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

厲盛又瘋了。

包括景盛集團的所有IT技術人員。

厲盛下達了死命令,所有關於阮林鳶十五歲至二十歲出席過的酒宴視頻,通通都要呈交給他。

為什麽是十五歲呢。

因為厲盛眼巴巴的跟阮林鳶確認過,阮林鳶勾著眼尾,笑的小狐狸一般,“大概~是十五歲?”

厲盛頭大,“確切時間點。”

阮林鳶點頭,“嗯,十五歲。”

厲盛風風火火的來,風風火火的離開,傅言拎著刻刀,手裏滑出個花生米,“什麽酒宴,為什麽是十五歲?”

阮林鳶隻笑。

她隨口胡說的,哪裏知道什麽十五歲,那個山頂上的相遇,他若死活想不起來,那就要給點苦頭讓他吃吃。

男人,還是要給些危機感的。

而一邊的厲盛,極力挖掘自己的酒宴所有照片,他發誓,他小時候真的沒有見過阮林鳶。

陳光漢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他折騰,悠悠的說著風涼話,“你說說你,不是你就不是你,你何苦去說,說了,現在不是你,對你們的關係隻有壞處沒有好處,而且,你們現在孩子都生了,管他是誰呢,女人是你的就好了~”

厲盛深深的歎了口氣,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懊悔不已。

他那天著實被她說的作家吸引了,看了一晚上我手機屏幕,腦子都跟著當機,隻覺得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需要跟阮林鳶落下一下。

誰承想,她不幫忙也就算了,還反將了他軍,他現在若不找出憑據,她指定以為那個男人另有其人。

下半輩子,心裏都牽掛著另外一個與他相似的男人。

那他成什麽了?!!!

他現在好像突然能明白,阮林鳶那日夜裏說的:對愛情方麵,我無法豁達,我承認我自私且占有欲濃烈。

他也不行啊!

頭疼的人,IT部門因為連日工作,倒下去好幾個人,厲盛更鬱悶了。

總覺得心頭梗著一根刺。

但是!

他發誓,這個事情隻能有一個解決!

那就是那個讓阮林鳶牽掛了多年的男人隻能是自己,隻是當初他眾星拱月,不曾注意到她罷了。

隻是!!!

該死的!!!

到底是什麽酒宴,問阮林鳶好幾次,她給出的答案都是模棱兩可的,他甚至開始多疑的懷疑,她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是誰了?

怕他傷了那個男人,所以,故意說不知道?

被各種猜疑的想法折騰的崩潰,厲盛叫來陳光漢,看了他一眼,“你這個眼鏡度數還匹配嗎?”

陳光漢無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高端定製,價值百萬,幹嘛,你想配一個?”

厲盛沒有回應,當著陳光漢的麵,打開辦公室的保險櫃。

陳光漢愣住,反應過來連連後退,“哎----我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啊,你視頻的事情我真的沒轍,你就是拿錢砸我也沒用,而且,雖然我們是兄弟,但是你現在這個行為,真的很不妥當!你當著我的麵打開保險櫃幹嘛!麻煩你回頭-----”

陳光漢後麵的話盡數咬碎。

“你-----”

他歪頭看了一眼足足有58位的密碼鎖,不確定我看著厲盛,“你保險櫃裏就放這個?”

厲盛理所當然的點頭。

陳光漢鄙夷的目光掃在厲盛臉上。

“我知道她的首件作品很貴,但是,也不至於縮在保險櫃裏吧,而且,你現在拿出來幹嘛?特意叫我過來欣賞?”

厲盛將木雕擺正,小心翼翼的放下,指著上麵的人頭問,“你好好幫我看看,這是誰?”

陳光漢眯起眼睛,掃了一眼木雕,又看了看厲盛,“你啊。”

本以為這句話一出,厲盛會緩和口氣,沒成想,他臉色更黑了。

“所以,真的很像!!!”

陳光漢:“……”

“大哥,你怕不是魔怔了吧?”

厲盛黑著臉,將人推出辦公室, 辦公室隻開了一盞暗黃色的暖燈,他緊緊的看著這尊木雕。

視線掃過木雕的眉眼。

有點---像。

濃密的頭發。

不太像。

高挺的鼻子。

也---挺像!

厲盛心裏糾結的很,指縫間的煙灰落了一截掉在地麵上,黑暗中,呼出濃煙,終於無奈的歎了口氣。

整體而言,很像。

日出的第一抹陽光照進辦公室時,厲盛拎著這件木雕推開了阮林鳶辦公室的門。

當時。

才早上八點。

阮林鳶似乎心情很好,在休息間裏哼著歌,他站在外頭隱隱聽了許久。

怕進去嚇到她,厲盛又等了半個多小時,聲音飄**在辦公室上空,許久了都沒有人出來,他看了眼外頭的辦公桌,彼時已經九點了。

辦公室裏已經空空如也。

他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周末。

在門板上敲了兩下,裏頭響起清脆的聲音,“學姐,進來吧。”

厲盛推開門,怔住。

阮林鳶一抹素色極地紅裙,肩膀上隻兩根細帶,她正彎著腰穿鞋,彎腰間,胸口唇色炸裂在厲盛眼前。

厲盛隻覺得腦子裏嗡嗡嗡的一片空白。

“學姐,你幫我桌子上的香水遞給我。”

厲盛視線移開,遞過去香水時,又忍不住理直氣壯起來。

將來一定是他老婆,有什麽不能看的!

視線剛要再投過去,阮林鳶抬起頭,眼見他飄過來的視線移在自己的胸口處。

“咳咳咳----”

厲盛輕咳了幾聲,移開了目光, 耳尖唰的紅了,“我敲門了,你沒聽見。”

阮林鳶不慌不忙的起身,拉直了身上的禮服,接過厲盛遞過來的香水,走進化妝廳。

剛剛眼前的**令厲盛腦子放空,直到阮林鳶出來,他都還沒記起來自己要問些什麽。

“喂?”

“哥哥~我好了。”

“你跟羨羨來接我麽?”

“好,嗯。”

“我準備好了,那我現在下去,嗯~在我包裏呢~你跟他說,他們不用準備了~”

阮林鳶一邊說,一邊往外走,指著聽筒的電話,跟厲盛小聲道:“走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

厲盛愣愣的看著她穿著大紅色的長裙,典雅高貴的離開。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已經人去空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