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豪憲,你怎麽當起皇帝了呀!”禦空看著皇座前那成熟穩健、一臉肅穆的人,有些意外的說道。心羽等人亦是大感訝異,本來還以為會在超級高手中選一個出來當皇帝,沒想到竟不是“莊豪憲”本是千水宗的一個戰皇級高手,本身功力已非弱者,頭腦亦是極為聰穎,做事條理分明、性格堅毅,待人卻又不失親和,在宗內處理幫務很有一手,各族的人選來選去就把他給選出來了。鑒於各族立國就是要能不受輕視、排擠的生活,曆史上又未曾記載過各族共立一國的事,武斷憂參考禦空的話,提議再立“監國親王”的職位,也就是監督皇帝處事必需公正,不得偏坦任何一族,否則監國親王便有權力反製皇帝,甚至剝奪皇帝之位,這一職位則由諸族各推出兩個強者來擔當,既然要監督皇帝,當然得有足夠的實力才行。此一提議立刻廣受讚同,先例一開,於是大家都不再按照人族慣例,還把各族族規、宗門規律拿來參考,不過因為時間尚短,倒也沒弄出幾個特別的律法,除了各族要平等對待、親近扶持、相互合作、共同抗敵這些重點外,其他的都暫時使用炎國的律法。“……”莊豪憲有些尷尬地訪訪無言。在刃山城時他可以跟禦空勾肩搭背、大呼小叫,今天卻是立國登基的日子,再不顧身分也不能隨便呀!但他也知禦空的為人從不在乎身分,此刻他真是笑不得、說不得、罵不得,隻好仍緊閉著嘴,看向任繁菩師叔以求解危。任絮菁有趣的看了他一眼,想當一個合格的皇帝果然很麻煩呀!她笑了笑走向禦空,小嘴輕輕撇向七性劍宗道:“這時侯你還有心情管這個,瞧唯人家都想把你吃了呢!”禦空回頭看去,尹儒衣臉色還好,袁令魁、尹德威等人卻是滿臉猙獰瞪著自己,恨不得撕碎自己的模樣。白夏鷹翔見他看過來,顧不得再繼續質問各族人,悄然退了數步躲到尹儒衣後麵。自刃山城見識過禦空那一身狂放傲然的態勢,連尹儒衣等人追去都無功而返,白夏鷹翔對他已是生出深刻的顧忌,畢竟自己可沒什麽力量,禦空為人又遠比其他高手亂來,站太近,誰知道他會不會一個不爽就一掌劈過來。他心中自我安慰:“是七性劍宗和他有仇,我可管不著。”卻是忘了,圍剿、通緝心羽諸女都有他的份呀!禦空自動忽略他們的敵意,滿臉的笑容向大家打恭作揖道:“真不好意思,不小心遲到了,但我身為平合國的一份子,當然得盡地主之誼,歡迎各位前來觀禮,國名平合嘛,自然以和為貴,希望大家與敝國多多往來,促進城市的繁榮,賺錢發大財。”說完,他還偷偷向後麵的心羽等人打個眼色,似平在講“我說的不錯吧”。心羽等人臉上滿是古怪的笑意,不曉得禦空又在搞什麽鬼,瞧那幾人凶悍的眼神,還能以和為貴才怪呢!各族高手雖有不少人沒見過禦空,卻已聞其大名久矣,武斷憂等人又向他們打了眼色,此時也都好奇地靜靜看著禦空,眼中透露著思量。人數最多的獸人卻是吵了開來,沒待過刃山的問起禦空,待過刃山的講解不休,他們的嗓門又大,除了獸人族外,其他人都不禁皺起了眉頭,不過他們人多勢眾,再不爽也隻有忍了。看到禦空一臉溫和無害的笑容,尹儒衣眼中精光閃爍,正自思考是否該再針對禦空,畢竟他們今天來的人太少了。