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想找個僻靜點的地方,他還知道丟人呢!

林梓行扯了扯唇角冷笑了一聲,拚命忍住沒翻白眼, 道:“下官頭次來沒什麽經驗, 勞您挑個地方?”

方笠舟倒也不客氣,緩緩起身後走到門口,向在門口的禎王勾唇一笑,又轉頭看向林梓行, 向她勾了勾手。

周圍急速升溫,林梓行也覺得這屋子馬上就沒法呆了, 拉起身旁的阿七就往外走。

門外李徊臉上笑意溫潤,目光一直追隨著林梓行, 待她來到自己身邊,剛想說些什麽, 林梓行便被方笠舟扯著衣袖拉走了。

林梓行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李徊的臉登時冷了下來,眼神變得惡寒了許多,目光中迸發出陰冷的光,輕聲道:“都安排好了?”

紀明遠點點頭道:“殿下放心便是。”

李徊衣袖一甩, 雙手在身後一背,轉頭看向走廊上林梓行跟著方笠舟遠去的背影,冷笑了一聲,雲淡風輕道:“那咱們,就找個地方用茶吧。”

林梓行跟著方笠舟進了一間屋子後,便一屁股坐下,抱起手臂, 擺出了一副堅決不合作的態度, 道:“下官不是耽於女色之人, 殿下若是喜歡的話就請自便,還請莫要扯上下官。”

方笠舟看著林梓行這副警覺的模樣,輕笑了一聲,便扭頭看向阿七,道:“沒被懷疑吧?”

阿七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道:“卑職辦事,主子放心。”

林梓行的目光總是忍不住落向阿七脖頸前那一片白花花上,可反觀方笠舟目不斜視,根本沒往那上麵瞅。

方笠舟繼續道:“李徊和紀明遠可吩咐你做事了?”

“吩咐了的。”阿七將胸前的衣裳往上提了提,道,“讓卑職伺候林爺舒服,然後等事情辦得差不多了,就大叫幾聲提醒他們吸引注意,表演一出被林爺用強未遂的戲碼。”

阿七指了指隔壁,輕聲道:“李徊就在隔壁呢。”

林梓行聽了這話簡直想吐,麵目都扭曲了,忍著惡心道:“多虧你潛入這家青樓了,不然我這命運堪憂。”

阿七擺擺手,天真地笑了笑道:“林寺丞可先別急著謝我,方才我給你下藥了。”

“什麽?”

林梓行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捂住自己的嘴,一臉難以置信道:“你給我下藥?”

林梓行登時感覺胃裏翻江倒海,渾身上下哪哪都難受,那杯茶她可是實打實地喝掉了,可沒想到防不勝防,還是中招了。

就是不知道他們給她下的是什麽藥,她會不會沒命啊!

阿七不以為意地撇撇嘴,兩手一攤,道,“他們都看著我呢,我要是不給你下藥,就會暴露的。”

方笠舟微微蹙眉,道:“是你喂林寺丞用茶時下的嗎?”

阿七笑著輕拍雙手,道:“卑職就知道瞞不過主子的眼睛,主子當時沒阻止卑職,卑職自然就心安理得地喂林寺丞用茶了。”

方笠舟眉頭擰得更緊了,語氣中似是含著些怒火,道:“本王是覺得,你既然讓林寺丞吃下去了,自然不可能是什麽要緊的藥。”

“確實不是什麽要緊的藥啊。”阿七一臉無辜,道,“就是常用的chun藥罷了,助興用的,死不了人。”

主仆二人大眼瞪小眼,都萬分相信對方,沒想到卻辦了壞事。

林梓行聽這二人的對話,這才回過神來。

合著這主仆二人,一個給自己下藥,另一個看著自己喝下有毒的茶卻沒阻止。

更離譜的是,這藥竟然還是chun藥……

林梓行感覺心底一股火竄了上來,更是被這無所謂的態度氣得七竅生煙,搞得她氣血上湧,站起身來大吼道:“都給我閉嘴!”

