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餘顧裏艱難的吞咽著口水,“你、我們是要找原店家,你是嗎?”

傅言笑了笑,將合同甩到桌麵,“你說我是不是!當初是我爸讓我磨煉,所以收了我們租金,現在我接管家業,你說,是不是我的?”

“五億,少廢話,簽不簽?”

厲盛:“簽。”

傅言皺眉,嫌棄的看著厲盛血肉模糊的手,“你這血呼呼可別把我地板弄髒了,我還不一定賣你呢~”

餘顧裏不情不願的咕噥著:“五個億,跟白撿一樣,還能不賣~”

傅言輕巧一笑,“六億。”

餘顧裏:“你、你……”

傅言:“七…..”

“別、大小姐,算我怕了你的,”餘顧裏差點跪下,“五億、五億~”

合同火速簽完,傅言丟下合同,看都沒看厲盛一眼,立即起身準備走。

“她、好不好?”厲盛突然出聲。

傅言一臉跟吃了蒼蠅般嫌惡,撩著袖子就要發飆。

陳光漢看著滿地的血,不忍心的拉開要上去幹架的人,“算了~算了~,再上去揍一拳,要出人命了。”

傅言這才咬牙切齒的扭頭,餘顧裏見厲盛還要問,張著手臂,趕緊阻止,“少爺…..咱……”

“我就想知道她好不好。”厲盛唇色慘白,卻固執的很。

“好!”傅言一把拉開擋在麵前的陳光漢,冷笑的看向厲盛,“怎麽能不好,好的很!這會兒,都回去繼承家業了吧?”

“楊家主席,聽起來是不是很威風?!!!”

“我就不明白了,你這隻眼睛,怎麽就能看上嚴清?還是男人都一個樣,控製不了下半身,全都是禽獸!”

“厲盛!你不會知道你失去了什麽?!!!”

“總有一天你會後悔!”

厲盛顫顫巍巍的起身,苦澀點頭,“好,就好。”

傅言對厲盛自動忽略她後麵一大段話的行徑,氣的差點沒炸開。

踩著高跟鞋,“咣咣”的離開。

陳光漢走前,扭頭看著厲盛無血色的手,朝餘顧裏著急提醒道:“趕緊帶醫院去,手還要不要了!”

餘顧裏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架著厲盛上車。

病況比餘顧裏相信的要嚴重,養好後,後續還需要做複健。

餘顧裏愁的一個頭兩個大,偏偏被砸的還是右手。

以後若複健做的不好,留下後遺症,抬手就要抖,餘顧裏拿著診斷報告,不知道怎麽跟厲盛說。

厲盛從買下店麵後,臉色一直很平靜。

包紮完,掛了水,他才一轉頭,人就不見了。

餘顧裏真的崩潰了,發動了所有人去找,最終,在工作室裏找到了厲盛。

漆黑的工作室裏厲盛坐的筆直,餘顧裏走近了才發現,那是阮林鳶往日裏雕刻的工位。

“少爺……”

“咱們回去吧。”

“或者,咱去把嫂子追回來!”餘顧裏說:“你就是嚴清就是個意外,你、你跟嫂子保證,以後……”

餘顧裏說不下去了。

阮林鳶看著軟軟糯糯的,性子比誰都倔。

大賽在即,喜歡的人跟別人廝混。

這……換誰估計都原諒不了。

“少爺,”餘顧裏心存疑慮,想了半天,終於問,“你、你真的跟嚴清?是不是嫂子聽錯了?你怎麽可能看的上嚴清呢?你平日裏都不曾多看她一眼,怎麽會跟她……”

厲盛伸著左手,慢悠悠的摸著木樁上的刻痕,眼底鋪滿眷戀。

良久後。

厲盛緩緩啟唇,“傅言說,我會後悔。”

垂眸,厲盛扯了嘴笑,“我後悔,好、後悔。”

從答應完分開,從他說出那兩個字,從…..

或許更早。

從當初的離婚簽字的那一刻。

他早已後悔。

*

“主席,這些合同是今天要落實的。”

“這裏是慈善基金的花銷明細表。”

“您讓我問的郊外的那塊地的競價時間,已經確定了,定在下周二。”

“還有,下周,會有一場公益表演,楊、嗯---您母親希望您到時候準時參加。”

“嗯-----”

清麗的女子抬頭,“還有?”

“嗯。您母親希望您接下來進修古箏、長笛等樂器,還有一些名家小調,希望您一起學一下,老師已經安排好了,每日晚上八點開始,時長兩小時,您…..覺得時間上可以嗎?”

拿著筆的手一頓,女子抬頭,“一個晚上,安排三節課時吧,另外,麻煩你幫我聯係一下linda,她知道有幾位金融學,還有古典曆史文化課教的好的老師,一並幫我請來,嗯…..上課時間安排中午午休時間。”

王秘書冷汗直流:“主、主席,三節課,六小時,要到淩晨去了?”

阮林鳶抬頭,對著王秘書淡淡一笑:“我知道,我算術還不錯的。”

“還有其他事嗎?”

王秘書:“.….沒、沒了。”

阮林鳶:“下去吧。”

關上主席辦公室的門,王秘書深呼出口氣,抓著水杯就往嘴裏灌。

同事小林揶揄著:“怎麽啦?又被今日份主席的努力暴擊了?”

“我天~我以前以為楊主席工作拚勁已經夠嚇人的了,沒想到,這阮小姐更恐怖,你知道她剛剛跟我說什麽嗎?晚上三課時,午休時間,她還要學習經濟學,”後怕的拍了拍胸脯,王秘書搖著頭,“我天,這樣的工作強度,真的適合這樣清秀靚麗的美女嗎?”

“明明可以靠臉,人家卻非要靠智商,叫爾等平凡之輩,如何苟苟平凡一生啊-----”

工作室裏。

阮家二哥:“小鳶鳶~今天回家吃飯唄,你已經有多久沒有見到你可愛的二哥了?”

素長的手指點開免提,阮林鳶一邊熟練的處理工作,一邊敷衍著:“來我工作室吃外賣,晚上時間可以挪出來半小時招待你。”

阮家二哥:“.…..”

阮家三哥見人敗下陣來,換了口吻,“阮林鳶!你到底什麽時候回家?!你是打算住在公司裏了嗎?”

阮林鳶頓了一秒,哦了聲,“我房裏的那套長裙,明天我叫秘書回家取,麻煩三哥幫我拿下來。”

阮家三哥:“你、我問你話呢?!”

阮林鳶:“嗯,打算公司長住,謝謝你上次幫我裝修辦公室臥室,大床很舒服。”

阮家三個:“.…..我、我是這個意思?”

包子爹看著兩個不爭氣的兒子,翻了個大白眼,“女兒啊,爸爸想你了,我做了你最喜歡的白灼蝦…..”

“爸,抱歉,我電話進來了。”

“嘟嘟嘟-”

阮家三男,看著掛斷的電話,滿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