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內鬥

烏桃公司的新產品終於上市了, 這是一款傻瓜式的計算機,擁有普通計算機的功能,但是又比尋常計算機易於操作, 為了消除市場用戶對於計算機的“畏難”心理,這款產品取名叫做三合MS處理機。

在這款產品中,內嵌了多項強大的功能, 軟件方麵,除了內嵌葉蘊年的遊戲功能, 他們還特意找上了當前最熱門輸入法的發明者任競年, 獲得了輸入法的版權。

產品上市後, 他們之前采購的低端熱敏打印機也隨之進入各大分銷商的櫃台。

這一招可謂是狠辣, 將熱敏打印機頭的同類產品檔次給狠狠拉低了,對日本GLA和科新公司的產品可以說是滅頂之災,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 三合科技竟然使出這麽一招。

有兩千塊的機器, 誰要他們五千的?這就是出來膈應人的。

而就在對手的咬牙切齒中,三合科技的新產品幾乎是勢如破竹之勢, 強硬地占領市場,開賣之後才半個月, 訂單銷量驚人,前途大好。

這時候, 烏桃的工廠生產線其實已經上馬了, 陳通瘋狂地在找機電部,想拿到生產許可證, 烏桃也為此絞盡腦汁,陪著他開始繁瑣麻煩的申請流程。

可生產許可證哪那麽容易,能拿到那就是嘩啦啦的錢, 那就是挖到金礦了。

那天,彭文元突然道:“江總,葉總的家裏好像有機電部的人脈,能幫著說句話不?”

烏桃詫異:“是嗎?”

彭文元:“我那天過去機電部,聽到一個消息,說機電部現在說話有分量那位,以前也是軍人,還是葉總父親的屬下,受過葉總父親的提拔,如果這樣的話,那其實就是說一句話的事,咱們現在費這麽大勁,那不是抱著金娃娃要飯嗎?”

烏桃聽這話,頓時明白葉蘊年前幾天的異樣了。

既然是他父親的屬下,他應該是知道這層關係,但是依他的性子,他是絕對不可能去向他的父母張口,也是絕對不可能動用這層關係的。

這麽一來,他看到自己為了生產許可證而犯難,多少有些心疼吧。

隻是這件事,不要說葉蘊年,便是自己,也絕對不肯低這個頭的。

葉蘊年媽媽臨走前說有什麽事說話,她隨口應著,但也就是敷衍一下罷了。

她以前不曾求過他們,以後也不會求,永遠不會。

她又不是活不下去了,有多少本事掙多少錢,能做到就不做,不能做到就算,還不至於要去開這種口。

於是她笑了下,道:“彭總消息倒是靈通,不過彭總可能不知道,他自己從來不會因為什麽事去找上他們家裏,更別說因為我的事了。況且事關生產質量,我們行就上,不行就不上,如果明明質量不達標硬要上的話,最後也隻是落人口實。”

陳通從旁忙道:“算了算了,咱就按照流程來了,別想那麽邪門歪道了,咱們工廠實力過硬技術過關,一步步申請走流程,九九八十一難總能熬過去。”

於是這件事也就過去了,之後大家不提了。

這天,烏桃回來的時候,外麵刮大風,她被吹到,著了涼,第二天起來一直打噴嚏,頭也有些懵懵的,便幹脆沒去公司。

葉蘊年見此,也就不去了。

烏桃:“你不是要去中科院嗎,你們服務器調試得怎麽樣了?”

中科院的計算機聯網馬上進入調試階段,他最近明顯比之前忙了,有時候加班到很晚才回來。

葉蘊年:“我罷工一天,地球又不是不會轉?”

烏桃無奈,揉了揉鼻子:“隨你吧。”

葉蘊年看著她通紅的鼻子:“你要再來點熱水嗎?”

烏桃:“不要了,我被你灌得上了好幾次廁所了!”

