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傷 3
家具到了，暮思雪從酒店搬到了公寓。約華佳一起逛街買了乖乖熊熊後，兩人去香格裏拉的酒吧吃冰。
“華佳！還有件正經事。下個月的時裝周我們公司隻請了職業模特，聽說戴維請了當下最紅的男明星助陣。我們公關部做完調查後以聯係了他們的經紀人，說是名子最合適。你給我看看，他到底怎麽樣？”
“不用看。他不行！如果你請不到明德，那你就得請裴亦塵。戴維總不能一次請兩個當紅明星做他們的代言吧？”
“哎！公司的事，你不能有私心，隻想著你的偶像。”
“不是隻想著，是他們倆個最有實力。如果你請不到明德，就得請到裴亦塵。要不，你就別請，請了也是白請，除了花錢，就隻會降低你們公司的品味。你們公司是做女裝的，一定要請華麗的好看的花美男。”
紫希醉薰薰地從洗手間出來，跌跌撞撞地往座位走，一不留神撞在了暮思雪的肩上。
“對不起！是你······你的男朋友弄髒了曜的衣服，弄得好！髒得好！他心裏隻有那個死人，沒有我，我為什麽要事事替他著想。”
“沒······你好棒！你男朋友也好棒！”紫希的舌頭在打結。
華佳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麽，一臉的迷茫。
柳如眉和夏纖瑩剛進來，就看到醉薰薰的紫希和暮思雪在一起說話，趕快走過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們怎麽會錯過。
“紫希！傳說中完美的代表！怎麽？被曜當掉了？”
“不是早說告訴過你嘛，曜看中的僅僅是你的胃，不是你完美的臉蛋和身材。不就是喜歡吃沙冰嘛，我們也喜歡吃，隻是沒讓曜看到而已。”
“我！怎樣？我和曜怎樣關你們什麽事？”紫希努力地抬起頭。
夏纖瑩冷笑著：“沒怎麽樣。隻是看你被曜拋棄了獨自買醉挺可憐的，而且口味也越來越差，竟然和‘草房女’在一起。”
“草房女？在哪裏？嗬嗬······忘記了，你在講你自己。”紫希醉笑著。
“你······你喝多了。離開曜就那麽傷心嗎？你不是說過嘛，曜會屬於你的。那麽，現在，屬於你的曜在哪裏呢？”
暮思雪看著咄咄逼人的夏纖瑩，居然說自己是草房女：“你倒是好心情，大清早、濕嗒嗒、赤果果、躺在男人的沙發上。”
“你怎麽可以這麽棒？”紫希搖著暮思雪的肩，笑得更厲害了：“你是怎麽知道她喜歡做這個？”
夏纖瑩強壓怒火：“那是因為曜喜歡，他需要我這麽做。”
眼看紫希站不住了，暮思雪慌忙扶住紫希：“是嗎？據我所知，你的那個曜一個小時後就離開如意了。”
柳如眉冷笑著：“你在草房，知道什麽？瑩瑩，我們走！別和這群醉鬼糾纏不清。”
“糾纏不清？是你們一直在糾纏我！”紫希說著醉話。
柳如眉轉過身：“笑話！你是男人嗎？我們為什麽要糾纏你？你不過是曜的女伴而已，而且，我們聽說，你還僅僅隻是曜的性伴侶！”
“那又怎樣？你也做做，哪怕一次也好。”紫希的舌頭有些打結。
夏纖瑩的臉綠得可怕。
“她醉了。你們想說什麽等她清醒後再說吧。”暮思雪說完和華佳把紫希扶在座位上。
“瑩瑩！這樣的醉鬼，我們沒必要在這裏和她講話。”柳如眉得了暮思雪給的台階，拽著夏纖瑩走了。
暮思雪扶住快要滑下椅子的紫希：“你······要不要來點兒水？”
“嗯。”紫希靠在椅背上，胡亂點頭：“再來點兒酒。”
暮思雪讓服務生拿了水和一份沙冰，她剛才有聽到那兩個女人說紫希喜歡吃沙冰。
紫希喝了口水：“你騙我！這不是酒。你們都騙我！曜一直在騙我！他喜歡死人。嗬嗬······你們知道嗎？他喜歡一個死人！”
“我們沒騙你。你說了先喝水再喝酒，這樣才能夠多喝酒。”暮思雪這麽說是想哄紫希多喝些水。
紫希又哭又笑，暮思雪和華佳一時不知所措。
愛情真的有那麽偉大嗎？可以讓這麽完美的女人如此狼狽！
“華佳！怎麽辦？”
“拿她手機，讓‘1’來接她回家！”
暮思雪找到紫希的包包，拿出手機，撥了一號鍵。
“你好！你女朋友在香格裏拉喝醉了，希望你能來接她。”
“她不是我女朋友！”
暮思雪張了張嘴，什麽也沒說，因為對方已經掛掉了。
“怎麽了？”
那聲音好像在哪兒聽到過，暮思雪將手機放在桌子上：“掛掉了。”
“什麽？”華佳這個奇怪：都是些什麽人啊？‘第一’居然掛掉了：“他說什麽？”
“她不是我女朋友。”
“就這些？”
“就這些。”
華佳拿過手機，氣呼呼地重新撥了一號鍵。暮思雪伸手去奪華佳手裏的手機，華佳避開，她一定要聽聽做為一號鍵的重要人物為什麽要拒絕。
紫希醉眼迷離地望著沙冰：“這個酒好漂亮，一定很好喝，來，幹杯！可是，我好可憐，居然贏不了一個死人。”
暮思雪聽著紫希的喃喃醉語，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她第一次吃著沒有味道的薄荷沙冰。這麽多年，她也想愛上別人，可從愛過，她好像失去了愛的能力。
暮思雪和華佳抬起頭，同時望向紫希身後——淩水曜手中的手機在響。
“既然你從未愛過我，為什麽還要給我希望？”紫希絕望地倒在桌子上。
“我······我們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這樣了，給你打手機，是因為她的一號鍵······”暮思雪小聲解釋著。
“再說一遍，我不是她男朋友！”淩水曜寒冷的目光冰了暮思雪一眼，轉身走了。他不能送紫希回家，那樣，他們之間就會沒完沒了。
“他是明德的那個g！他怎麽可以這樣？難道他真的是個g？”華佳瞪大眼睛。
他是不是g暮思雪不知道，她聞到了好重的酒味。
等到紫希的二號鍵——她的哥哥把她接走後，暮思雪又送華佳回醫院，然後回到自己家。
本來是想找快樂的，沒想到遇到這麽心煩的事情。
男人真是絕情冷血的動物！前些天她還看到他們一起吃飯呢，今天就成了陌生人。
他那表情······暮思雪打了個冷顫，她要趕快泡個澡，將那寒冷的目光融化、消失，還有一大堆文件等著她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