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連連搖頭,“真的不行,陳光漢交代過我的,而且,他也不喜歡跟人有錢的牽扯,”她想起來包裏的借條,眼神一暗,堅持起來,“真的不行,抱歉。”

說完,傅言轉身要走。

身後的人“噗通”一聲跪下來,嚇的傅言差點也當場跪下。

周圍人來人往,指指點點,傅言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是好。

就在她俯身要扶起女人的時候,她突然“蹭”的一下,從她手裏直接把傅言的包包給搶走了。

事情發生的太快,等到人都跑了好遠了,傅言才回過神來。

裏麵的有她的身份證,還有好多其他的證件,她……

她愣在原地許久,往那人跑的方向看了幾眼,已經人影都看不到了。

這件事,傅言誰都沒敢告訴。

阮林鳶,跟陳光漢,她一個字都不敢說。

逃了好幾天的課才把證件都補齊。

剛坐在位置上,阮林鳶轉過頭來看她,“這幾天去幹嗎了?”

傅言神色有些閃躲,“沒幹嘛,回家了。”

阮林鳶的眸光銳利起來,“真的?”

“嗯。”

“找你好幾次都沒在宿舍,學姐我警告你,不要給我弄出個什麽未婚生子,要做什麽,等到大學畢業。”

阮林鳶意有所指,傅言頓時瞪大了眼睛,慌亂不行,差點把桌子上的水都打翻了。

阮林鳶狐疑的眼神看著傅言,“要不要說實話?”

“就、就是實話啊。”

阮林鳶將頭轉回去,“行,既然你不放在心上,那我回頭直接找陳光漢。”

傅言頓時緊張起來,還在課堂上就直接站了起來,“不行!”

阮林鳶這會確信傅言有事情瞞著自己,而且,跟陳光漢有關。

她連頭都沒有轉,不再理會傅言,準備等下去去找他一趟。

傅言當然明白阮林鳶想的是什麽,一下課,直接坐到阮林鳶的麵前,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

“怎麽辦?”傅言一張苦瓜臉。

阮林鳶皺眉,居然覺得,陳光漢一家也太不靠譜了,“告訴他啊,五萬一張卡,不是小錢。”

傅言皺著臉,“可是……”

阮林鳶:“如果你現在不告訴,日後陳光漢發現,你有沒有想過他的反應,他那樣的人,是很自卑的。”

傅言盯著阮林鳶看了半晌,“可是,你也很窮啊,為什麽你一點也不自卑。”

相反,狂的要命。

阮林鳶撇了她一眼。

她跟陳光漢怎麽能一樣,她從小生活環境優渥,八歲就擁有了自己一台直升機,她無所謂,是因為她擁有過,而且,明白如果自己要有,即刻也能有。

不過是她想不想的問題而已。

但是,陳光漢不同,他一直都沒有,雖然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是在金錢麵前,也可以折辱一個人許多,陳光漢在這方麵的敏感,情有可原。

“總之這件事情,你自己要想清楚,而且你那個包,都好幾萬了吧?”

傅言鬱悶,“嗯,算了 ,回頭叫我爸爸買過一個吧。”

傅言考慮了很久,再說跟不說之間,可是,每天圍繞在他們周圍的閑話已經很多了,傅言真的不想給陳光漢壓力。

為了盡快還傅言的那一千塊錢,他多打了好幾份工。

傅言真的很心疼。

而且,她真心的覺得我,這些錢,對她們家來說,不算什麽,能幫到厲翰林她很開心。

心裏壓著一個事, 傅言幾天都不太開心。

後來時間久了,她也就慢慢忘記了。

時間來到寒假。

這個假期很短,陳光漢的家裏來了電話讓他回家。

幾年沒有回去的陳光漢,終於在傅言依依不舍中,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家之後的陳光漢很少主動找傅言,都是傅言發消息給他。

一條消息,要等很久才有寥寥幾個字。

傅爸看著自己女兒精神萎靡的看著,連最喜歡的遊樂園都不去了。

“談戀愛了?”

傅言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爸爸:“啊???什麽?”

“哦~談了。”

傅爸說的是肯定句。

傅言皺了皺鼻子,趴在**,“嗯,談了。”

“誰啊?能如的了我寶貝女兒的法眼。”

一提到陳光漢,傅言立馬有了精神,“是很厲害的學霸,數學學霸,去參加世界杯的,非常厲害的。”

傅爸爸:“哦~那……”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 “那他是怎麽了呢?”

怎麽就看上自己的學渣女兒了呢。

傅言自然知道自己的爸爸什麽意思,嘟囔著:“我也就學習不好,但是我人緣好啊,我善良,我勇敢,這都是很好的品質。”

傅爸笑了,點點頭,“嗯,然後呢?為什麽不高興?分手了?”

“沒有,怎麽可能,”傅言笑眯眯的,“他說了,在一起她決定,不在一起我決定,反正我是肯定不會提分手的。”

傅爸點點頭。

傅言的個性,做事情三分鍾熱度,身邊的朋友除了阮林鳶,基本也都是酒肉朋友,看她也不是很在意。

“那你好好的,別倒時候傷了人家的心。”

傅言重重點頭,“您放心好了。”

之後的日子,傅言也不出去玩了,就呆在家裏,等陳光漢的信息,在偶爾打上幾個電話。

快到開學的日子。

陳光漢卻跟她失聯了。

打電話沒人接,發信息不回,了無音訊,像是這個人憑空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傅言的語音一大串一大串發過去,都石沉大海。

最後,傅言沒轍了,拿著家裏傭人的手機給陳光漢打過去。

“喂?”

電話那頭是熟悉的聲音,傅言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好像心髒被掏空了,又瞬間被填滿了。

“喂。”

她哽咽又委屈的說出一個字,對麵的人沉默了很久,很久。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傅言再打過去,電話再也沒有被接起來。

傅言換了n個電話,最後,也許是陳光漢煩了,終於電話接通了。

“喂。”

傅言有些委屈,可很多的是止不住的擔心,“喂?你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電話那端,默了很久,傅言聽見他說:“傅言,你覺得有意思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