阿七驚訝地一彈,往後退了一步,方笠舟猛然轉頭看向林梓行,眉頭愈擰愈緊,打量著林梓行,道:“你怎麽了?”

林梓行感覺渾身發燙,外裳都穿不住了,就想要脫掉涼快一會。

要是能有冰涼的東西能抱一會兒,就更好了……

林梓行開始動手解自己的衣裳了……

方笠舟瞳孔一縮,暗自罵了一聲,急忙上前去抓住了林梓行的手腕,把她摁到在桌案上,喊道:“還愣著幹什麽,快去讓清水把藥箱送來。”

阿七這才反應過來,應聲後便三步兩步跑到窗邊跳了下去。

而林梓行雖然雙手被鉗製住,但仍然在堅持不懈地想要脫衣裳,伸腿往鉗著自己的這個高大的人踢去,雙腿卻也被製住了。

她動彈不了了,可渾身還是燒得難受,意識也逐漸混亂。

這該死的李徊!真是惡毒!

這主仆兩個,不僅憨憨,還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死活!

林梓行竭力抑製住自己,看著居高臨下壓製住自己的方笠舟,狠咬著牙道:“你想想法子啊!”

若是她控製不住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寬衣解帶,那她女子的身份就瞞不住了!

林梓行憤恨地緊咬著舌頭,卻實在忍不住將自己的魔爪伸向方笠舟,怎奈雙手被控製得死死的,隻能伸腿去夠他。

沒想到他看起來那麽強壯,腰身卻好細……

方笠舟本就著急,卻在此時感受到了林梓行足尖的觸碰,身子僵了一瞬,眉心一緊,轉頭看向在桌案上扭曲的林梓行,幹脆利落地伸腿壓住了她的雙腿。

林梓行這下徹底沒了反抗的餘地,狠狠地咬牙道:“王爺要是不解決的話,就別怪我冒犯了。”

豁出去了,大不了就當她有斷袖之癖,社死辭職算了,回家當教書先生!

方笠舟眉心擰成了一股結,冷聲道:“說什麽胡話呢?本王從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

你不是見死不救的人?方才是誰眼睜睜看著她喝了有問題的茶卻不阻止的……

林梓行在心裏冷笑了一聲,隻見阿七和清水相繼從窗外翻了進來,拿來了一箱的瓶瓶罐罐,嘩啦一下倒在桌案上。

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來,更是擾了林梓行的心智,她感覺最後的理智都要脫離她而去了,偏偏方笠舟還在鼓搗那些瓶瓶罐罐。

“這個不是……”

“這個也不是……”

林梓行感覺渾身如同被螞蟻爬過,酥癢難耐,總覺得下一秒就要找個人撲上去了,用盡最後的理智咬住了自己的舌頭,此時方笠舟卻鬆開了她的雙手,強硬地掰開了她的嘴巴,給她喂進去了一粒藥,接著便捂住了她的嘴。

藥倒是咽進去了,但是那一刻,她身上沒有了束縛,甫一得到自由,林梓行便憑借本能,雙臂一伸,緊緊地摟住了方笠舟的脖頸……

狹窄的屋子裏,感覺空氣突然凝固了,靜得可怕,沒人敢出一口氣……

阿七和清水兩個人呆立在原地不敢動,不敢看可是又想看,看到了卻恨不得自己沒看到,完全就是一個手足無措的狀態,而以方笠舟的身手,本不可能被林梓行“得手”,可他方才覺得萬事大吉而失了警戒心,此時被林梓行死死抱住,倒在她身上,一時竟還起不來。

更離譜的是,在這短暫的接觸中,方笠舟感受到了身體一絲不同尋常的變化……

方笠舟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掰開林梓行的手臂猛然起身,抄起一個枕頭就放在了林梓行的身上,往後退了好幾步,看似冷靜地整理被林梓行抓皺了的衣衫,隻是雙手還忍不住微微發抖……

林梓行有些懵,眨了眨雙眸,將懷中的枕頭抱得緊了些,隻是感覺身上的燥熱消散了許多,整個人木然地望著天花板,過了良久才緩過勁來,扶著桌案緩緩起身,無辜地揉了揉眼睛,卻發現屋中的三個人都在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瞧著她。

林梓行:?

