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慈也知道這件事兒對孩子來說是大事。
所以她斟酌了片刻,拿起手機,對著研究所成員道,“這件事兒呢,我還是要問一下辛文,不如我現在給她打個電話,讓她過來一趟,你們親自問她。”
辛慈主要還是要聽取孩子的意見,這件事情她不會做任何主意,隻要孩子同意,那孩子就去,孩子要不同意,那她也能將孩子將這些人全部都攔下。
不為什麽,就因為辛文她爹叫陸謹言。
在國內,沒有人能逼迫陸謹言的孩子做任何事情
“王景去將文文接過來。”
王景在一旁點了點頭,“是辛總。”
這段時間,研究所所長就不停地跟辛慈解釋他們這個項目如今對國內的發展有多麽的重要,以及涉及了他的未來,涉及領域。
其實作為一個商人來看這個項目,知道他非常的值錢,但是你要說要作為一個母親,那她也能猜到這個項目一定非常的累,所以她還是有些不舍的。
辛慈並沒有提什麽,隻是跟所長道,“所長,我知道您對我女兒的喜愛,但是文文吧,她如今終究隻是一個5歲的孩子,身體重要,心理也重要,我不可能說讓她完全就被困在一個地方去工作,去學習,無論是為了什麽。”
所長對辛慈的話多少有些不滿,眉頭輕皺的。“誒呀,辛慈,咱這事兒跟國家有關。”
辛慈一聽他就拿這個壓自己,當場就麵色陰沉,冷冷道,“所長,我也不是不給你麵子,但是吧,她今年才5歲,她還有不知道多少個5歲。她每年能做的事兒很多,不必急於一時。”
過幾十分鍾,辛文到了。
一進門兒去,研究所人員,你把她圍住,麵露喜色的手裏突然從各個兜裏掏出各種玩具。
“文文,你來了還記不記得我啦?哎呀,當初我給你送了好些糖果呢。”
“文文,你記得我嗎?是我,我給你送玩具的。”
“文文,還記得哥哥嗎?哥哥帶你打遊戲來著?要不要來我們研究所工作而言?”
旁邊的人懟了懟了,“哎,別說工作,這就來咱們研究所體驗生活兒。”
研究所的人員正想著要重新認識辛文。巴不得自己能在這個孩子的眼裏留下一些印象。希望自己能夠將她爭取來研究所工作。
辛文有些茫然,看著這些人將自己圍得水泄不通,有些無助地向不遠處的辛慈投去求救的眼神。
辛慈知道自己孩子有些怕了,立刻上前將孩子攬在自己懷裏。
表情冷淡卻客氣道,“諸位還是先緩一緩吧,有什麽事咱們坐下來談。”
所長揮揮手,所有人也都紛紛坐在桌前,他們爭取在辛慈麵前表現不拘謹,自然得體。
老所長輕笑了笑麵上的褶子聚在一起,衝著孩子熱情地打招呼道,“文文咱們好久不見了。沒有想爺爺呀。最近我們這些人都可見你了。這次來也是主要看一看你。”
這老所長說著就要從自己兜裏掏出一個東西,辛慈以為他也是要什麽零食呢。結果一看,這竟然是一個隻有巴掌大小。儀器。
一旁的研究員熱情地講解到,“這東西啊,是我們這次研究的主要方向。他那可以實現跨地域的信息與現實傳遞。總歸呢就是一個非常複雜、困難、尋常人難以理解,但是卻非常有用的科學項目。”
這人說話非常有邏輯條理,他知道怎麽勾住孩子的心,他專門說了尋常人難也理解的話,
但是辛文始終坐在媽媽旁邊,手臂緊緊環著辛慈的手臂,平靜地看著對麵的這些爺爺和叔叔。
也許是這孩子跟辛慈時間待得久了,平時也都會偽裝的自己。
尤其是辛文在處理公司的事情,和同伴交流之間。不過也隻有辛慈知道,現在這個孩子的手緊緊地扣著她手臂上的肉。
良久。辛文禮貌地點了點頭。
“謝謝你們,但是問問不太懂這個呢,我有自己最近在忙的事情。恐怕不能去幫你們幹活啦,因為我要先把自己的事情幹好,才能去管別人。”
顯然,研究所的所長沒有想到辛文會拒絕得這麽快。
隻能再次跟她爭取道,“是為國爭光,你知道為國爭光什麽嗎?就是以後啊,這個名字啊,會被寫在他們家族的族譜啊,甚至為你打開一頁。”
旁的人戳了戳所長,趴在他耳邊小聲道,“所長,你別說這個,這孩子哪兒知道什麽叫家譜啊?你就跟她說,能讓別的小朋友都對她非常羨慕。”
老所長瞬間想到了,“嗨,文文。這事兒啊,你要是能加入我們,到時候別的孩子不知道該有多羨慕你呢。”
誰料下一刻,辛文見怪不怪地到,“所長爺爺,其實本來羨慕我的人就很多呀,我哥哥每次都在家裏說我一直在忙不像個孩子,但是我知道他就是羨慕我。”