葉蘊年眸中泛起憐惜來:“那你玩一會吧,不要看書了,你現在頭疼,看書也累。”

烏桃:“嗯……不能看書也挺沒意思的。”

她也沒培養出什麽休閑愛好。

葉蘊年便起身,從抽屜裏翻東西。

烏桃:“你找什麽?”

葉蘊年:“我記得我之前帶過來的軟盤,裏麵有遊戲,你要不要玩玩?”

烏桃再次揉了揉鼻子:“就是安裝在我們公司產品上的?”

她記得大家說,那幾款遊戲很受歡迎,不少人都挺喜歡的。

葉蘊年:“對。”

烏桃:“好,拿出來我玩玩。”

葉蘊年已經找到了,插到了電腦軟驅中,之後拿了白手帕遞給她:“擦擦吧。”

計算機笨重地啟動著,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屏幕發出一片藍光,葉蘊年修長的手指敲擊在鍵盤上,在一番劈裏啪的聲音後,計算機屏幕進入了一個花花綠綠的界麵。

烏桃:“這是什麽?”

葉蘊年長指敲打,調整好了,之後給她講:“你看這是遊戲格子,這些格子分為田地、森林、沙漠幾種,每一個格子裏所隱藏的flwer是不同的,相應的可以采集到不同的蜂蜜,我們要控製這隻螢火蟲,去各處采集蜂蜜,采集到足夠的蜂蜜就成功了。”

他又指著其中一處說:“不過要注意,有獵人的網,還有沼澤,如果陷入其中,將會前功盡棄。我們的螢火蟲需要通過智慧來采集蜂蜜。”

烏桃聽著,發現還挺好玩的,很有挑戰性。

她試著玩了幾下,很快采到一些蜂蜜,誰知道正高興著,卻掉入了沼澤,就這麽ga ver了!

她有些不服氣,覺得自己如果小心些就不會了,當即就要重新來。

不過剛要開始,她突然意識到了,這是一款很容易讓人不服輸,想再來再來的遊戲。

葉蘊年看她動作頓住:“怎麽了?”

烏桃:“這遊戲玩多了容易上癮吧!”

葉蘊年:“也不算上癮,隻是容易激發人的挑戰欲而已。”

烏桃看著那遊戲,想了想:“不是應該蜜蜂采蜜嗎,為什麽是螢火蟲?”

葉蘊年:“我們公司就叫螢火蟲。”

烏桃突然想到了:“為什麽叫螢火蟲?”

葉蘊年:“當時起名字,想起來了,所以就叫了。”

烏桃看著葉蘊年,她便覺得,葉蘊年的眸光如網,仿佛能把她的心網住。

如果說之前沒多想,現在還有什麽想不起來的,之所以叫螢火蟲,是因為他一直記得頤和園裏他們的承諾。

她抿唇,笑了,卻是問道:“我是不是感冒了?”

葉蘊年:“也許隻是凍著了。”

烏桃:“你說會不會傳染?”

葉蘊年:“你瞎想什麽,不會。”

烏桃:“那我就放心了。”

說著,她抱住了他。

葉蘊年:“幹嘛?”

烏桃:“既然不傳染,那我要研究研究論文的實踐問題!”

葉蘊年扶住她:“什麽論文實踐?”

烏桃紅著臉,抱住了葉蘊年的脖子,之後低低地在他耳邊說話。

葉蘊年聽清楚後,瞬間臉紅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她:“你怎麽了?”

那樣太過羞恥,他雖然好奇,但並不敢提。

烏桃賴在他懷裏:“也沒什麽,隻是我發現,我好喜歡你,喜歡得要命!。”

他並不會去細說,但是她能猜到,所以心疼,也喜歡。

葉蘊年便抱住了她,聲音喑啞:“烏桃,那我們——”

誰知道這時候,就聽到大哥大響起來。

烏桃:“不搭理,我們繼續!”

葉蘊年知道她的電話很多都是工作的:“先接了吧,別耽誤正事。”

烏桃不太情願地接過來,結果接過來後,臉色頓時變了。

她當即把他推開,起身,穿好衣服。

葉蘊年:“怎麽了?”