袁令魁見宗主不說話,想起之前所吃的虧,心中怒火已無法按撩,渾厚的聲音立即壓過眾人道:“天閃禦空,你竟然還敢現身,今天你別想再逃了。”禦空仍是一臉的輕鬆道:“我為什麽要逃,萬事和為貴,今天是我國大喜之日,大家喝喝喜酒,好好講嘛!”“噗哧——”一些人聞言不禁失笑。心羽在後笑罵道:“臭禦空,又不是成親,還喝喜酒咧!”“你……”袁令魁這一氣可是不輕。禦空狀似有些無奈地道:“算了,不管是非如何,你們老是大動幹戈不累嗎?今天我在此向你們道歉可好,往事一筆勾消吧!”說著,他竟真的微一稽首,看起來真有幾分為對方著想,以和為貴的感覺,不少人都是大感驚奇,從刃山的情況看來,禦空雖是退避卻也不顯畏怯,怎麽今日反而低聲下氣的心羽她們更是滿臉不可思議,嘴巴張得大大。然而—他的話在尹德威聽來卻如針刺、如嘲諷,這個禦空把七性劍宗搞得亂七八糟,居然一句道歉就想了事,也實在太目中無人了,不知是否疑心生暗鬼,他總覺得禦空低頭後上揚的眉宇充滿了挑釁,終於忍不住怒火填膺大喝道:“你這無恥小人,你給本宗的汙辱就隻值一句話嗎?隻有死,才是你該付出的代價,不要妄想再逞口舌之利,沒人會信你的胡言亂語,七性劍宗絕不容你這卑鄙之徒再行囂張。”看他真是快氣瘋了,禦空裝模作樣的搖搖頭,目光掃過眾人停在他身上道:“唉呀——你上次還沒受夠教訓嗎?其實我也很討厭逞口舌之利,隻是我曾說過,你們別再來找我麻煩,我也就不與你們計較,難道你們堂堂正道大宗,連盡釋前嫌的胸襟也沒有嗎?”“呸——如你這般卑鄙之徒,不配談論仁恕之道,隻有除去你這敗類才真是為民除害。”袁令魁也是恨透了禦空,咬牙切齒麵目猙獰,殺意不斷地攀升,可他還是沒有氣到瘋狂,雙眼瞥了一下各族高手,心中也是存有顧慮。禦空變臉比翻書還快,笑容驟然轉冷,傲然道:“這是你們自找的,還記得我在刃山城說過的另一段話嗎?你們若先行向我示威、挑釁,我定不再容情,你們一再口出穢言,我再容忍不就真要把名字倒過來念嗎?哼哼——你們七性劍宗有本事就動手,也不用顧慮我有多少朋友,管你們來多少,我一個人全接下了。”接而他轉頭向武斷憂等友人道:“這是我和他們的恩怨,你們都不要管,就算我死了,也不準替我報仇。”眾人看向禦空俱感心中激**,真是好狂的口氣呀,在三名鬥神都還未曾顯露真實力量的今日,他們想不出世上有誰能接下尹儒衣、袁令魁二人聯手,更別說是一人硬扛七性劍宗了,要知道他們在場的可是有六名超級高手呀,禦空明明有一群強大的助力卻是不用先是低頭道歉卻又接著豪語張狂,他到底想做什麽。武斷憂等人雖知他已是鬥神,可也知鬥神不是無敵的,他不就是傷勢初愈趕過來的嗎,要讓他一人獨對七性劍宗還是太冒險了,一時不敢回應。“是。”丁天陽等人深知禦空實力,毫不猶豫的恭應一聲退開十數丈。“好。”殷光介隻愣了一下也隨之應聲,他並不認為七性劍宗奈何得了禦空。餘人看了殷光介一眼,也點了點頭跟著退下。禦空回過頭未再言語,不動分毫,冷眼掃過眼前,停在袁令魁身上,就像是在嘲笑他“我都已請他們不要插手,你還不敢出手嗎?可笑、可憐、可悲呀”。