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兒,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皇甫琪兒醒來,就看到皇甫雲碩坐在她的麵前,一臉的欣喜。

皇甫琪兒皺了皺漂亮的眉頭,看了看四周,發現並不熟悉,就問道:“二哥,這是哪裏?你怎麽在這裏?”

皇甫雲碩一邊站起身端起桌子上的藥,一邊說道:“這裏是楓源縣縣令的家。二十天前,你匆匆離開,皇伯伯和皇伯母擔心你,透過丞相府,知道你們來了邊關,就讓我帶著人馬過來幫忙。在半路上遇到了烏鴉精,它先將我馱了來,我在楓源縣沒有找到你們,就讓李縣令帶人四處尋找你們,終於在楓源縣之外幾百裏的山腳下找到了你們。見你們都昏迷不醒,就將你們帶了回來。

“你說我昏迷了二十多天?”皇甫琪兒驚訝的問道。稍微試探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的功力基本上恢複了,隻是有些虛弱,好好調養一番就可以了。

“可不是!如果不是孫老太醫和林子榮正好路過這裏,被我碰上了,你們傷的那麽重,恐怕神仙都治不好了。”說完,攪了攪湯藥,說道:“來,將藥喝了!已經不熱了!”

皇甫琪兒看到黑黑的湯藥,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接過來,一口氣將藥喝了下去。

皇甫雲碩見皇甫琪兒喝了藥,急忙讓她漱了漱口,問道:“琪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們怎麽都受傷了,而且還是那麽重的傷。我還聽說,楓源縣不知道為何,突然草木幹枯,土地幹裂,可是一天後,又奇跡般的恢複了生機!這是不是和你們有關係?”皇甫雲碩坐在皇甫琪兒的身邊,問道。他覺得這樣的奇跡也隻有他們才能夠創造的出來。

“二哥,這件事有些複雜,我稍後再給說。我問你,紅玉呢?她也醒來了嗎?”想到姐姐夢中的話,皇甫琪兒首先開口問道。

“你說貴妃娘娘?”皇甫雲博不確定的問道,他明明記得出宮前,北宮玉還在宮裏,怎麽來到楓源縣,就看到全身是傷的她和惜兒和琪兒昏迷在一起。

“她們隻是長得像罷了!她叫紅玉。二哥,她此刻在哪裏?還有惜兒他們呢?”

“惜兒還沒有醒來。柳奕三天前才醒來,醒來之後,就一直陪在惜兒的身邊。國師是昨天才醒的。至於那個叫紅玉的,也是三天前醒來,醒來後,陪著惜兒坐了半天,見柳奕醒來,才離開,隻是離開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我將這件事對柳奕說了,柳奕隻說不用管她就好。”

“她居然走了!真是奇怪!回去哪呢?”皇甫琪兒覺得林惜和紅玉似乎有不同尋常的關係,按理說她應該陪著柳奕等著惜兒醒來才對,可是卻突然離開了。

到底什麽事,讓她丟下惜兒走了呢?

難道是幫惜兒尋找草藥去了?

“二哥,是不是惜兒需要什麽難的的草藥,所以她去尋找了?”

“應該不是!你們雖然傷的重,可是先前已經服下柳奕做的上好丹藥,孫太醫也是給你們開的普通的草藥,即便需要幾樣名貴的草藥,我也已經買到了,根本不用去采集藥材了。”

“哦!或許她有事離開了吧!”皇甫琪兒沉思了良久,才幽幽的說道。

心中想著,離開了也好,不然,她還有些不知道怎麽麵對她呢?

“琪兒,用不用讓人去尋找她?”

皇甫琪兒搖了搖頭,說道:“二哥,我們昏迷了這麽久,你也擔心受累了。快去休息吧!我沒事!”

“那好,你也好好休息,我讓人做些粥,給你端來。”這二十天,他天天提心吊膽的,別說睡個好覺,就是休息片刻,也會從噩夢中醒來。

可以說,這二十天,是他有生以來最難熬的日子了。

現在,終於可以放下一半的心了。

隻是不知道惜兒什麽時候能夠醒來!

期望惜兒今天也能醒來!

林惜確實醒來了,不過沒有在當天醒來,而是二天後才醒來。

“奕哥哥,紅兒!”林惜叫著,一下子坐了起來,然後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直到看到那俊逸非凡的男子,視線似乎才終於回籠,眨了眨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唉!怎麽才醒,就開始哭了呢!”

柔柔的聲音帶著無奈和疼惜,以及微涼溫柔的觸感,讓林惜一愣,淚水流的更厲害了。

“奕哥哥!”林惜顫抖著叫道,似乎再確定那聲音,那觸感,還有那個人,是否是真的。

“嗯!我在!不是夢!也不是地獄,我們活著!”柳奕似乎看到了林惜的想法,輕笑的說道。

“你說我們還活著,都活著嗎?”林惜抓住柳奕的胳膊,有些用力。

柳奕在林惜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笑著說道:“是不是真的?”

林惜點了點頭,那溫軟的感覺沒有假。

“不哭了,我們都活著,他們都已經醒來了。隻有你,睡到現在,讓我們很是擔心。”柳奕說著,寵溺的點了點林惜的翹鼻。

“我們都活著!都活著!奕哥哥,太好了,太好了!”林惜笑著說道。

“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這麽大人了,不知道羞!”柳奕用手帕將林惜臉上的淚水才幹淨,柔柔的訓斥道。

而林惜一下子抱著柳奕,投進他的懷中,一邊哭一邊說:“嗚嗚……奕哥哥,我以為我們都死定了,嗚嗚嗚……奕哥哥,你不知道我多麽害怕,我好害怕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嗚嗚嗚……”

從昨天開始,她就不疼的囈語,叫著每個人的名字,聲音顫抖而又驚恐,他知道她一定在昏睡中夢到了那些不好的事情,所以盡可能的喚她醒來,用自己的懷抱擁著她,一聲聲的告訴她大家都沒事。

她就在自己的懷抱中和擔心的囈語中苦苦掙紮,終於醒來過來,此刻,能夠暢快的哭一哭,或許可以將心中的鬱結全部哭出來。

林惜伏在柳奕的懷裏哭了良久,才笑著抬起來頭,問道:“我記得旱魃要吃紅兒的心髒,我本來要阻止的,可是後來太累了,就倒下了。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事?明明大家都重傷了,為什麽都沒事,真的都沒有死嗎?”林惜依然不相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