烏桃冷笑:“彭文元那批配件果然出問題了!我們新產品上市,現在多少訂單要交付,他們的配件質量出大問題了!”

葉蘊年聽了:“那我陪你一起去,我開車。”

烏桃:“好。”

一路上,烏桃不斷地接到電話,有研發部的,營銷部的,市場部的,陳通的,工廠的,各路人馬,都在問怎麽辦怎麽辦。

烏桃直接關機。

葉蘊年開著車,看了她一眼,不過沒敢說什麽。

就這麽一路到了中關村,葉蘊年停車,之後陪著她進去。

公司裏氣氛已經有些異樣了,所有的人都在忙碌著,到了會議室的時候,幾個主要負責人都在了,彭文元當然也在。

陳通正大發雷霆:“把價格壓低了,結果呢,現在這些東西根本沒法用,馬上要發貨了,出這種問題,我們怎麽辦?”

眾人神情肅穆,彭文元臉色灰敗。

烏桃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陳通勉強打了個招呼,又衝著葉蘊年點了點頭。

會議室裏,不少人都看向葉蘊年,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都並不敢怠慢。

不過當然,他出現在這裏不合適,這是內部會議。

葉蘊年打開了自己提著的帆布袋子,從裏麵拿出來一摞幹淨的手帕和一個小木盒子:“用這個,用完了放進這個盒子裏。”

所有的人都看著這一幕,都覺得有些驚訝,他們不知道這位傳說中冷漠高傲的firefly創始人竟然是這樣的。

眾目睽睽之下,葉蘊年又掏出一個保溫水杯:“多喝水。”

烏桃接過來了。

葉蘊年這才抬頭,淡淡地道:“江總生病了,所以我陪著她來的,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葉蘊年旁若無人,起身出去了。

彭文元臉色本身很難看了,現在看到這個,嘲諷地笑了聲:“江總好生閑情逸致,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大老板保駕護航。”

烏桃根本沒搭理。

彭文元突然怒了:“這件事,我承認我也有錯,我沒把好關,可那又怎麽了?當初誰不想把日本的價格壓下來,壓下來後,也是公司受益,怎麽到了現在,全都成了我的過錯!”

陳通:“文元,沒有人在怪你,我們現在隻是分析情況,找出原因,試圖找出解決的辦法!”

彭文元:“那就找,還能怎麽著,這一批貨就是有問題,現在就是這麽一個情況,日本人讓我們自己把控質量,結果現在咱們沒把好關,日本市場水深,咱們被擺了那麽一道子!”

烏桃突然開口:“現在我們最要緊的事有兩個,第一個,我們要查出來問題出現的根本原因,第二個,我們要解決這個問題,是不是?”

彭文元嗤笑:“江總,這種話百分之百正確,但是百分之百沒用,你以為我們坐在這裏做什麽?”

烏桃:“現在我們先說第一個問題,彭總,事情出了,我們並不想追究誰的責任,但我們需要拿到公司采購詳細的數據,采購部的質量把控相關資料,我們要全部的數據。”

彭文元一指桌子:“資料全都在這裏了!”

旁邊采購部胡經理陪笑了一聲,終於開口道:“江總,這件事說實話真賴不著彭總,這還是日本人太狡猾,知道我們想壓他們價格,所以抽冷子給我們來了一下子,他們故意不把控質量了,就是想辦法給我們用瑕疵品,想給我們一個教訓,現在就是要逼著我們回頭去求他們。”

陳通從旁:“所以,我們要去求他們嗎?”

胡經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沒有那個金剛鑽,不能攬那個瓷器活,這也是沒辦法的。”

彭文元盯著烏桃:“江總的意思呢?依江總意思,這個問題該怎麽解決?既然來了,總得一起想想法子。”

烏桃:“日本人確實要給我們一個教訓,但我們既然已經撕毀了和他們的合約,那就沒有回頭的路,再回頭,也不過是受製於人罷了。”

彭文元便嗬嗬笑了:“那怎麽辦呢?你說現在怎麽辦,一堆的訂單,幹脆不發貨了,咱們賠錢走人,一家老小喝西北風去?”

