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空藉著連踢之力,輕靈的在地麵飄然飛越,心下亦是暗驚,踢出去的氣勁感覺上就像踢到鐵板一樣,不過他既然占了上風可就不會客氣了,轉身瀟灑地挺起身子,極度不屑的朝尹儒衣甩甩手,冷嘲熱諷道:“人族第一高手不過爾爾,七性劍宗不過爾爾,真難為你們這般囂張卻還能存續至今,怎麽還沒被滅掉呀,稀奇、真稀奇呀!”泥人都有三分火,誰聽了他的話不會發火,何況是一向受人尊崇奉承的七性劍宗,見到宗主吃虧,他們已是大怒,再聽他胡言,更是幾乎要失去理智。不知是否巧合,禦空背後就是七性劍宗其餘幾個高手,尹德威曾受禦空羞辱,真欲噬其骨肉才甘心,更是受不了嘲諷,臉色陰情不定直瞪著禦空,竟是全力在地麵一跺,衝勢如流星,手中一顆圓物乍然變化,神劍宛若毒蛇直噬禦空後心。禦空微不可覺地一笑,身軀飛騰,拔地三丈避過尹德威,停在空中道:“好一個七性劍宗,不想車輪戰,改以圍毆了嗎?”尹儒衣眉頭陷得更深了,此事過後七性劍宗聲譽必落,但這還沒關係,時間會衝淡一切,隻要多行正麵之事仍能挽回,可是心中卻似有一個聲音在說不得如此,濃濃的不安感仿佛在告訴他,再容尹德威繼續就將無可挽回了。“你既誇口欲一人獨對本宗,我隻是成全你罷了。”尹德威氣怒已極,在尹儒衣思索間不加考慮騰身撲向禦空。“嗬——我確實是該感謝你的成全。”禦空微微一笑,一片排山倒海的浩瀚銀芒劍氣同時湧現。尹德威功力雖是遠遜,加上神劍之力仍是破開三分之二的銀流,然而一鼓作氣之勢減弱,他便再也無力寸進,反是被後續劍氣狂轟落地,瘋狂舞動神劍邊退邊消滅剩餘劍氣,雖是未受損傷,狼狽之態卻更激起七性劍宗同仇敵汽之意,尤其見了禦空那一臉的蔑視,心境再也無法保持。距離對超級高手並不算難題,為壯聲勢,此次七性劍宗所有的超級高手都已經趕來平合城,一見尹德威受挫,又有一人飛身擋下禦空的劍氣,反正三個、五個都是個位數,另外二人也都丟下矜持出手了,否則讓禦空繼續囂張下去,顏麵同樣丟盡。“他們真是不顧顏麵了。”許多禦空在刃山結交的朋友皆是臉色劇變,無數前來看熱鬧的人同樣震驚,心裏已開始在為禦空默哀了。殷光介是少數麵不改色的,鎮定地道:“是禦空說要以一敵眾,誰能說七性劍宗的不是,七性劍宗又有何不是。”“你說什麽屁話!”一個和禦空交好的獸人聞言差點氣死,早已忘記他是誰的破口大罵,若非有人拉住,他大概就跟殷光介拚命了。他也是擔心禦空嘛,殷光介毫無不悅之色,反是笑著安慰道:“別急,看下去就知道了。”“豈有此理,這些不要臉的東西……”還有一個觀眾也快氣瘋了,在倪電濤的製止下忿然怒吼。都過了半年,倪伸鏈仍然是沒能認清誰是誰,看樣子是沒藥醫了,倪電濤亦是極為無奈四人鬥氣全力爆發,周邊觀眾裏的超級高手不得不在體外布上鬥氣抗衡,戰皇以下的更是再次退避,這四個家夥功力不夠精純,鬥氣無法隨心控製,強大的氣流飆及老遠,反是讓別人倒了黴。如果他們都有尹儒衣的實力,禦空欲勝也得功力盡展才行,可他們真是差太遠了,突破極限最久的也隻有二年,而且還是個斷手,禦空速度本已超絕,還有白銀聖衣增幅,根本無需提升功力便能發揮出初等鬥神的速度,豈會將他們放在心上。轉眼間,二十道人影便籠罩在他們上空,一人應變不及,劍氣已在他臂膀上留下個口子,雖隻流出一絲血液,但在以眾淩寡下竟還受傷,也夠丟人的了。尹儒衣見勢不妙已管不了許多,炙光騰舞化成一條火炎巨蟒竄上半空,火口大張似要將禦空吞噬。“哈哈哈——”見到所有高手都動了,禦空卻是開懷大笑,恐怖的速度再次提升道:“王八蛋,忍了大半年總算讓你們露出真麵目了。”眾人皆是疑惑他的語意,但也有些人卻開始明白,那句輸去一切是指什麽了。禦空單足落地,迅如電光一閃,斷臂的柏邰賀蒙竟是連反應都還不及便飛出數丈,狼狽地嘔出一口痕血。