這是什麽眼神?

林梓行隻記得自己方才被方笠舟狼狽地壓製住了,可能是有點丟臉,但也不至於被這樣盯著看吧……

尤其是方笠舟,臉色尤其臭,還有點嫌棄……

一個見死不救的人,竟然還敢嫌棄她?

林梓行瞥了他一眼,扯了扯唇角道:“方正卿還真是神通廣大,什麽解藥都有呢。”

方笠舟似是在忍受什麽,臉憋得有些紅,手指指向桌案上的那些瓶瓶罐罐,低吼道:“清水,快把這些東西拿走。”

清水一個激靈,飛快上前收拾殘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出了屋子,阿七可能看得出方笠舟情緒不尋常,光速行禮,用從未有過的乖巧語氣垂著頭道:“是卑職辦事不力,請主子責罰。”

方笠舟有些不耐煩,揮揮手道:“起來吧,等本王回頭跟你算賬!”

就這句話,阿七嚇得腿一軟,差點沒起來……

方笠舟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看向林梓行,咬著牙道:“林寺丞,還好吧。”

林梓行沒忍住眼球保健操,冷笑一聲,沒好氣道:“還行吧,死是死不了。”

阿七感受到了氣氛僵局,十分狗腿地上前,討好道:“林寺丞想如何,卑職都配合,就當卑職賠罪了。”

林梓行覺得可行,李徊這人狠毒得很,害她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不能這麽便宜了他,思忖片刻便道:“那藥,你可還有?”

阿七從懷中取出一個小藥粉包遞了過來,林梓行接過來之後,遞給了方笠舟,道:“勞煩王爺瞧瞧,是不是那種藥?”

方笠舟目光落向林梓行那隻蔥白的手,雙眉擰在了一起,糾結了許久,才緩緩舉起手伸過去,隻是還未觸碰到林梓行的手時,卻又猛然往後縮了縮……

怎麽了,是被空氣燙著了?

林梓行不懂向來坦**磊落的方笠舟怎的變得這樣扭捏,有些不耐煩地將藥粉往他手裏一拍,抱起雙臂看著他,道:“王爺說要護下官周全的,可莫要言而無信。”

方笠舟身子微顫,薄唇抿起,手指縮了縮,有些僵硬地展開藥粉包聞了聞,十分簡短道:“是……”

到他拿主意的時候了,怎的這般惜字如金,弄出這一副擺爛到底的態度?

林梓行沒好氣地拿回那包藥粉,道:“那下官自己想辦法,王爺自便吧。”接著便往外走。

方笠舟忽然箭步上前想拉住她的胳膊,想了想卻收回手,多邁了一步擋在了林梓行和屋門之間,道:“你想做什麽?”

“當然是讓該付出代價的人付出代價。”林梓行下意識後退一步,有些不滿道,“受委屈的是下官,下官可咽不下這口氣。”

方笠舟也往後退了退,用輕咳掩飾了自己的尷尬,道:“那你準備怎麽做?”

林梓行早就看李徊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不順眼了,這種人就該好好治治才好!

林梓行眼珠一轉,湊近了方笠舟,踮起腳貼近了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說完後卻見方笠舟整個人的脊背與屋門緊貼在一起,臉色有些發紅,薄唇緊抿著,一副十分不適、想要遠離的樣子。

林梓行:這又是整哪出?

以前咬耳朵密謀不是很正常嗎,怎麽就這次特殊?難道要大聲密謀讓大家都聽到?