說著,他歎了口氣:“江總,你是女人家,你是不懂,我們男人是要養一家老小的,我們不像你一樣,就算沒飯吃了,照樣不是有男人養,男人有錢比什麽都——”

陳通直接往地上“呸”了一口:“瞎說什麽xjb話呢,你少在這裏扯閑篇,嘰嘰歪歪有意思嗎?”

烏桃聽了,卻沒什麽惱的,反而笑了:“彭總,你說這話,我就不太懂了,說得好像離開三合科技你沒活路了,這不太對吧……”

彭文元眉毛一聳:“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烏桃便慢條斯理地打開了包。

她的女式包並不大,不過裏麵裝了一個文件夾,拿出來那份文件後,她直接扔到了辦公桌最中央。

之後笑著說:“大家夥都可以看看。”

彭文元臉色難看地盯著那文件:“江總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陳通也是疑惑:“烏桃,這是什麽?”

烏桃:“這是我們彭總的家底,三合科技哪天倒閉了,我們全都喝了西北風,我們彭總照樣吃香喝辣。”

彭文元“蹭”地一聲站起來了:“你說什麽?”

他氣勢洶洶,烏桃卻語氣平淡:“彭總,我提醒下,聲氣太大了,我家屬就在外麵,他會誤會有人和我打架,他比較護短。”

彭文元一時也是憋得臉通紅,他看了看門外。

那個葉蘊年,他確實不敢惹。

這時候,陳通已經拿過來那些材料,他翻著粗略看了看,越看臉色越難看,看到最後,幾乎氣得手都在發抖。

大家看到這個,屏住呼吸,全都難免猜起來。

陳通看完了,猛地將那疊資料甩在桌子上:“彭文元,這個什麽日本公司,這是怎麽回事?你他媽的給老子搞了什麽玩意兒!”

在場的,有人也拿過來看,大家全都湊過去,結果一看之下,全都瞪大了眼睛。

原來彭文元為了能夠成功繞開日本人,已經在香港創建了香港三合分公司,就掛在三合科技旗下,目前散件采購是通過香港三合分公司向日本人采購,香港三合分公司的賬目是獨立的,這本身倒是常規做法,通過香港分公司向日本進口能省卻許多麻煩,而三合公司旗下眾多分公司,一直都是走單獨賬目。

不過問題就在於,這次彭文元為了能夠擺脫日本人的控製,一些非必要的元器件竟然也走了香港三合分公司,而且給了香港三合分公司很大一筆利潤,等於三合科技的散件采購權,全都被握在了香港三合分公司手中。

目前三合科技的采購價實際比日本市場散件價格要高,這其中的利潤,竟然全都被香港三合分公司給賺走了!

即使這樣,他依然把采購價壓到了比日本人的價格低,這不得不讓人佩服他的天分了。

如果事情是這樣,那也不過是一個左手倒右手的遊戲,可問題是,香港三合分公司的股份,彭文元自己竟然占到了百分之七十,剩下的除了一些零散股份,其它才歸三合科技本身所有。

換一句話說,彭文元竟然自己左右手,從中賺了一大筆差價。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一看這些文件基本全都明白了,當下一算賬,那臉色就黑了。

這可是不小的一筆數,敢情他在日本談下的利潤,不少都被他自己揣兜裏了!

彭文元皺著眉頭,打量著烏桃:“江總,行啊,你背後捅刀子是吧?你竟然調查我。”

烏桃笑道:“在香港待了差不多一個月呢,忙裏偷閑,順便查了查分公司的賬,這也是無意中的發現,要說捅刀子的本領,我自愧不如。”

彭文元咬著牙道:“那又怎麽樣?不就是股份問題嗎?這個我們可以談——”

陳通冷笑一聲,直接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彭文元正說著,聽到陳通打電話的話,頓時血色全無。

陳通在報警。

誰也沒想到,陳通下手竟然這麽狠。

大家都是一起創業的合作夥伴,風風雨雨過來的,可以說,三合科技走到今天,幾個夥伴全都功不可沒,在彭文元的想法裏,他就算貪了又怎麽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難道不應該嗎?

