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的表白對陸謹言來說,就像是在風雨飄搖之際的一碗熱粥。

他求而不得,護之又難,吃不下。

“對不起。”

兩人沉默良久。

他主動牽著她的手,指著海麵,柔聲道,“陸夫人,一起看風景嗎?”

辛慈卻生氣地攥著他的一塊肉,冷冰道“不要轉移話題!你分明之分我還在生氣,我要和你看的風景還有很多,我沒怎麽看過山,也沒怎麽見過水,甚至因為金錢的原因沒怎麽旅過遊。”

“如今又為了你的公司,一直上班!我什麽都沒見過……”

男人緊緊攥住她的手,眼底藏著內疚,手指輕輕摩挲她的手背皮膚,海邊很熱,她是涼的。

她哽咽道,“以後還有很多的時間,我不要現在就和你看完。陸謹言,我求你了,一定要把病治好,如果沒有你,我。該怎麽辦?”

辛慈突然不看風景了,直接一把摟住男人身體,將他往沙灘上推倒。

下一刻,她直接抬腿跨坐在男人的腰上,手環抱著他的脖頸,就這樣將他壓在自己的身下。

沙灘是熱的,男人的身體也是熱的。

她將頭埋在他的肩頸處,嬌滴滴道,“陸謹言,再沒有人如你這樣的親人了。”

她忽而抬頭,直勾勾的看著他,“”我告訴你,如果有一天你走了,那我絕對不會過活這個世界上。”

男人的眸色漆黑,沉默地看了她許久,“辛慈你變了。”

辛慈怔了怔,啞然道,“我有什麽可變的?”

他聲音發顫,“你變得比以前更加天真,更加愛我了。”

辛慈沒有想到男人會說這種話,解開扣子,抬手將自己的手指沿著他的襯衫下麵,從直到摸上男人的胸肌,輕輕捏了捏。

“陸謹言,像你這樣的人,我愛上你,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自從見了,便再也忘不掉。”

“陸謹言,我愛你。”她的語氣輕飄飄的。

甚至比不上遠處海浪的翻湧,仿佛是一陣風,吹過了兩人的耳畔。

也拂過陸謹言那個岌岌可危的心髒。

辛慈突然重複了一遍又一遍,隻不過這次是她的手不停的在指男人的胸肌捏,甚至時不時撩撥他的敏感之處,用指甲輕輕劃過他的皮膚。

男人深深的看著她,眸光深沉,眼神中仿佛藏著某情欲,正在隨著海浪拍打而升起。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禁錮在她的頭頂,啞聲道,“別逼我。我是個正常男人。心髒有問題,別的沒有。”

事到如今,他還在強調這件事情,辛慈覺得實在是好笑,嘴角剛要翹起。

男人就一把扣住她的手心,深深地吻在她的唇上。

兩人許久都沒有在一起,辛慈主動用軟舌敲開男人的唇瓣,沿著齒縫順進去。

這次是她主動。

陸謹言眼神中閃過一次驚訝,隨後摁住她的腦後,再不讓她離開。

纏綿久久。

雖然陸謹言離開a市一段時間,但是他一直在觀察陸氏集團有什麽變化。可以說公司的方向,做了哪些項目,他清清楚楚。

他就是沒有想到辛慈竟然會有這麽大的改變,就像是他曾經養的一個玫瑰花,終於養熟了,紅得火熱,如今……引火燒身。

女人趴在他身上,兩個人身體稍微有所摩擦。

辛慈察覺到自己小腹上,抵著堅硬的滾燙,不禁羞紅了臉,“陸謹言,你果然還是愛我的。”

男人輕聲笑了笑,“辛慈。”

“我永遠愛你。”

辛慈故意撇了撇嘴,“哼,誰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你在這邊兒是海邊,沙灘上不知道會有多少比基尼的美女,那身材,我肯定是比不了啊,現在我就是一個每天蹲在辦公室,成天熬夜臉色灰暗的老太婆。”

“那也是我的。”陸謹言抬手捏捏她的臉。

男人又將大手放在女人腰間,輕輕撚著她的軟肉,低下頭,重新銜住她的唇,用牙齒輕輕碾磨。

辛慈感覺自己渾身都癱軟無力,仿佛隻被男人摸了幾下,她整個人就被吸走了精氣神,隻能躺趴在他的身上。

夕陽過去,夜色將近。

陸謹言一把將她抱起,轉身走進了沙灘不遠處自己的海景別墅中。

他抬手打開開關,將房子的窗簾降下。

辛慈迫不及待地吻上男人的唇,陸謹言所有將她推開,認真解釋到,“現在身上都是沙子,洗一下澡吧。洗下澡。咱們再……”

他欲言又止。

但辛慈知道他後麵想說什麽,不經意間羞紅了臉,耳墜如同滴血。

辛慈主動從他的懷抱中走下來,跑到一旁的浴室脫下衣服,見男人依舊站在原地,立刻牽著他走到浴室中。

“你怎麽不和我一起洗呢?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大了,人老珠黃,給工作忙的已經不像以前了?”