方笠舟似是忍了忍,反身輕輕將屋門開了一個小口,便見走廊的盡頭,一個小丫頭正在燒水,扭頭看了林梓行一眼,道:“你確定?”

林梓行將湊上去,看了一眼那小丫頭的背影,十分堅定道:“萬分確定。”

……

隔壁屋子裏,李徊端坐在上首位置,手臂輕輕攬住了楊柳的細腰,唇角含著笑意,道:“楊柳娘子,方才人多眼雜,多有怠慢了。”

“殿下,您這般說,就是折煞奴家了。”

楊柳往他身上貼了貼,紅唇貼近了他的耳朵,貝齒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廓,道:“隻要殿下每次來,給奴家一小會時間溫存,奴家就滿足了。”

李徊勾唇一笑,伸手托住了她的玉頸,手指輕輕摩挲著,道:“這是自然,若不是為了見你一麵,本王也不會來此。”

楊柳頗為享受地歎息了一聲,手指撫上了他的手腕,順著他的手勁兒往下深入她的衣衫,輕聲道:“奴家知道,隻求殿下莫要忘了奴家,等到大業成就那一日,奴家也就算是熬出頭了。”

此時門突然敲響了,一個小丫頭的聲音輕輕道:“楊柳媽媽,水燒好了。”

李徊身子一頓,便將手規規矩矩放好,楊柳有些失望地緩緩起身,將衣衫整理好,道:“送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開了,小丫頭根本不抬頭,腳步飛快地將茶壺放下便火速閃人,又貼心地將門關好。

楊柳挪了挪身子,手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輕輕倚進了李徊的懷中,將茶杯遞到他唇邊,道:“奴家知道殿下就愛吃六安瓜片,特意給殿下留的。”

“你有心了。”李徊的手一邊繼續不老實,一邊噙著那慣常的笑意,道,“不如一起用呢?”

接著,李徊將那杯茶一飲而盡,便托住了楊柳的脖頸,迫使在他懷中的楊柳抬起頭來,直接wen了上去……

一壺茶很快便見底了,二人的衣裳也越來越少,隔壁林梓行緊貼著牆壁聽著動靜,焦急地跺了跺腳,道:“是不是時間差不多了,我記得這藥見效挺快呢。”

林梓行扭頭看向方笠舟,卻見他破天荒地雙手摸著自己的脖子,臉上的神情古怪,時不時偷看她一眼,還被她抓了個正著。

林梓行有些不耐煩,道:“方正卿,幹點正事吧,快來聽聽有動靜了沒?”

方笠舟飛快地把手放下,裝作淡定的樣子背在了身後,踱步上前貼在牆上聽了聽,眉頭逐漸皺起,緩緩直起身子,輕咳了兩聲,道:“有動靜了。”

林梓行能清楚地看到方笠舟耳朵有些發紅……

林梓行屏息凝神聽了好久,才捕捉到了一點微弱的聲音。

看來李徊不太行,這聲音不僅小,而且持續得有些慢啊……

林梓行倒沒覺得害羞什麽的,眼珠一轉,便道:“那就現在吧,把他們迷暈。”

清水輕手輕腳地出去了,不一會便回來了,一張原本冷硬的臉上竟然有些泛紅,手指緊張地捏在一起,輕聲道:“都辦好了。”

林梓行心中得意到不行,終於能讓李徊付出點代價了,好好出一口氣,又道:“能不能勞煩清水,把那人的衣裳給偷來?”

清水一臉驚訝,驚恐地看向方笠舟,方笠舟緊皺著眉頭轉頭看向林梓行,像是第一天認識她似的,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下官知道啊。”林梓行一臉無辜地攤手,道,“這又不是傷天害理害人性命的事情,怎的不可?”