不就是建了一個分公司自己撈一點嗎?再說他也隻是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他不是還給公司留了不少嗎?

他辛苦創建分公司搞采購難道不是功勞嗎?

這事,他以為可以和稀泥,但是陳通不想繼續和稀泥了。

到了這個時候,彭文元突然明白了,他瞪大眼睛,指著陳通的鼻子罵:“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是吧?你就是鏟除異己,你故意的,你和江烏桃勾搭著,你們兩個,一起想把我趕出公司!你們,你們——”

陳通陰著臉:“彭文元,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後做了什麽?你那些手段太下作了!我看不上!”

彭文元:“陳通,你以為你算什麽東西?當年是誰談下了日本的價格,三合科技的第一桶金是怎麽掙下的?!現在三合科技發達了,你小子過河拆橋了是吧?你這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你知道嗎?”

他指著會議室的其他人,怒吼著:“你們看看,都看看,陳通是怎麽對待我彭文元的?這些年,我彭文元容易嗎?就這麽一件小事,他就要報警,要讓公安局來抓我?!”

其它人麵麵相覷,屏住呼吸,誰也不敢多說。

這是股東的爭議,他們也插不上話。

烏桃鼻子難受,拿過來手帕,擦了擦鼻子,坐在那裏看兩個人吵。

他們吼得非常大,會議室外已經有人過來想看看怎麽回事,公司裏一時之間也是人心惶惶,大家根本無心工作。

葉蘊年進來了,坐烏桃旁邊的經理見了,趕緊起身,給葉蘊年讓了一個座位。

反正現在已經不是開會了,是吵架了,這個時候大家都恨不得趕緊縮回去,正巴不得把座位讓出去呢。

葉蘊年也就坐下來。

這時候,陳通和彭文元的吵架已經白熱化了,兩個人都怒氣衝天,斯文掃地,說話帶髒,指著鼻子互相辱罵,把對方做過的缺德事全都抖擻了一遍。

周圍人全都聽得目瞪口呆無言以對,誰想到兩個都是高學曆高素質的人,吵起來竟然這樣了。

彭文元咬牙切齒:“你和江烏桃你們兩個的事,當我不知道,你們打得這麽熱乎,你們兩個早勾搭上,不清不楚的,串通起來要把我趕出去——”

他剛說到一半,突然間,就見旁邊葉蘊年站了起來。

葉蘊年個子修長挺拔,彭文元卻短粗有啤酒肚,葉蘊年站在彭文元麵前,聲調沒有任何起伏:“你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彭文元臉紅脖子粗的,恰好他們早勾搭在一起——”

他這話沒說完,葉蘊年抬起手來,直接給了他一拳,精準而有力,毫不拖泥帶水。

一拳下去,彭文元鼻子開花,瞪著眼睛,直接往後倒,後麵辦公椅子花盆嘩啦啦地全摔地上了。

會議室裏響起尖叫聲,大家慌忙讓開,彭文元掙紮著起來,一抹滿臉血:“我c你媽的,你個小白臉,你以為老子真怕了你——”

葉蘊年麵無表情地抬腿,踢出去一腳。

彭文元“砰”地一聲直接撞牆上了。

周圍人都看傻眼了,葉蘊年從頭到尾沒多說一個字,氣息平穩到喘一聲都沒有,卻直接一拳一腳出去了。

烏桃也是驚到了,她沒想到葉蘊年動手打人,她趕緊拽他。

葉蘊年一步上前,就要再補一腳。

幾個經理嚇得趕緊攔住,烏桃趁機抱住他的腰,趕緊哄道:“公安局的人來了,你別惹事,公安局會處理他,和他打咱們犯不著!”

她話音剛落,公安局的人直接進來了,問怎麽回事。

彭文元捂著滿臉的血大吼:“他們打我,他們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