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歪頭。
阮林鳶說的起勁,“你放心,工作室我一定會好好經營的,你就好好留在島上創造輝煌的成績~”
傅言皺眉。
她好像有點明白了。
這家夥是要趁著手上的傷勢,下島?
她彎下腰,附在阮林鳶的耳邊,“你不管我了!”
“你回頭找個原因嘛,這裏的醫生特別傻,隨便忽悠一下就信了。”
傅言:“真的?”
“真的,”阮林鳶再次壓低音量,“你回頭在島上找兩個蚊子,實在不行,你就找林安安,她手上估計這種東西多的是,幫托她給你紮兩下,什麽煩惱都解決了~”
“不過~”阮林鳶看了一眼醫務室,“你可能要快點,這個女醫生,醫術不太行~有可能很快會被辭退~”
導演組:“......”
女醫生:“......”
在一邊看剪輯的厲盛:“......”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麥克風。
而有才華的人,早上單采完居然直接帶著麥克風就走了。
島上所有成員手機被沒收,助理導演滿世界的找阮林鳶。
誰也想不到她居然跑到醫務室去了。
還說了這麽一大段駭人聽聞的話。
當醫務室的門被助理導演氣喘籲籲的打開。
阮林鳶跟傅言不解的轉頭。
“你、、、、你的麥克風~”
阮林鳶:“嗯???”
“麥克風~”助理耳邊都是閣老剛剛不斷傳輸過來的怒吼聲,“麥克風,沒關~”
阮林鳶的表情,五顏六色十分精彩。
她抬手一抹腰部,終於發現沉甸甸的原因是什麽了!
“我--剛剛說了什麽?”阮林鳶麵如死灰。
“你確認我剛剛沒有說什麽大逆不道的話吧?”
傅言閑閑的站直,“說了一籮筐~”
“啊-----”阮林鳶手忙腳亂的開始拆卸麥克風,卻因為是新人,完全忘記了關閉麥克風的總電源。
於是所有導演組將阮林鳶的悶悶聲聽了個幹淨。
“我完了~哎呀~我天,這個誰能聽得到,即時的嗎?閣老呢?閣老可以控製嗎?”
“現在暗殺他來得及嗎?”
“我天,我的計劃,還能按照計劃展開嗎?”
“說實話,我現在真的頭暈。”
低沉的嗓音透過滋滋的電流傳來,“笨蛋嗎?”
簡單的三個字。
阮林鳶徹底怔愣住,跟被雷突然劈中沒有什麽區別。
厲盛勾唇。
靜靜的聽著麥克風那頭,靜默了一秒。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麥克風一頭傳來,緊接著是一串刺耳的雜聲。
阮林鳶徹底被自己蠢哭了。
女醫生從裏屋出來的時候,臉色跟地獄剛剛上來的羅刹沒有什麽區別。
“哈哈哈---”
阮林鳶覺得她這輩子的尷尬在今天用完了。
“醫生~”
女醫生冷靜的開著藥方,淡淡啟唇,“庸醫?”
阮林鳶:“.......”
“辭退?”
阮林鳶:“......”
“想走?”
阮林鳶低頭,認錯態度幹脆:“對不起!”
“不過~麥克風也連接著醫務室嗎?”
一邊的助理無奈拂麵。
不忍心看阮林鳶繼續蠢下去,她指了指牆上的錄像機,“這幾台機器的放映室距離導播組太遠,所以安在醫生的裏屋。”
阮林鳶:“......”
慫慫的低頭,伸出傷口處讓人做消毒處理。
良久後。
低低的傳出一句:“麻煩醫生了~”
*
從醫務室出來,阮林鳶覺得自己徹底抑鬱了。
事情實在太過烏龍,除了怪自己沒有別的理由。
被自己蠢哭是什麽感覺?
阮林鳶現在深有體會。
左腳剛邁出醫務室,就看到了此生最不想見到的人:厲盛。
剛剛的笨蛋兩個字還言猶在耳。
說話的人就舞到她麵前了。
秉承著: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阮林鳶麵無表情的看著藥準備離開。
手腕被人抬起的時候,阮林鳶整個人還是懵了,全身下上的細胞進入戒備狀態。
“你幹嘛!”
厲盛看了一眼紅腫的手臂,眸子放出危險的光芒,“林安安?”
阮林鳶:“嗯???”
厲盛:“知道了。”
“啊???!!!”
一串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厲盛轉身大步離開。
看著背影似乎蘊藏著巨大的黑霧。
“他---他還生氣了?”
阮林鳶無語,“我才是被罵笨蛋跟丟臉的人好嗎?!”
傅言跟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兩個人。
“走吧~比起厲盛,我覺得你更應該擔心裏麵那個被你叫庸醫的女醫生~”
阮林鳶立馬正色,“你也覺得她剛剛的眼神不簡單對嗎?”
“嗯,”傅言揉揉眉尖,“估計是想著怎麽完美的暗殺你~”
阮林鳶:“......可能性、大嗎?”
“很大。”
*
悶悶走回去的時候,大家已經聚集在演播廳了。
主題曲表揚。
學員依照這次主題曲的表現情況進行名次排序。
最末位在F班的,將沒有上台表演的機會。
換言之。
節目的主題曲的舞台錄製,不會有F班的成員。
沒有上台也就意味著沒有鏡頭。
那很大程度上,一公會被淘汰。
一想到這裏,所有人開始緊張起來。
阮林鳶確實格外悠閑的那一個。
公演什麽,她壓根就不care。
所以。
當所有人都在努力練習的時候。
她悠悠的走在島上,往返於醫務室的路上。
掛水的頻率也調整到最小,常常一掛就是一個早上。
舞蹈老師暴跳如雷找人的時候。
阮林鳶就會皺著小鼻子,可憐兮兮的說一句:“手,真的受傷了~”
常常懟的老師無言以對。
公演在一個禮拜之後。
阮林鳶已經死活賴在醫務室三天了。
女醫生幽幽的看著阮林鳶原本紅腫的傷口已經徹底沒了痕跡。
“怎麽?還不回去?”
阮林鳶閑閑的看著木雕雜誌封麵,“我不是受傷了嘛。”
女醫生冷哼一聲,“再遲點,疤痕都要看不到了吧~”
說著,點了點桌麵上的祛疤膏,“喏~給你的,”
阮林鳶眼睛亮了亮。
最近跟醫生呆久了,熟悉了之後才發現,女醫生是個為情所困的小可愛。
躲到島上來療傷的啊。
“這個?”阮林鳶看了一眼祛疤膏的牌子,“好像挺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