尹儒衣怒嘯狂然,豁盡畢生功力追擊禦空,可禦空偏不與他交手,憑恃極速反身擦過,連環拳勢又直轟另一人,對方遴之不及唯有劍化氣壁,旁人更是急劍猶如暴雨,還從手臂上延伸出數條小指粗細的綠色光影刺向禦空,奇形怪狀不知是什麽性質的靈物。禦空不想跟他們硬拚,隨即步踏虛幻,人影未消卻已穿透二人之間,一拳轟向側麵之人,同時銀芒鬥氣轉濃為淡,如霧一般籠罩周遭,眾人隻覺身形為之一凝,尹儒衣鬥氣一旋,頓破銀芒,其速不減攻向禦空。此招便是禦空為降低敵人速度,參考劍宗絕學“罩風凝絲”想出來的,以他對鬥氣如臂使指的操控力,要模擬出其他招式並不難,隻是比起人家經過千錘百煉的獨特心法,他的招式雖能多樣化,威力卻不見得能發揮到極致,而且還在試驗階段,似乎效果不彰呢!發覺尹儒衣攻來,禦空拳勢一頓側閃,銀芒卻如脫手流星射出,仍是破開對方護身鬥氣,在他背部掃出一條血痕。禦空側移後銀芒再次罩向尹儒衣,雖然馬上又被輕易破開,禦空亦不在意,初次運用一番體悟、修正是免不了的。禦空退退不用上鬥神級功力為的就是讓他們以為有機可乘,逼出所有高手,令七性劍宗威名掃地,然後拿來練招,免得以後遇上同等高手又被打得慘兮兮。眼見禦空的速度已達匪夷所思之境,尹儒衣雖有神劍,打不到人卻也是枉然,反是被禦空拿另四人當掩護,繞來繞去耍著玩,一對一和一對五好像沒啥差別。位居七性劍宗後方的白通澧終於按撩不住,禦氣騰空就欲飄前。他的舉動也同時引起丁天陽、寒飛霜的注意,不需言語,夫妻倆同時原地消失,淩空立於白通澧麵前道:“白兄既非七性劍宗之人,尚請不要插手。”白通澧盯著二人道:“‘黑暗絕域’一別百年,難道再次見麵便是反目?”黑暗絕域亦是天武絕地之一,禦空等人也曾去到門口,也就是“黑暗山脈”。丁天陽不驕不躁道:“七性劍宗如今已失正道仁義胸襟,我族聖皇並非沒給過他們機會,是他們不懂得珍惜,如今自吞苦果,奈何。”白通澧眼神轉冷道:“你們該知我不會袖手旁觀,我隻再問一句,真要與我為敵?”丁天陽歎道:“相識一場,若非必要我又何嚐願意幹戈相向。”寒飛霜誠摯地道:“七性劍宗有如今可說是咎由自取,我們阻你動手也是為了你好呀!”一番話雖是肺腑之言,在白通澧聽來卻完全不是這麽回事,右腕一揮,袖中滑出一道淡雅藍芒,眨眼間在手中展現出瑩藍光芒流轉的三尺薄刀,濃濃寒氣透刀而發,四周氣溫頓時下降近十度。丁天陽二人眼中訝色一閃,沒想到他也擁有了玄神兵。白通澧凜然道:“此刀名‘冰原’乃是水神大人所賜。”接而他的眼神又看向了風神使者。這一刻二人明白了,白通澧能修練至鬥神境界必是水神之助,他的話亦是在警告自己,七性劍宗一方可說是與風神、水神都有所關聯,要自己三思而後行。早已知風、水、大地三神連聲一氣,就算白通澧歸屬水神也沒什麽大不了,丁天陽似有若無的搖了一下頭道:“今日是誰先挑起爭鬥你自己清楚,阻你,也是不希望你毀在這裏,以你之力應將力量用在魔族身上才是。”他的苦口婆心卻是讓白通澧不願再費唇舌,金芒乍閃蠢蠢欲動,丁天陽二人同時動作,仍是擋其身前,夫妻倆之間氣機流轉,宏大的氣勁令白通澧無法寸近。一邊地麵激戰,這邊天上也快要動手,不少人都將頭抬起,尤其是後麵看不到禦空和尹儒衣,更是全都看向他們。白通澧終於不再保留實力,鬥氣猛然提升,爆發出內銀外金的神鬥氣來。丁天陽、寒飛霜見勢已知該認真了,神鬥氣同樣爆發開來,二人間的氣流頓呈倍數攀升,無形的威壓狂然四溢,底下人群感覺就像巨山壓下一般,連呼吸都得使上數倍力氣,隻是還不知道那是何等力量,否則定會更加驚異。白通澧心內驚駭更甚,沒料到他們竟也已是鬥神,而且以神鬥氣催動的氣流回圈威力竟是更為可怕,本來還隻是無法寸近,此刻卻反被逼退了。“你……你們既然有此實力,為何還甘屈居人下?”白通澧略失方寸駭然詢問。丁天陽理所當然地道:“你該明白,隻有更強者才能讓我與飛霜臣服,隻有天下第一強者,才夠資格稱之為聖皇。”