受到禦空的氣勢影響,眾人深吸了口氣盡皆靜肅觀視,就連亂哄哄的眾多獸人,見到禦空那身無與倫比的豪氣,也都不約而同靜了下來,隻覺一股浩然無畏之氣直衝九霄雲外,陰霆的天氣、烏黑的雲層似都因此明亮不少,無論敵我,心中同樣激起洶湧的澎湃。“老介,若他的功力真如你所言之深厚,七性劍宗恐怕真要完蛋了。”“以禦空的功力勝過他們應該不是難事,隻是以一人之力挑起,太意氣用事了,我覺得沒有必要。”“意氣用事嗎?他的作法是有可能讓七性劍宗輸去一切呀!”他人還在討論,禦空無言的嘲諷終讓一向剛愎自負的袁令魁再也不堪忍受,怒聲咆哮道:“你將為自己對本宗的蔑視付出代價。”語落身動,袁令魁瞬時神劍出鞘,劍身微震發出一聲悠長高亢的劍吟,真氣輕提透出五尺劍芒,揮舞間不發半點破空異響,甫一現身就給人一股震撼的感覺。“今時非彼日,神兵處處見呀!”先前的聲音轉換話題,發出一聲感慨。“可惜神兵隻能讓強者更強,弱者得之有害無益。”武斷憂將“七尺鋒”立於身前,珍惜的輕撫過刀脊,頗有深意地回道。魔族侵略起戰火,從前難得一見的超級高手紛紛現身世人麵前,不再如夢幻般遙不可及,近來連神兵也都陸續出現,像袁令魁的神劍就跟禦空一樣是請名匠鑄造,一些曾有過非凡祖輩的世家、門派甚至兵器鋪更扯,竟是把“正神兵”當祖宗似的奉著,在此亂世突然冒出來,有單憑神兵之利大展手腳的,也有以神兵托附在勢大的宗門的,不一而足。就連傳說中的、失蹤的玄神兵也都跑出來湊熱鬧,光是半年多來現世的玄神兵就超出十件(不包含心羽她們的),最神奇的是沒有一件的原主是超級高手,不能不說那些神兵得主實在“倒楣”。像七性劍宗的一個戰將就超厲害,在街上的攤販隨便拿了個圓形金屬,然後就莫名其妙的讓神兵認主了,它還剛好是把劍呢!隻是不到五天,宗主就來找他“商量”,讓他的神兵跟尹德威培養一下感情,他戰將級的功力對上一般人是很強,對上宗主卻什麽也不是,他能說不嗎?結果三個月後神兵就轉對尹德威投懷送抱了,不過他這還算好的,到今天,新出的玄神兵已有半數以上換了主人,還沒換主人的也有一半躲躲藏藏猶如過街老鼠,誰叫他們自己實力不夠又沒好靠山呢?神劍出手,袁令魁整個人劃出一道金色的軌跡,瑩瑩劍光中透出噬人寒芒,身形如虛似幻竟是分化成左右雙影夾攻禦空。尹儒衣全副心神已集中在禦空身上,無論是傳言或從速度判斷,袁令魁都不會是禦空對手,他自忖若想勝得漂亮,就得先看透禦空的招式。禦空淡然輕笑,手握劍指,銀芒閃動,瀟灑地以指往右邊之劍擋去,能看清雙方動作之人無不在心中“咯——”的跳了一下,從來就隻見過以指夾劍,那還隻是普通寶劍,今天竟是有人想以指擋神劍,他也真是太狂妄了。“呼——”一陣旋風散開,雙方一觸的瞬間,禦空的身影竟是化成無形之風吹起一片飛塵。袁令魁不禁駭然,神劍劍芒明明被禦空指力抵消,還回傳一股反震力量,怎麽當劍身與人碰觸後會突然消失呢?心中雖然大為驚異,袁令魁畢竟經驗豐富,念頭一轉,皇金鬥氣立即全力運動,凝成一團金色光圈罩住全身。“哼。”他才剛作出應變之道,禦空的冷哼聲亦從後方傳來,同時一道銀色氣芒挾帶無匹銳氣衝入金光之中,其護體鬥氣乍然消散崩潰,袁令魁根本連轉身的時間都不夠,隻覺一股無匹巨力直襲背後,不受阻礙地侵入肌骨直貫丹田。