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奕將林惜臉上的淚水幹淨,也不在乎自己幹淨的衣服被林惜哭的一團糟,更不在乎此刻林惜醜醜的樣子,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道:“大家都沒事。你昏過去後,紅玉變成了原形九尾狐,困著旱魃的手,琪兒公主和白雨將碧水連天鐲帶到了她的手上,那手鐲是女媧娘娘和黃帝古神損落前用法力凝結而成的手鐲,專門鎮壓犼的魂魄用的。旱魃恢複了肉身,還將你醫好了。”
說道這裏,柳奕忍不住生氣,大聲斥責道:“你說你護著紅玉就好了,怎麽能夠燃燒自己的生命力,你知道燃燒自己的生命力有多麽危險嗎?等於讓自己魂飛魄散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不是碧水連天鐲讓旱魃恢複了肉身,及時用神力救了你。就算我們每個人都活下來,也救不活你的。”柳奕現在還有些害怕,差點點,他又要失去了她,還好女魃心善。柳奕說完,用力的將林惜抱在懷中,才能夠平複心中的害怕。
林惜感受到柳奕的害怕和激動,輕輕的環住他的腰,拍在他的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帶著歉意說道:“我當時沒有想那麽多,隻是潛意識的不想看到紅兒受到傷害,我心中甚至有個念頭,就是自己死了,或者魂飛魄散了,也不能讓旱魃吃了紅兒的心髒。放心好了,以後不會了。”嘴上這麽說著,可是心中卻決定以後要更加努力的練功,讓自己變得更強,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柳奕豈會不明白林惜的敷衍,如果再次遇到危險,她還會像這次這樣,犧牲自己保護她在乎的人。
隻能緊緊的抱著她,暫緩心中的後怕和無奈。
“他們呢?都在哪裏?”良久,林惜問道。
“大家雖然沒死,但都受傷嚴重,現在都在自己的房間裏休息養傷。相信,過兩天就都會好的。”
“哦!那就好。我們要不要去看看紅兒?”林惜突然提議道。
“她不在,醒來後就不知道去了哪裏。我才可能去了北戎。”
“去北戎做什麽?”
“她身上的紫龍真氣嚴重受損,估計去吸食北戎王身上的帝氣療傷了。放心吧!相信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這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紅玉離開的理由,可是心中依然有些不確定,因為當時紅玉離開的時候,眼神太過複雜,他想要去探究的時候,紅玉已經離開了。
“那就好!”柳奕的話林惜自然深信不疑,窩在柳奕的懷中,聽著他的心跳,享受那劫後重生的喜悅和安心。
而紅玉此刻並沒有在北戎,而是已經回了大昌的京城。
在大昌京城,二皇子豪華的大宅中,皇甫雲誌正在單獨宴請黑星。
“來來來,國師,我敬你一杯,多謝國師今日幫我收歸北山軍大營。”皇甫雲誌一邊說,一邊舉起酒杯敬黑星。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黑衣人,居然是北戎的國師,而且還是大昌國師白辰的弟弟,雖然不明白他們兄弟兩個為什麽在兩個國家身兼要職,但既然黑星已經離開了北戎,而且答應盡全力的幫他奪取皇位,那他就無需擔心他的目的,隻要自己登上了皇位,一切都是他說了算。到時候,他想要黑星死,隻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
不過不得不說,黑星的確是個人才,在皇兄、柳丞相被罰之後,接著皇甫雲碩又離開京城,他不知道用的什麽手段,居然讓父皇將北山軍大營交個他管理,而且還讓林將軍服服帖帖的跟隨他。今日更是在北山軍大營大展神威,讓那些大營中皇兄的心腹都關了起來,並讓那些不服氣的將士**的服服帖帖,完全為他所有,怎麽能讓他不開心呢!
黑星聽到皇甫雲誌用我,而不是本皇子,當下很是舒心,笑著說道:“二皇子客氣了,能為二皇子效勞,是我的福氣。”雖然說得謙卑,可是臉上倨傲的神色卻絲毫沒有減退,反而增加了一分。
皇甫雲誌也不在意,有些苦惱的說道:“雖然父皇將北山軍大營交個了我,可是再過幾天,一個月的時間就到了,到時候皇兄就能夠出太子府,參與政事了。父皇最偏袒皇兄,說不定到時候北山軍大營又交個皇兄了。”
“二皇子不必擔心,既然皇上已經將北山軍大營交給了你,豈有再收回的道理。”
“唉!不過遲早的事罷了!皇兄畢竟是太子,到時候皇位……”說道這裏,皇甫雲誌顯得更加沮喪,自己到了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
黑星看了一眼皇甫雲誌,放下手中的酒杯,說道:“大昌的皇位算什麽,統一這個天下,做這個天下之王,才是強者的魄力。二皇子,我選擇投靠你,就是因為知道二皇子有這樣的雄心壯誌。”
“哈哈哈……統一天下,坐這天下之王!好好好,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一定封國師為天下第一國師,享盡無限的榮耀和權力。”皇甫雲誌笑著說完,給黑星又斟了一杯酒。
黑星笑笑沒有說話,隻是那雙黝黑的眼睛不斷的閃爍著,透著危險的光芒。
兩人又客道的喝了幾杯,皇甫雲誌似乎不經意的說道:“父皇的身體安康,這十幾年來又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再加上母後是東萊的公主,而現在貴妃又是北戎的公主,父皇就算有雄心報複,也淹沒在兒女私情上了。再加上太醫院的醫術經過柳奕的提點,增進了不少,這皇位,別說十年,二十年也有可能,再加上柳奕國師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他們也是皇兄的人,被說統一大業了,這皇位……唉!”
黑星喝了一口酒,說道:“二皇子將心放在肚子裏好了。柳奕和琪兒公主等人,恐怕是再也回不來了。至於皇上,我也已經幫你安排好了。現在隻要除掉太子就好了。”
“除掉皇兄?不說明王叔和丞相府,單單是父皇,也不可能讓我們殺了皇兄的。”皇甫雲誌吃驚的哦說道。
“那如果皇上自己要殺自己的兒子呢?”黑星慢悠悠的說道,還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輕鬆。
“怎麽可能,父皇最寵愛皇兄,不可能?”皇甫雲誌更是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