“什麽?”此刻白通澧心海的翻騰已是難以言喻,他幾乎是不能也不願相信丁天陽之言。經過幾次練習,禦空對鬥氣凝霧的運用愈來愈有心得,尹儒衣的心境卻是漸顯仿徨,鬥氣的阻礙一次比一次嚴重,雖還難不了自己,但尹德威四人功力連他一半都不到,速度已然大受影響,短短時間內竟是個個帶傷,以五打一居然是這種結果,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丁天陽三人運用上鬥神之力,過了不到十秒,禦空移動中卻轉頭望向“天柱山”的方位,接而大笑出聲。在眾人愕然間,他又轉向武斷憂道:“哈哈——武大哥,你師祖也已達到鬥神級了。”“真的?”武斷憂失聲叫道,不是不相信,隻是太突然了,除了他,其餘人的驚訝隻有更甚。禦空一道氣勁掃開尹德威,笑道:“除非他又使用‘真龍變’。”丁天陽三人同樣望向天柱山,聽聞禦空之言也知道是誰了,白通澧至此也不得不相信禦空是鬥神,而且靈識感覺還在自己之上,居然一瞬間就知道是誰。禦空的話亦如雷爆般在人群裏炸開了鍋,連超級高手也都臉露驚容,看向丁天陽三人的眼神全變了,其他人或許還不清楚,他們卻猜出那三人八成已是鬥神。禦空言畢,銀芒漲縮間再次罩住五人,他已初步抓住鬥氣凝身的訣竅,決定改天找丁天陽他們練習,對這五人的攻勢頓又加重,氣一凝結,此次已用上鬥神之力,連尹儒衣的身形也為之一頓。圍觀眾人還在為他的話感到震驚,狂亂的銀流氣勁驟然轉劇猶如暴風肆虐,連聲悶哼、身影飛越,眾人眼前隻見一片銀光的三秒鍾,七性劍宗竟是隻剩尹儒衣還在場中,另四個都已跌落十丈開外,臉色蒼白癱軟於地,一時間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了。禦空攻勢未停,天影連幻身再出,勢如川流銀瀑破開層層炙流,幾乎無人看清禦空動作,尹儒衣眼前銀芒驟然放大,隻覺一股巨力衝向胸口,見此迅捷無倫的速度,他亦不禁心生驚駭,腳下猛然一踏飛退,炙光急忙橫掃破開眼前無濤光流。然而尹儒衣劍招未止,背後卻是衝來一股更加雄渾的氣勁,靈物金光再現,不料後麵是禦空真身,快若電閃的一拳驟然穿他護身鬥氣,重如山嶽、勢如奔流的燦爛銀華猛然將靈物震個粉碎,餘力未消,狠狠的一拳擊在尹儒衣後心,硬生生把他整個人轟飛七丈,落地後仍是步履踉蹌前行丈餘,喉中一甜,嘴角不由自主地溢出慘紅血沫來。禦空盯著強硬挺起身軀的尹儒衣,語氣滿是諷刺道:“你憑七性劍宗的勢力想要我難堪,事前有想過現在的情況嗎?”人家可不是隻有孤軍,兩名風神使者又出來摻合,其一道:“天閃禦空,你雖已是鬥神,風神使徒的事你仍需給出交待,否則……”禦空瞥了一眼躲在後麵的萬宸逸,一擺手阻止他的廢話道:“當然得有交待,今天,你們必需要將他留下。”你字才出口,風神使者乍然閉嘴驚視,在禦空身邊突兀地飄出一團黃芒,凝成巨獅形態,睜著精光閃閃的三隻大眼看著他們。“是你。”雖然他們兩個都沒見過小黃,可風神使者間有心靈聯係,一眼便知小黃代表的是什麽。接著,禦空說出讓他們更驚駭的話。“我先解決七性劍宗的事,這段時間讓你們問問風神,把萬宸逸交出來,否則他就算有水神、大地之神相助,我們‘天地三絕’也不是好惹的。”禦空指了天上的白通澧道:“還有,叫他別理七性劍宗的事,鬥神是對付魔神的力量,我不想傷他。”先前聽到白通澧之言,他猜白通澧應該會聽風神使者的話才是。兩名風神使者身上能量劇烈波動,禦空所說的天地三絕給他們的震撼太大了,下意識地飛退數丈開外,急忙以心念請示風神,白通澧不知天地三絕是誰,可風神使者的舉動已讓他極為不安,隨之收刀落下,丁天陽夫婦也飛回己方。尹儒衣見到他們被禦空一語驚退,內心驚駭更甚,不禁問道:“你到底是誰?”禦空冷笑著揶揄道:“你還搞不清狀況呀,沒聽到我來時他們叫我什麽嗎?