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又傳來陳將軍的聲音,字字鏗鏘有力:“皇上,臣等乃是順應天命。這皇後一朝不除,軍心一天不穩,肯請皇上為了天下蒼生,立旨廢後!”

“哼!你們這是逼宮嗎?”

“皇上,臣等不敢,皇後劣跡斑斑。不緊妖言惑重,還與沈臨風互通私信,臣這有十足的證據!皇上請看,這是從被殺的小太監身上搜出的手帕,這小太監因為說了皇後是鬼,皇後便派人有殺之,這殺他之人正要給皇後傳手帕和玉蘭簪給地牢中的沈臨風,以表相思之情。誰知被小太監臨死時給偷了去,藏於袖中。小太監還偷了這人手中的玉簪。這人在宗人俯已經畫押投案認罪。”

沈昭接過那罪證,陰曆的問到:“這人呢?”

“在宗人府自知有愧,服毒自殺了。”

好一個宗人俯的烈大人!此事竟敢瞞我!看來烈大人已經投靠於陳將軍這夥人門下了。沈昭在大腦裏快速的理清這些事情。

當沈昭接過那塊絲帕時,看見那上麵的那首詩時,冷狠一笑!“爾等先退下,這件事情朕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誰料幾個大臣卻跪地不起:“皇上,妖後的罪證確鑿,請皇上不要顧及兒女私情,如皇上不為江山百姓著想,不廢後,我等就長跪不起!”

幾個大臣硬是跪在地上擋住了沈昭的去路。沈昭雙手背在後握緊成拳,聲音從牙縫裏甭出來:“皇後乃朕的結發夫妻,她的字跡朕一眼便認得出來,這手帕上的字跡一看就非她字跡!朕絕不會姑息那些謀害皇後之人!至於廢不廢後?這金元國不是朕一個人的,也不是你們幾個人的!是普天下所有人的!朕會聽從民願!安德海,擺駕。”

沈昭憤然離去。幾個大臣見皇上已走,各自望了望,依然長跪不起。可把一群太監公公們給急壞了,小心的伺侍著。生怕他們發怒。看樣子這是要跟皇上幹到底了。

整個皇宮都掀起軒然大波,不止皇宮,皇宮外麵也是如此。皇後的位置及及可危。

小梅子跌跌撞撞的奔了進不:“不好了,皇後,不好了啦!”

玉西忙扶穩了她。楚千夏坐直了身子,心一顫,表麵上冷靜:“玉西,給她點水,梅子,別急,出什麽事了?你慢慢說。”

梅子喝掉了整杯水,心急如焚的說到:“陳將軍,還有另外五位大臣齊齊麵聖,逼皇上廢了皇後,如果皇上不答應,就長跪不起。皇上一怒之下走了,那些人果真跪著不起來。”

“啊?”碧綠一聽,手上的東西掉落地。

楚千夏臉色一片慘白,果然,魔爪開始正麵伸向她了,楚千夏問到:“皇上怎麽說?”

梅子把聽到的話一一說給楚千夏聽。楚千夏長長的歎了口氣,此時她關心的並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沈昭的為難。她能想像麵對這般大臣,朝庭內外要求他廢後的壓力有多重!看來真正造成兩個宮女一個小太監死的幕後黑手就是陳將軍和這般人。陳將軍的目的顯而易見,把妹妹留在皇上身邊,隻要她一被廢,就會聯絡朝中大員把麗妃扶上皇後之位,這金元國的江山,他陳將軍就有三分之一的天下了!

昭,你現在一定很難吧?

楚千夏扶著門框問梅子:“你可曾聽到,皇上一怒之下去了哪裏?”

梅子小聲的不敢回答:“聽說是去,去了麗妃那裏。”

楚千夏的指甲深深的紮進了門逢裏,碧綠,玉西等所有宮女同情看著楚千夏消瘦的背影不敢出聲。

麗妃沒想到皇上大駕,喜上眉梢,來不及打扮,幹脆隻穿了件內裙就跑了出來,外麵人都知道皇上經常來她這,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皇上來過這麽多次,一次都沒有跟她同床而睡,坐上幾個時辰便走了,更別說碰她了。

今晚無論如何一定要成為皇上真正的女人。麗妃已經深深的愛上了沈昭了。

“參見皇上。”

“起來吧。”

“來人,快去備些酒菜。”

“不必了,朕有些累了,早些陪朕歇息吧。”

“是!”麗妃以為自己聽錯了,激動得都要跳起來了。忙吩咐人更衣。

見沈昭已躺下了,忙躺在沈昭的身旁,緊張的擰著被子,未經男女之事的她很害怕,很緊張,可是半響皇上都沒動靜,好像睡著了。

好好的一個夜晚,可千萬不能再半途而廢。麗妃鼓足勇氣,喚到:“皇上。”手也摟住了沈昭的腰。身子朝沈昭的懷裏貼。

沈昭心生厭惡,但沒有推開她,摟著她肩膀神色嚴肅的對她說到:“麗妃,隻要你哥哥效命於朕,廢後一事作罷,朕便可封你為貴妃,以後朕的貴妃隻有你一人。你是皇後一人之下,後宮千人之上!如果你哥哥執意要與朕作對,那麽,休怪朕無情!”