“爾敢。”尹儒衣見狀立知不好,當下一聲厲喝,淡薄而耀眼的皇金鬥氣倏然暴起。“啊——”不分先後,一聲慘嚎由袁令魁口中傳出,整個人飛出二丈,跌在地上滾了數圈,接而又吐了兩口血。當劍宗門人將他扶起後,他的眼中已不見半絲光采,有的隻是滿臉扭曲的痛楚與血漬。禦空飽含深意地冷笑道:“當速度與力量結合,一招足矣。”這句話可是他用自己的身體印證出來的,絕對的切身之痛,看著他心中也有些感慨:“一招就幹掉他了,真爽,和一招被步天涯幹掉的感覺完全相反(廢話,難不成被打敗會很爽)。”飛躍而出的尹儒衣迅即轉折,身法流暢絲毫不顯他動向變更的突兀,手指搭上袁令魁脈搏,然後又在他身上按了幾下。轉過身後,尹儒衣瞪向禦空的眼神充滿了仇恨與忿怒,切齒咬牙、字字蘊含殺意道:“你竟敢廢了本宗副宗主的功力。”“嘶——”無數高手皆倒吸了口寒氣,一招身法、一式直拳,舉手投足間就廢了袁令魁的功力,這根本已不像同級高手的戰鬥了,但眾人也不得不承認,禦空的速度已超出當場之眾,那招似幻非幻的“風身影幻”更是詭異,若是自己,在風身爆散的盼間也會覺得匪夷所思,高手過招勝負僅在刹那,速度本已大為不如,又豈能容你那一點的疏忽、失神。“活該。”眼看袁令魁落得一身狼狽、淒慘,心羽亢奮眉揚,一雙小粉拳握得緊緊的抬在胸前,要不是顧慮到放眼望去的人頭無邊無際,近處更是超級高手雲集,她恨不得能跳起來大聲歡呼為禦空打氣。禦空不屑地嘲諷道:“我已說過,敢再來惹我,我將不再留情,哼,他是幻化雙影,我的風身影幻也是幻化雙影,怎麽他連一招都接不過,你七性劍宗的劍法也太差了點吧!”“好、好、好,吾倒要看你還有何憑恃,敢如此蔑視本宗。”尹儒衣氣怒已極,字字斷然凜冽。禦空既是搖頭又是歎氣道:“自始自終,每一次我都是被迫還手,你們沒本事卻愛這麽囂張,仗勢欺人無所不用其極,居然還怪我蔑視你們,你到底知不知道羞恥呀!”“好、好、好。”尹儒衣怒極而笑,手中光芒瞬轉化出一柄熱氣襲人的神兵“炙光”仿佛太陽一般的閃耀。火紅的光芒刺痛了眾人眼睛,熾烈的光芒猶如浪濤層層卷向禦空,其勢之烈連圍觀之人亦得運上護體鬥氣。“你有神劍,我有聖衣,別妄想單憑劍威壓製我了。”禦空勢如天成,無視於陣陣氣浪席卷而至,銀光淡淡於丈周流轉,竟是將那勢如狂濤之氣盡阻丈前,任他尹儒衣如何催動炙光氣焰,禦空那單薄的身軀仍如中流砒柱不受半分影響。“哼。”尹儒衣眼中厲芒凝聚,身影猛地閃出,迅捷無倫地連出百劍,在空中詭奇的留下無數藍色光影,一式未止一式又起,炙光烈芒驀然更盛,掩過藍影,劍氣化成一道炙流星衝向禦空。孰知劍勢未至,禦空已然先一步飛躍而退,以著奧妙的步伐穿透橫空藍影,尹儒衣劍勢未曾稍緩,手腕輕振、藍影乍旋,全數往禦空身上匯聚而去。禦空絕世身法再現,輕鬆避開藍影劍氣,徒留身後劍氣相互撞擊產生陣陣爆音,一道道似真還虛的人影各顯不同姿態。下一瞬,外圍突聞連聲驚呼:“‘天影連幻身’。”尹儒衣閃過一絲驚駭,曾經所聞,禦空在刃山城的武技是以劍氣為主,霸道無匹,當著披靡,但今日所見怎麽盡是奧妙絕倫的身法,連失傳的天影連幻身都出現了。