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手機“叮”的一聲。

傅言閑閑的打開手機,輕描淡寫了一句,“哦~來了一條新的~”

阮林鳶的眉尖抖了抖,直覺傅言這語氣不會是什麽好事。

傅言慵懶的聲音緩緩而起,“餘秋涼 謀殺。”

阮林鳶:“什麽???!!!”

阮林鳶:“謀殺?!!!”

阮林鳶:“誰?”

傅言輕笑,點了點阮林鳶的鼻尖,“你啊。”

“我本來都打算出動我家老爸了,我們家的人哪裏能在外麵被人這麽欺負,真把我這個富二代當擺設麽~”

阮林鳶皺眉,“然後???”

“然後啊~”傅言語氣悠悠,閑適的很,“厲盛確實是個狠角色,直接出動了厲家的保衛隊,上下一共五百多個人,將小島圍了個密不透風,那架勢,不知道還以為被黑道包圍了呢~”

傅言突然湊近,盯著阮林鳶的眉眼,仔細的瞧,神秘的說,“你說厲大總裁此舉,是為什麽?”

阮林鳶想了想。

按理來說,厲盛是最大投資方,應該盡全力粉飾太平才對。

這麽大陣仗,對節目聲譽有損,再誇張一點,這個節目都有無法播出的可能性。

景盛集團損失可想而知。

對厲盛來說這並不是一個聰明的做法。

所以----

隻有一個解釋。

阮林鳶的視線定格在手機上林安安走光驚慌失措的視頻上。

阮林鳶無語道:“為了林安安,厲盛可真是舍得下血本~”

對林安安那叫一個貼心,隨隨便便的就能毀了一個節目。

對她。

謔~

動輒就是一頓黑如鍋底的臉色,聲調沉的好像是她搞砸了節目一樣。

傅言興趣十足的看著阮林鳶,勾起她的小下巴,很是風流,“我看~他怎麽好像是為你啊~”

“......”阮林鳶像看傻子一樣睨了傅言一樣,“學姐,你是不知道,昨天他有多凶,送我來醫院,完全是為了表麵上的道義,背過鏡頭之後,那叫一個不情願,我天,我昨天嚇得一晚上都隻敢躲在被子裏睡覺。”

傅言聞著蘋果的香味,勾唇笑,“這件事有點大,媒體關注度也很多,這個是私立醫院,安保工作做的挺好的,所以他們進不來,你好好養著,看厲盛那邊怎麽處理~”

阮林鳶沉默了會,剛要出聲,傅言就抬手捏住了她的兩片唇瓣,“唔----你、幹、嘛?”

“停!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但是這個事情你不要出麵,沒你事!”傅言表情冷淡下來,“這種惡毒的人就是要給她一點教訓,否則真是什麽人都敢惹。”

阮林鳶指著自己被捏緊的唇,吱吱語語的說不出一句完整話。

兩人正鬧得歡時,厲盛定定站在門口。

傅言鬆手,阮林鳶的唇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厲盛的眸光頓時沉冷下去,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個度~

在厲盛不爽的眼神中,傅言哥倆好的拍了拍厲盛的肩,低聲戲虐道:“兄弟~我家的人你要是看顧不好,就趁早退出,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我家阮林鳶嬌貴著呢~”

說著,對著一臉懵的阮林鳶擺擺手,“還有事~遲點學姐來看你哦~”

厲盛聞言,低聲冷冷一笑,“怕你是來不了了~”

傅言皺眉,阮林鳶也疑惑滿滿的看著厲盛,“什麽意思?”

厲盛扯唇,閑庭信步的走到桌子邊將筆記本攤開,“有人在找你~”

傅言:“誰!”

厲盛沒有再回答,雙眸專注的看著電腦屏幕,處理公務。

傅言卻頓時麵如死灰。

阮林鳶自然知道能夠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怕成這樣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數學天才陳景宏!

不等阮林鳶再說什麽,傅言“咻”的一聲急速離開。

走之前朝坐的端正的男人丟了一句話,“照顧好我家小學妹!”

阮林鳶想再說什麽的時候,傅言已經沒影了。

阮林鳶歎了口氣,語氣有些埋怨,“你為什麽要嚇她~”

“我沒有,進來的時候看到景宏了。”

“你、你、你,”阮林鳶說話都結巴了,“你、認識陳景宏!”

厲盛抬頭,定定的看著阮林鳶,“為什麽對別的男人的事情這麽感興趣?”

阮林鳶太想知道答案了,於是提著精神開始猜測。

她眯著眼睛,“你去調查調查學姐了?”

厲盛沉默。

不是----

“那---傅爸爸跟你說的?”

厲盛還是沉默。

還不是----

“或者,你們是商業夥伴?”不等看厲盛的反應,阮林鳶早早就否定了,“不可能,人家是數學天才,怎麽可能跟你這種商人認識,不可能~不可能~”

厲盛“砰”的一下拍下電腦板,掀開眼皮,看向阮林鳶。

“你跟我解釋一下,什麽叫這種商人?哪種?”

阮林鳶打著哈哈。

剛剛是太著急想知道他們的關係了,才會沒過腦子就說出實話。

她慫慫的躺回被子裏,將被角蓋過頭頂。

在被子裏os:還能是什麽商人!

就是那種利益熏心、不擇手段的商人!

否則!

厲盛這種忙的昏天黑地的總裁,會屈尊出現在她的病房裏嗎?

還不是外麵輿論偏向她,他才不得已的過來做做樣子!

被子裏空氣稀薄,腦子也開始迷糊成一團漿糊。

疲累的眼睛緩緩闔上。

中間醫生來查房都沒有吵醒她。

等迷迷糊糊想上廁所的時候,才發現左手手背上在掛吊瓶。

腳上落地的時候,一陣錐心的疼痛將漂浮的意識瞬間歸攏。

“你是傻子嗎?!”

阮林鳶疼的齜牙咧嘴的,轉頭發現厲盛環胸,站在旁邊。

估計是看了一會了。

冷不防的出聲,阮林鳶嚇了一跳,手背上的針都差點拉扯到。

額頭吃了一己腦嘣,阮林鳶才消停下來。

“我想去上廁所。”

厲盛:“嗯。”

“嗯???”阮林鳶有點著急,但是,這不是可以著急的事情。

麵前的男人雖然惡劣,但是起碼也是個男人。

她也是要麵子的。

她要如何安排,既能夠順利解決內急問題,還能夠不那麽尷尬?

厲盛惡劣的看著阮林鳶,一聲不吭。

這個時候,誰先開口誰就輸了。

阮林鳶咬著後槽牙。

她很想硬氣。

但是情況不允許,人有三急等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