“他羨慕我有這麽多朋友有自己要忙的事情。他每天都很閑,反而我覺得他那樣才是。很無聊的人生呢?不如你們去找我哥哥吧。”
老所長原本正保持微笑的姿態。言,嘴角不禁抽搐,尷尬地笑了笑,心道,“你哥哥他怎麽可能幫得上我們這個忙?我們又不是沒有先打聽過那是個什麽樣的孩子。”
思及這裏,他突然想到另一個全新的道路。
“咳咳。辛文呐,是這樣兒的。你呢,來我們這裏。是唯一的一個小孩,而且我們所有人都會輔助你來做主要的中心人員,絕對不會比你現在這個公司以及研究的技術差。我們所有人都以你為標準。我們不會像你哥哥一樣,而且這研究所兒啊,就像是你的家,以後想來就來,想走就可以走,我們絕對不會攔你。”
辛慈沒有想到這群老頭兒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就為了要自己懷裏這個孩子上班。
其實,她隻是擔心自己孩子的身體。要是說去還是不去,對她來說都沒有什麽影響。
因為陸氏完全足夠孩子做任何事情,能保住她的安全。
現在孩子有些心動,辛慈隻能將自己一直最在意的話表達出來。
她輕輕拿起杯子,輕飲一口,最後冷冷道。“老所長,我們之前離開研究所的事情你可能不知道。”
老所長沒有想到辛慈會提這件事情。但他確實不知道緣由,隻是當著辛慈不想和孩子在這兒了要去祭掃,回家等等事情。
辛慈掃過這些所有研究員,發現沒有當初嘲諷自己那兩位,冷笑道,“當初我和文文在研究院過得確實還不錯,但是有那麽幾個人,他的嘴裏頭不幹淨。當著孩子麵兒,當著我的麵兒,什麽都說。”
“諸位應該也聽過孟母三遷的故事吧?如果研究院是這種氛圍的話,那我絕對不會讓文文去的。我以為這是一個科學嚴謹、專門研究項目的地方,但是這裏麵的人嘴還是要克製一下。“”
研究所所長也沒有想到,原來當初辛慈帶著孩子離開是這種原因!
那這豈不就是他們自己把她逼走了嗎?
一時間心中充滿了怒火,更多的是對當初多嘴說辛慈的員工的憤怒,轉身就質問道,
“當初是你們誰?對人家小慈和文文說了壞話,現在立馬就站出來。給人道歉,否則研究所也不回去了。這次的項目也就不用開展了。國家給的錢全都退回去。”
所以工作人員彼此四目相識,看來看去最終也沒有個結果。
辛慈大概掃過這些人的臉,坦言道,“沒在這裏。當初那是兩個女研究員工臉上化著妝,不像諸位踏實肯幹的人。”
研究所所長恍然大悟,“哎呀,小慈,我知道你說誰,是不是兩個女的,一個短發,一個頭發稍長一點兒,然後臉上化妝,說起話輕飄飄的。”
“那那是我們研究院的工作人員,那就是我們研究院的兩個前台,專門兒就在研究院一樓大廳工作。負責接待,我們那邊工作人員不會有這樣兒的,都經過思想教育,都是黨員。”
見著辛慈,再說不出什麽,隻等著女兒最後的一個答案。
文文扭頭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又看了看對麵的人,最後點頭,略有些驕傲的到,“那我就去拯救一下你們這個項目叭。”
“你們不要騙小孩子,我隻是想要了解一下,有些感興趣,因為也不能讓我幹太多的活啊,我還小,我還要忙自己的事情呢。”
辛慈對自己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兒非常滿意,因為她多次重複到要以她自己為中心。這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的點,有不少家庭都將孩子養成了要讓孩子多去照顧別人的想法。隻要這樣女兒在外麵就不會被人欺負。
所長和其它工作人員紛紛同辛慈和辛文握手言和。
他們走後,辦公室隻剩下辛文。和辛慈以及張慧三人。
辛慈坐在沙發上,緊緊的摟住自己的女兒,手指不斷地摸索她的發絲,時不時捏了捏她的臉,溫柔到,“有什麽事情跟媽媽說,千萬不要委屈自己。現在的媽媽足夠能保護你了,她們家也沒有以前那樣差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