隻不過是把他那張道貌岸然的麵具給扯下來罷了。

方笠舟擺擺手道:“去吧。”

清水看起來欲哭無淚,看起來有些不想去,阿七在一旁搓了搓手,躍躍欲試道:“卑職想去,能不能讓卑職去。”

方笠舟十分幹脆利落地拒絕道:“不行,你去下邊看著,有事來報。”

阿七撇撇嘴,看起來有些不爽,看著清水歎息了一聲乖乖去了,露出了有些羨慕的神色,無奈地隨著他一起出了房門,而林梓行則是尋了個地方十分舒服地躺下,道:“方正卿不如也在這裏睡一會,離天亮還早呢。”

方笠舟跟座雕像一般立在那裏,對林梓行的話無動於衷。

林梓行懶得理他,扯過一床被褥便蓋在了身上,打了個哈欠道:“那下官就小憩一會,方正卿請自便吧。”

林梓行閉上雙目,呼吸聲很快便均勻了許多,方笠舟這才警覺地回頭看了一眼,試探著放輕了腳步往前走去,來到了林梓行身旁,蹲下身子細細地打量著她。

作為一個男子,林梓行的臉小許多,骨架也更是細小得多

當然,身子也柔軟許多。

方笠舟雙手握住自己的脖頸,閉目忍下那種酥麻的感覺,轉身便走向屋子另一角坐下,頭倚靠著牆角,決意閉目逼自己睡著,可是腦中卻亂的很。

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男子給撩撥了。

荒唐,真是荒唐。

方笠舟隻得用盡自己畢生那一點可憐的佛學功底,顛三倒四地默念著佛經。

天很快便亮了,林梓行在睡夢中被眼底烏青甚為眼中的方笠舟喚醒,揉了揉眼睛,便與他一道輕手輕腳地下了樓。

阿七就在門口候著呢,看到二人後向他們招手,輕聲道:“這個時辰大家基本都睡著呢。”

林梓行點頭,與阿七一起躲在了靠近門口的一間屋子裏,閑聊般問道:“你何時來的這裏?”

“從華安縣回來之後就來了。”阿七笑得露出了亮晶晶的小牙,道,“主子的命令。”

“他讓你來這裏做什麽?”林梓行微微蹙眉,道,“這裏於女子而言,可不是個好地方。”

“無所謂啊,我覺得這裏挺有趣的。”阿七聳聳肩,露出了莫名的笑容,悄悄道,“可以把這些男的迷暈,悄悄打幾巴掌,讓他來這種地方鬼混!”

“林寺丞想試試嗎?很爽的!”

林梓行的觀念受到了衝擊,尷尬地笑笑,掩飾住自己的震驚,擺擺手道:“還是不了,你自己爽就行了。”

阿七看起來很得意地笑著,此時隻聽得樓上響起了一聲十分高亢的“走水啦!”的叫喊。

正如暗夜閃電一般,這一嗓子將整座青樓都給喚醒了,不一會林梓行透過門縫,便能瞧見一眾男男女女高聲叫喊著往一樓湧來,在一片薄煙和焦味之中往門外跑去。

等大多數人都跑出去了,林梓行才捕捉到了姍姍來遲的李徊和楊柳。

李徊和楊柳身上裹著同一個濕噠噠的被褥,身旁跟著嚴肅卻臉紅的清水,李徊的神情有些呆滯,似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隻是被推著往前走。

林梓行這才爽了,攬過阿七的肩膀,衝她露齒一笑,道:“走吧。”

阿七看了一眼林梓行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無辜地眨眨眼,認真地看著她,道:“原來林寺丞你沒有斷袖之癖啊?”

林梓行:?

林梓行緊抿著唇,十分嚴肅道:“當然沒有了,你為何會這般想?”

難道是因為昨夜她在阿七的觸碰下顯得很尷尬,才讓阿七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麵對林梓行的否認,阿七卻是不信,道:“林寺丞若不是斷袖,為何昨夜要抱我家主子?”

林梓行: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