辛慈保養得極好,這都是她的玩笑話,但是對陸謹言很是受用。

以前,辛慈跟他撒嬌的時候都很少,除非是被弄得疼了,才嬌滴滴的喚他一句……

他無奈地揉揉她的頭,輕聲哄道,“好好好,咱們一起洗。沒有想到如今你竟然要主動將自己送給我。”

辛慈冷哼一聲,“我上前將自己送給自己老公,什麽問題啊,咱們兩個是合法夫妻,我的證兒還拿著呢。”

說著她指著那幾張已經被她拿出來完好地放在桌上的幾張證件。

陸謹言驟然起身,將女人抱起,走進浴室。

淋浴的水從兩人的頭頂滑下。

男人從身後環住女人的腰,大手在她的腹部不斷輕輕揣摩。

熱水將兩人放在沙灘上粘上的沙子全部衝洗掉。

這時,陸謹言才拿過一旁的沐浴露,倒在手心,在女人的身體上輕柔地按摩,掃過她最敏感的地方,手指打圈,就像是故意在引誘她一般。

其實。他們真的好久不見了。

辛慈側過頭,親吻他的脖頸,不斷低聲絮語,“陸謹言,我好想你呀。”

“辛慈,我也想你。”

“我更想!”

“我想……”男人語焉不詳。

“什麽?”

“生三胎。”

浴室裏麵響起令人羞紅臉的聲音。

次日。

辛慈躺在**,感覺自己現在渾身酸痛。

她原本以為陸謹言因為病身體會比以前輕些,兩人結束就睡覺,但沒想到。他還是像個吃不飽飯的餓狼。

兩個人結束之後,原來最累的是她。

她睜開眼,看著一旁躺在**用手機看東西的男人。

“陸謹言!憑什麽你現在身體素質還這麽好啊?”

男人聽到她撒嬌的聲音,轉過頭看她,“大概因為我在這邊有鍛煉身體吧。”

辛慈有些驚訝,“心髒不好,不是不能做劇烈運動嗎?你在這邊還可以鍛煉身體。”

陸謹言回道,“當然可以了,腎髒不好,有時候也需要一定運動,血液活一些。不像你,我以前坐辦公室的時候,可是知道鍛煉身體的,偷懶了吧你。”

辛慈向他的方向挪了挪,手環住他的手臂,“可是我不隻有工作呀,我還要帶孩子。兩個孩子,一個聽話,一個在叛逆,親你知道我有多難嗎?有時候還要維持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有時候休息了還要去哄他們開心。”

越說越委屈,辛慈直接手撐著床麵,怒氣衝衝地看著他,“陸謹言,你知道嗎?除了孩子,還有陸老太太。你這是相當於將老人和孩子全都丟給了我一個人,哪有你這樣不負責的男人?你才剛跟我領完證多久?一個月就將這些事兒全都扔給我。”

陸謹言依舊是笑著,“可是我已將公司讓給你了呀,我那公司可是整個亞洲最有錢的,幾千個億的,幾萬個億呢?”

辛慈聽他這樣說話,直接紅了眼眶,哭得帶雨梨花。

“你就這麽想我?你覺得這些錢對我來說很重要,當初是你不想幹了,才讓我來給你當牛做馬的!”

辛慈在男人的胸口哭泣,她的哭聲不像是那種劇烈的號啕,反而如同江南的陰雨,朦朦朧朧,淅淅瀝瀝。

陸謹言一直都知道委屈了她,主動捧起她的臉,抹幹她臉上的眼淚。

“辛慈,咱們其實可以讓一切都回到過去,隻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我的心髒好了。”

這一句話將辛慈重新打回現實。

她這些吃醋,軟磨硬泡都沒了用處。

她不想和他分開,但是擋在兩個人之間,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陸謹言的身體不行。

“陸謹言,你知道嗎?如果能回到當年,那我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不要,我隻要一件事,就是我會拚了命的讓你休息,”

男人寵溺地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裏,大手拍了拍了背,哄勸道,“好啦,別多想。就算是的話,你應該想想,那五年你要是不逃跑,能讓我少做多少事兒。”

兩人之間總是有糾纏不清的事。

感情抹不去過往,他們永遠都是對方最重要的人

陸謹言突然開口,“好了。我下周一有一個手術,隻要這個手術過去。心髒沒有免疫排斥反應的話,那我就可以回國了。”

所以這兩天歇歇吧,咱們就這樣心平氣和地待在一起,我真的很喜歡看你。看你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