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漢搖了搖頭,“沒有,”他看著阮林鳶很牽強的笑了一笑,“以後要麻煩你照顧她了,她、有點兒小迷糊,辛苦你了。”

阮林鳶沒有說話,看著陳光漢轉身要走,阮林鳶忍不住,對著他道:“喜歡就去爭取啊,慫什麽?我就看不慣你這麽磨磨唧唧的,你又幾個三年,她對錢沒什麽概念的,你給的那個房子,她也未必看的上,鑰匙在工作室裏,我拿給你?”

陳光漢搖搖頭,“不用了,給她吧,本來就是要給她的。”

說完,邁步走了。

幾天後。

傅言的車子停在研究院門口,遠遠的看見陳光漢從裏麵出來,她特意開了一輛新車,關上了窗。

他身上依舊穿著很薄的西服,路過門口,保安大哥從窗戶樓探出頭來,“陳導,你這咳嗽還沒好啊?”

陳光漢很斯文的笑了笑,“不礙事、”

話音落下,便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咳得傅言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保安:“您這病要去看啊。”

陳光漢:“嗯,謝謝您。”

傅言開著車子,跟在陳光漢後麵,見他挺直了身子,攏了攏外套,然後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緊接著,他看到陳光漢進了一家藥店,買了一盒感冒衝劑,她聽見他說:“您好,要個最便宜的。”

店員看了他一眼,“你這眼睛都赤紅了,可不能再熬,看您這樣是不是發燒了?給您配個退燒的?”

陳光漢搖了搖頭嗎:“沒事的,一直這樣,冬至過了就好了。”

陳光漢用醫保卡刷了個盒藥,然後上了樓。

傅言默了默,拿出手機,給她點了個外送,藥跟吃的。

她抬頭,見到陳光漢上去不久,五樓的燈連起來,外送人員急衝衝的來,又急衝衝的離開,離開的時候,兩手空空。

傅言駕車離開。

之後,每晚的這個時間點,傅言都會過來。

陳光漢的感冒咳嗽,似乎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好了起來。

在傅言打定離開,不再過來的時候,林夢娟忽然出現在陳光漢樓下,哼著歌,踩著高跟鞋,才一眨眼就往陳光漢的樓上去了。

她保證!

她的去是陳光漢的家,因為她走出車外,看到了林夢娟那抹紅群飄上了五樓。

她頓時眯起眼睛。

胸口的火氣騰升,那種自家養了顆好白菜被別的豬給拱了的憤怒再次飆升。

她滿腦子都是兩人滾在**的畫麵,想都沒有想,傅言直接把車子往樓下一扔,直接上樓了。

敲開了五樓的門。

門開了,出現的是林夢娟那張端笑的臉。

傅言火氣很大,直接推開了門。

看到了……滿滿當當一桌子的人,圍著一起、吃火鍋!

陳光漢坐在正對麵,徑直看向她。

那一刻,傅言的大腦一片空白,在眾人的疑惑神色中,傅言學著那晚陳光漢在她家淡定從容的樣子說:“抱歉,走錯了。”

說完。

貼心的幫他帶上了門。

她一邊下樓,一邊在心裏暗罵自己蠢。

怪不得今天上上下下那麽多人,原來人家聚餐呢,不過……傅言腳步頓了一下,剛剛陳光漢旁邊的位置是空著的,林夢娟不是順手的位置,居然主動起來開門,一副自己家的模樣。

可惡!

她下了樓,後麵的腳步聲“蹭蹭”的跟下來。

陳光漢在身後喊她,幾個大步跟了過來,“傅言。”

傅言咬了咬牙,輕咳了兩聲,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扭過頭,“嗯?有事?”

陳光漢指了指上麵,“要不要,上去吃一點?”

傅言:“不用了,我有事,先走了。”

陳光漢站在原地,有些局促,似乎很想找些話題,可是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哦,對了,”傅言打開車門,進到車裏,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串鑰匙,是陳光漢給她的那把,她遞到他麵前,抬頭看他,他今天穿的是她之前給她買的那件白色毛巾,“這個還你。”

陳光漢後退了一步,表情警戒,又牽強,“我、我給你的。”

“我不要,”傅言跟上前一步,“你現在又不是我誰,我沒有立場拿你的東西。”

陳光漢:“就當,生日禮物可以麽?你的生日快到了。”

傅言默了默,還是搖頭,“太貴重了。”

他可以賣掉這套,換一套小一些的,連房貸都可以不用,以後娶妻生子,都用的上。

她拿著,也不可能會過去住。

陳光漢有些急了,站在路邊,天色暗下來,傅言才發現,他瘦了很多,“不貴重的,都是我不好,我沒有照顧好你,你……我知道你有的很多,我也沒有別的什麽,就這麽一個房子,你放心,我會努力還貸的,你有空了,去住一住。”

“你……那些藥是不是你送的?”

傅言輕咳了聲,“什麽藥?”

“就、算了沒事,”陳光漢笑起來,看了她好一會,抬手,卻最終沒有落下,慢慢的放回了自己的口袋,“我跟組織申請了,去非洲幾年,可能以後就不回來了,你……照顧好自己啊,房子你喜歡就住著不喜歡,我會盡快還完錢,你賣掉也可以,總之隨你開心。”

傅言當即愣住。

“你、要走?”

陳光漢垂下眼,看著自己的手,壓低聲音,“嗯,要走了。”

傅言好半晌好艱難的點了點頭,她看了眼陳光漢,還是把房子的鑰匙塞進陳光漢的手裏,然後含糊的說:“我走了,那你……自己小心。”

陳光漢“嗯”了聲,站在路燈下送她,車子開出好遠,陳光漢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傅言呼出口長氣,慢慢的把車子停下來。

她就這麽停著,沒有動,後麵的人似乎呆了一下,以為她有事,站著等了很久,夜晚的風很涼,陳光漢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手握成拳抵在唇邊,似乎咳了兩聲。

傅言剛要踩油門,發現陳光漢一步步向她走來。

傅言突然就如被點穴般,一動也不能動了。

眼見著陳光漢走到她車旁,敲了敲她車門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