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按開電梯門,立刻大步走出,頭也不回地道:“陸總,八點十分就要出門去處理s級項目了,對方有個參與者最討厭遲到。”

辛慈不管不顧地將他扔在電梯裏,快步關上辦公室的門。換上職業ol套裝。

再次開門時,身上有種莫名強大的雷厲風行的氣質。

這一次,輪到她漫不經心地欣賞著陸謹言怔怔的表情,她勾了勾抹了口紅的唇。

車裏,一路上,兩人再無交流。

辛慈是頓悟。

心死之後,她也活了。

一整天的工作她越幹越精神,無論對方提出何等言論,她都能在一旁有條不紊地拿出相應的解決方案遞給陸謹言。

中間甚至還能開口親自爭論幾番。

以至於,這場和陸氏集團糾纏了兩個月的s級項目,被解決得極其順利。

連陸謹言本人都不禁感覺到工作上久違的舒爽。

他本就是工作狂,今天的一切都戳中了這位總裁的爽點。

連對麵章家的總裁都不禁微微挑眉,用欣賞的目光打量辛慈。

下班時。

“辛慈,跟我回別墅。”

辛慈換好休閑裝,正要鎖上辦公室的門,聞言回過頭,淡淡一笑。

“陸總,我和未婚夫有約,今天工作很累的。”

她也要約會。

陸謹言沉默許久,隻回道:“嗯”

公司樓下,蘭澤的司機王輝正站在那輛庫裏南旁等著辛慈,見她來了,恭敬地為她打開門。

車向蘭氏集團的方向駛去,漸漸消失在某人的視線中。

陸謹言站在自己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昏暗的房間裏唯有他指尖的點點火光,伴隨著濃鬱的煙氣繚繞在他的周身。

他抬手,叼著煙,吸了一口後緩緩吐出。

腳邊,是數不清的煙蒂。

他應該高興的,s級項目輕而易舉地完成了,不是嗎?

他捫心自問,感情對他重要嗎?重要,可對於事業來說,感情永遠算不上數。

他對元倩倩沒有感情,可為了公司,為了事業,為了模糊有心人的視線,他可以裝作很愛她。

但是麵對辛慈,為了避免別人發現他們的關係。他不會送她禮物,不會給她漲高於市場的工資,不會……說情話。

他陸謹言要的是家主之位,要的是一個屬於他的商業帝國。

辛慈?

如果她夠乖,她可以永遠做他唯一的女人。

但她要是嫁人了呢?

想到這裏,陸謹言再次忘記已經燃到指尖滾燙的火星。

“那就嫁了吧。”

他不允許自己在感情和事業裏搖擺不定。

陸謹言扔掉煙頭,指尖的灼痛將他帶回現實。

別墅少了人,太過清冷,他還是喜歡公司的辦公室,起碼每一處都被他的野心充實,都有過去滾燙的痕跡。

……

“未婚妻來啦。”

蘭澤親自下樓接辛慈,笑容三分真,七分假。

辛慈淡淡回到“嗯”

蘭澤對人情緒的感知力很強,立刻意識到她似乎有什麽變化,“怎麽了,我昨天剛去過醫院,今天也沒聽見下麵的人說,醫院裏的那位有情況啊?”

聞言,辛慈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去看我爸了?”

蘭澤推開辦公室的門。

如今在他的辦公桌旁多了把辦公椅。

辛慈要和他並坐工作。

“看了呀,你把他傳你的大金鐲子都送我了,那我不得去看一看我這位隱藏的嶽父?”

蘭澤晃了晃手腕的金絲纏玉鐲,一雙桃花眼彎彎,格外勾人。

暖光下,金絲微露的玉麵,溫潤美好。

“謝謝。”

她如今對男人再沒心思,不過蘭澤對她父親的關心,她會感激在心。

“不過它的本質是玉鐲,我爸爸說,金絲纏玉,財加於身,所以蘭總,你會發財的。”

辛慈已經開始著手翻閱手中的文件。

她不僅僅是一個秘書,她的思維邏輯以及才華智慧讓她更像一個的公司大管家。

精通各種工作的那種。

這也是因為陸謹言對她的培養從不止端茶倒水那麽簡單,有時候辛慈會想,他是要把自己當成他的繼承人嗎?

辛慈推開鍵盤,對著電腦開始工作。

蘭澤就在一旁百無聊賴的坐著,是不是搭幾句話。

“誒呀,這不是男的戴玉鐲有點娘嘛,雖然帶金鐲子有點像暴發戶,不過我還能接受。”

辛慈冷冷道:“蘭家至今傳有數十代,是真正的豪門,不會有人把蘭總當暴發戶的。”

蘭澤被這話捧得止不住的笑,“哈哈哈哈有意思,那麽請問辛小姐,以後你就是豪門太太了,有什麽想法嗎?”

辛慈微微蹙眉,還真放下鼠標,認真道:“咱們都是rh陰性血,如果生第一胎好像孩子還沒什麽問題,但是第二胎似乎要擔心他的身體健康?而且如果我以後有流產墮胎史,生孩子好像也要注意?”

“曾經上學時獻血被大夫科普過。”

蘭澤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算是被她的話徹底驚住了。

他隻是想隨意開個玩笑啊,真沒想到辛慈會這麽認真地回答他的問題?

況且,他倆確實交換訂婚禮物了,但他送辛慈的那枚藍寶石戒指隻是他接到消息後路過珠寶店隨手買的啊?

一共才兩百來萬?就他一個小時的收入而已。

辛慈……當真了?

“你認真的?”

蘭澤收了吊兒郎當的氣質,深深地看著她。

“嗯?”辛慈莫名其妙地掃了他一眼。

“我聽話,我不會讓我媽為難。”她又補充道。

“我沒有愛人,所以是誰都可以。”

“那……陸謹言。”蘭澤試探道。

“老板,如果可以,是前老板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