。
這時,莊時槿像是發現了什麽,立馬把視頻截圖放大。
月色下,那人脖子上的吊墜閃著金色的光。
莊時槿往後靠在沙發背上,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FJ00赤瞳變異體,竟然也是她。
她的目標,一直都是被實驗室稱為,M2活體樣本的女人。
這次沒成功,下次她一定還會去。
這時候。
莊時槿放在桌子上的仿真小豬,眼睛突然亮起紅光。
他冷冽的眸光有了些許變化,變得溫潤了許多。
小豬抬頭看了看前方的環境,就慢悠悠地在桌子上走了起來。
然後看著坐在沙發的人。
小豬見他不理會自己,就扒拉在桌邊往地上跳。
莊時槿遠遠看著小豬,看她現在打算要幹什麽。
結果小豬徑直地朝大門口方向走,沒有半點猶豫。
莊時槿:“……”
莊時槿低聲笑了,同時把小豬的尾巴提起來。
小豬的身體和四肢,掙紮著在空中晃動,嘴巴還發出“哼哼”聲。
莊時槿把小豬放在手心,笑著看著她的眼睛。
“你都把她送給我,還想要回去?”
他要是動作再慢點,小東西就要跑回娘家去了。
傅九坐在**,抬起的緊閉著的雙眸,眼球動了動。
另一邊。
“哼哼...”
頓時小豬的眼睛變成紫紅色,在莊時槿的手心撒潑打滾亂哄起來。
莊時槿忍著手心傳來的癢意,算是看出來了。
小丫頭行動失敗,心情不好,很生氣。
這也不能怪他,激光防禦係統是這兩天安裝上去的,誰讓她那麽倒黴。
“是我惹你不高興了?”
小豬仿佛累了,肚皮朝上軟趴趴躺著。
莊時槿明知故問:“為什麽?”
小豬“哼哼”兩聲,打個滾想從他手心離開。
莊時槿把她捏起來,盯著她的眼角看,“下次你要夜闖古刹的時候,提前跟我說一聲,我讓他們把機關陷阱全部關掉。”
傅九一怔,睜開眼睛。
她把自己偽裝得很好,莊時槿是怎麽認出她來的。
被放莊時槿手心的小豬,一動不動站著。
她眼睛的紅光也暗淡下去,恢複了原來掛飾的模樣。
莊時槿見狀捏了扯了扯她的耳朵,見她沒有反應。
顯然對方已經下線,已經不想理他。
嘖!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說翻臉就翻臉。
正考慮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哄一下,莊氏家族群的一條信息跳了出來。
是莊家小輩要舉行成人禮,定在這周星期六晚上七點,莊氏家主莊策想讓他出席宴會。
——
這天晚上,傅九在鬱悶中進入夢鄉。
第二天,F班教室響起同學們激動聲音:“莊研,你辦成人禮要請全班同學出席宴會?”
教室裏跟莊研玩得好的同學,傳出一陣驚訝的聲音。
莊研甜甜地笑著,點了點頭,“對,在這個周六,晚上七點開始。”
“請柬我都準備好了。”
說話間,莊研彎腰提起旁邊的袋子。
黑色長發披在身後,隨著她的動作往前散了幾縷。
“每人都有一份,到時候大家記得去。”
紙袋子被同學們拿過去,自行分發下去。
很快大部分同學都拿到了請柬。
有同學道:“莊校花果然是不一樣,從小就是公主命,請柬上麵都是貼了金箔的。”
莊研淡淡笑了笑,落落大方回應:“我也就是圖好看,還希望大家能賞臉。”
“當然要去……”
一群男生附和,“就是,肯定去的。”
另一邊,李湘拿著兩份請柬,回到位置去。
“小九,這是你的請柬。”李湘把屬於傅九的那份請柬,遞給她小聲問,“周六那天,你會去嗎?”
這幾天,傅九眼底瘀青,因為睡眠不足變得越來越深。
李湘:“你在家裏沒休息好?黑眼圈也越來越深了。”
傅九被吵醒,手撐著側臉瞧了過去。
還挑了一下眉,反問:“嗯,最近事多,有點失眠。”
這時,莊研走過來,看著傅九手裏的請柬說:“傅九同學,他們可以不來,你可不能缺席。”
傅九偏頭看,教室的前端靠門口位置。
那裏圍滿人,而且每個人手裏都拿著請柬。
三五成群,低聲討論著什麽。
傅九“嗯”了一聲,然後朝她說:“謝謝。”
莊研笑了一聲,“不用客氣。”
然後她就坐回自己的位置,做自己的事去了。
傅九趴在書桌上,漫不經心翻看請柬上寫的內容。
大致意思就是星期六那天晚上,莊家會在家裏給她舉辦成人禮,希望她參加。
今天,班級討論最多的話題,就是這次成人禮的宴會。
晚上放學,傅九剛走出校門,便看到莊時槿早早站在學校門口。
今天他穿著灰色運動套裝,冷豔的容貌,挺拔的身材,特別引起女同學的注意。
傅九隻當沒看到,越過他往住的方向走。
見傅九不理會他,莊時槿也不急,隻是笑了笑,跟了過去。
在傅九身後跟著出來的莊研,也看到了莊時槿。
雖隻看到了側臉,但心卻狂跳起來。
那個男人好像是小叔......
跟在莊研身邊的同學問:“研研,你怎麽了?”
“沒事。”莊研收回視線,笑了笑,“咱們走吧。”
說著就繼續往前走,不過在拐彎的時候,她往剛才男人離開的方向看。
那裏已經空無一人,仿佛剛才的一切是她的錯覺。
倒是傅九,對於莊時槿的死纏爛打,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兩人一路上沒說話,就這麽靜靜地走著。
莊時槿一開始,視線倒是停在了她手裏拿著的請帖上。
不過很快就移開,轉而不時盯著她白皙的側臉看。
傅九的皮膚本來就白,嘴唇看著跟果凍似的粉粉嫩嫩。
脖子上的肉,也很好咬的樣子......
很快就到了傅九住的地方。
莊時槿就和之前一樣,把人送到門口,轉身離開。
傅九打開門後,在原地站著目送他離開後,才轉身往屋裏走。
就這樣持續幾天,每天莊時槿都在學校門口接她。
也不刻意地和她說話,就在後邊跟著。
把她安全送到酒店房間,然後自覺地就走。
莊時槿如此古怪的行為,再次把傅九整懵了。
轉眼到了周六,傍晚時分傅九才慢吞吞出門。
她沒有去參加莊研的成人宴會,而是去了南城區,河山路1206號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