我,天地三絕之地絕,聖皇天閃禦空,哼哼——失敗的滋味如何呀,忍了你們大半年,為的就是今天呀!”尹儒衣愣了半晌,他終於懂了,禦空表現出退讓,自己卻以為他是不敢與七性劍宗動手,步步進逼的後果就是賠掉了七性劍宗千年威望,令宗內高手灰頭土臉、一敗塗地。想著,他咬牙切齒狠狠瞪視禦空道:“你好卑鄙。”禦空卻樂了,大笑道:“沒錯,我就是卑鄙,你該知道尹德威和尹定宗攔截我們時,我已有機會將他們殲滅,我更想將七性劍宗的據點一個個挑掉,可是卻因為我阿姨求情才放過他們一馬,我也答應可以化消仇怨,接著袁令魁三個來了,你們卻把我的話當放屁,還想來對付我。”“哼——雖然我阿姨為你們求得生機,讓我們的前怨一筆勾消,但你們趁我不在時竟敢欺負我老婆,這份仇怨我能忘嗎?我老實跟你講,我還是想找你們報仇,隻是不能主動去滅了你們,幸好從你們的前例看來,你們絕對沒有一個名門正宗的肚量胸襟,為了神兵、為了寶藏,滿是貪婪之心,你們再來找我麻煩時我就可以滅了你們,但我饒了你們一次,再次來犯當然就得付出更大的代價。”“我不用鬥神級的功力,在刃山城向天下人表示我可以盡釋前嫌,為的就是要等你們這些渾蛋主動出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果這一戰我敗了,你們的作為有又多少人會說你們不是,你也深明這個道理,所以你不阻止他們一同動手,可最終卻是你們被我揍得跟龜孫子一樣,別人還會批評我來巴結你們嗎?哈哈——盛氣淩人、欺善怕惡,遲早天下人都會知道你們正道第一宗是什麽德性啦!”“我是卑鄙,反正我從小就被叫流氓,才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但你們是名聞遐邇的正道耶,從一開始為了神兵,到如今的爭鬥,哪一次是我或我老婆挑起的呀,我今天還向你們道歉,如果你們真有一點點正道人物該有的仁義道德,我這個陷阱……”“住口,你給我住口……”尹儒衣已是完全失去冷靜的思索,雙目通紅的喝止禦空,整個腦子亂成一團,額頭冷汗直冒狂落。禦空是有暫停,但接著又得意的大笑道:“我不說難道別人就不知道嗎?哈哈——我就是故意陰你們的啦,在我說出要饒過你們後,我就決定你們若再不知好歹,我就要你七性劍宗身敗名裂,這就是讓你們繼續囂張大半年的代價,我的動機是不好,但是天下人不會隻說我不是,因為你們比我還差勁咧!”無數人皆是麵麵相覷作聲不得,有生以來也沒見過有人可以把陰謀說得這般理直氣壯,更厲害的是陰謀家把自己的陰謀說得愈清楚,眾人反而對被陷害的一方更加鄙夷。尹儒衣再也承受不住禦空的刺激,胸中一股悶氣爆開,再次嘔出滿口的腥血,雙眼無神的跪坐於地,他知道七性劍宗完了,千年來建立起的良好名聲、威望就這樣一日盡毀。七性劍宗有人扶起傷員,有人對禦空射出滿腔的忿恨之火,也有人幹脆就出手了:“我殺了你這卑鄙小人。”禦空動也不動,旁邊的小黃隨意地巨掌一拍,那個戰皇衝得快退得更快,隻覺眼一黑便呈三十度角直線遠遠飛出,還好他的落地點都是七性劍宗的人,應該不至於摔得太慘,不過也沒差啦,反正人都暈過去了。餘人見到同伴受辱,登時更多的人就要一湧而上。尹儒衣聽聞門人叫聲,略為回神,急忙大喝道:“住手。”深吸了口氣,雙眼滿布血絲問禦空道:“如此你滿意了,本宗聲名完全被你毀了。”“錯了。”禦空得勢不饒人道:“是被你、袁令魁、尹定宗,還有何培虎那對貪婪的兄妹給毀了,因為這種手段對正直的人絕對無效,咦——對了,他們兄妹怎麽沒來,太可惜了,這一切是非可說是完全由他們搞起的,我絕不會放過他們,最好轉告他們一下,我隻要看到他們一次,我必定就要他們生不如死一次。”這一說也不用禦空動手了,他們兄妹如果還敢待在宗裏,大概也留不到命去見禦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