麗妃嚇得一個機靈:“皇上,我們兄妹二人對皇上是忠心耿耿的,絕無二心。請皇上明察,我哥哥一定受了那幾位大臣的蠱惑和唆使才會一時迷了心的。請皇上開恩。”

“如此便好。路在你們兄妹腳下,一腳上天,踩錯一腳便可入獄,你們自己可要想清楚了。”

麗妃這晚睡在沈昭的身邊可畏是膽顫心驚。

次日,安德海領皇上去上早朝,天還是朦朦亮。麗妃帶著所有宮女跪在地上送他。沈昭當眾宣布:麗妃賢慧聰智,深得朕心,即刻起封為貴妃,賜號麗!地位僅於皇後之下,安德海宣旨,朕的後宮從此隻有一個皇後,也隻有一位貴妃!

麗妃激動不已,不停的磕頭謝恩。

整個皇宮又亂了。沒有個消停。

安德海同情的看著皇上的背影歎了口氣。皇上的心是為誰,他一眼就明。

這浩浩****的皇宮呀,什麽是真情,什麽是假意,又有誰看得懂呢?

天空突然就下起了小雨。安德海連罵身邊的奴才辦事不周,連個遮傘都沒帶:“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麗貴妃宮取來。”

“是,安公公。“

那小太監正在跑去取,卻看見前麵的小道上站著個絕色佳人,一身薄綠裙,一頭銀絲,撐著把繪了荷花的油紙傘立在雨中,靜靜的看著從現貴妃宮中出來的沈昭。

那小太監還在擦眼睛看是誰,安德海已經跪下了:“皇後吉祥。”

就見皇上已經走進了雨裏,朝皇後走去,也不顧那雨淋濕了衣裳。

安德海急忙奔了過去,脫下自己的衣服擋在沈昭的頭頂。

“下去。”安德海被沈照給揮退了。走在雨裏。眼睛裏全是麵前的楚千夏。昨晚他在麗妃宮中留宿,他傷了楚千夏的心,他知道,可是這其中的原由又叫他如何像她解釋呢?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楚千夏走上前,把傘舉高,遮在沈昭的頭上。

淡淡的說到:“我來隻是想告訴你,那手帕確實是沈臨風送我的,我當時見著喜歡就留下了。其他的事與我無關。包括那首相思詩。”

沈昭的喉嚨有些哽咽:“我相信你。”

“如此便好,雨下大了。別淋著了,走吧。”

沈昭接過她手裏的油紙傘,牽著她的手朝她的行宮走去。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著。

“千夏,我封了麗妃為貴妃了。”

“嗯。”楚千夏隻淡淡應了句,

“昨晚,我並沒有碰麗妃,我隻是跟她睡在一起一晚,不止昨晚,以前也是,除了你,我沒有碰過第二個女人。”

楚千夏緊緊的握緊了沈昭的手。抬頭看向前麵的一片雨色:“你不用像我解釋,我相信你。”

兩人的手握得更緊了。

把楚千夏送到地方後,楚千夏對他說了句:“昭,凡事量力而行,以江山為重。對於我來說,呆在宮外要比在這宮裏快樂得多。”

沈昭一聽,心如刀割。眼睛冷酷了下去:“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說完便走入了雨中。

步子是如此的沉重,背影是如此的疲憊。

沈昭為了幫楚千夏贏得民心,以楚千夏的名義,像災區,瘟疫區捐贈大量的財力和物資。加快步子找神醫幫忙解決這場瘟疫。

玉西不停的派人時刻去打聽消息,聽說那幾個大臣果然跪了一晚,第二天清晨,是麗貴妃親自去勸退了陳將軍,這陳將軍見皇上對妹妹如此真心,地位坐穩,左右思量了下,決定不再堅持,率稱回了俯,其他幾位見他臨陣走了,也各自散去。

綠碧又來報,皇上為了禁住悠悠縱口,派人去把那些私底下傳皇後是白發妖精的宮女和太監抓了來,當眾割去了舌頭,施以死刑,還命所有宮女和太監前去觀看,殺雞敬猴。

宮裏布滿了一片片血色。

楚千夏聽到時,忙趕去了現場,想去阻止這殘忍的刑罰,可是趕到時已經晚上了,隻見六個宮女四個太監被吊在半空中,割去了一半的舌頭,地上是一攤攤的血!

“又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楚千夏喃喃的念出了這幾個字便昏倒在地。

“皇後!皇後!你可別嚇奴婢呀!快來人,傳太醫,傳太醫!”

楚千夏這一受打擊,元氣大傷,大病不起。眼見身子日漸消瘦。沈昭幾乎把整個金元國最好的人參,靈芝,補品全弄來了,都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