一驚過後,尹儒衣不甘示弱、絕學盡出,盛紅劍芒中透出大量青色霧氣散發開來,將那虛實難分的人影盡罩其中,在炙光上,青霧當中又挾帶著絲絲紫氣隱隱欲出。禦空身形一滯,劍指同時揚起,百道銀劍劃破青霧直射尹儒衣,劍至半途卻已被尹儒衣察覺真身所在,劍上紫氣乍放電弧帶動青霧,轟然一響劍氣消,青霧如風推動紫電罩向禦空,四周青霧同時化成絲縷,仿佛無數繩索欲將他捆綁。“厲害。”禦空心下暗讚,不可諱言,尹儒衣的招式奧妙確實不是自己可比,可惜的是招式並不能代表一切。一圈銀光從禦空胸口如漣漪般炸開,渾身銀芒驟然暴漲,眾人隻覺銀光閃爍,刺眼生痛,不及細看,禦空已在青絲紫電中破開一道缺口,身形再次連幻,十數道人影圍繞尹儒衣。尹儒衣炙光烈芒飛旋、青紅交纏、風助火勢,狂暴氣浪湧向八方勢如真火,雖然他已將炙光的威力壓縮在一定區域,圍觀之眾仍覺灼熱的氣浪不斷撲麵而來,連戰皇都受不了那沉重的威迫感,為防受到波及,內圈眾人連忙退開數丈,將戰鬥場地再擴展三成禦空速度不減反增,幻影竟如實體,無數劍氣由四方同時射出,幻影才消接連又現,而且更加逼近尹儒衣,看得眾多事不關己的高手大呼過癮,如此激烈、高段的戰況可是當世難得一見呀!尹儒衣眉頭微蹙,對禦空的身法大感頭疼,他的速度之快已超乎想像,讓人分不清虛實,神劍一轉青霧又起,步伐疾踏迎向禦空,在青霧中劃出無數藍影暫留於空。銀芒化刃再次破開青霧,禦空迅捷如飛,忽然間,足落地麵卻感到一股劍氣由下穿上,禦空不慌不忙,腳底銀芒一閃立即震碎劍氣,但足下周圍又冒出強大阻力,恍如有無形之手抓住他,限製住他的行動。尹儒衣嘴角冷然微揚,渾身爆發出一股青紫交接的鬥氣,速度翻升,一劍突兀地出現在禦空背後,隻差一尺就將臨體。千鈞一發之際,禦空的身體突兀地一縮,竟是做出強者高人絕對不幹的舉動,膝蓋一曲便往地麵跪下,以前傾的衝力加之銀芒震**破開束縛,差之毫厘的擦過炙光,身體平伏地麵,重獲自由的雙腳隨之端向後方。尹儒衣雖是感到出乎意料,一代宗師畢竟不凡,不慌不忙地頓了一下退後半步,炙光改刺為削向下疾揮,身前金芒內閃過一片不易看見的金色金屬光。“打得好主意呀!”禦空靈識何等敏感,立刻察覺他用上靈物護體,神劍一斬換禦空一腳肯定是穩賺不賠。“吠。”禦空一聲頓喝,劍尚未及身,腿尚未踢出,整個身體陡然淩空急旋,鬥氣銀芒中的白銀聖衣猶如水銀飛旋,憑著銀流漩渦,竟是將炙光劍氣偏卸開去。禦空沒去練習什麽腿法,可輕功身法最注重的不就是速度,身子一旋,竟是憑藉迅捷無雙的步調連出十六腳。尹儒衣的炙光劍脊震了五下劍勢傾斜,左掌振**三下勁氣一滯,禦空那餘下八腳便如小流星擠在一起匯聚成大流星,挾以強悍之力衝向尹儒衣。“砰——”的一聲震響,隻有真正的高手才聽得出那其實是八下連響,尹儒衣的速度遠比不上禦空,閃避已不及,硬挨了那八道氣勁,退出數丈後腳步還顯得有些不穩,他明白自己太低估白銀聖衣的防禦了,否則那一劍絕不可能被禦空卸開,不過尹儒衣的靈物什麽都不行,就是防禦能力超強,雖落下風卻未有受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