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辛慈突然感覺胃部有種強烈的嘔惡感,酸水返上,她忍著往肚子裏咽。

沉默了幾秒鍾,她麵色蒼白,僵硬的說道:“陸總,這是下麵傳來的報表,請您過目。”

“嗯。”

男人似乎看到了什麽喜事,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

被收購的公司是他咬了很久的一塊肥肉,如今終於要咽肚子裏了。

見他心情稍緩,辛慈安安靜靜的拿出男人的玉扳指和紅戒指,自作主張的攥著他的手指為他戴上。

“陸總,有件事可能要和您申請一下。”

“說。”

辛慈深吸了一口氣,請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柔和委婉,“我想辭去這個職務,離開公司。”

陸謹言抬頭盯著她看了兩秒,借著酒意,似笑非笑抬手掐著她的下巴,:“跟我鬧脾氣?”

辛慈側過臉,不敢再看他,“不是的,已經往人事遞報告了,明天您就能看到。這四年……小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希望陸總能夠批準。”

她從大學畢業就跟著他,已經二十六歲了。

男人瞬間變了臉色,一雙丹鳳眼裏露出森森冷意道:“辛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

“王景!去別墅。”

辛慈見他生氣了,趕忙哄著這位上司,“陸總,別,陸總今天還有個會議,下麵的項目是十個億打底的,不能不開。”

陸謹言冷笑一聲,“翅膀硬了,用你管我?”

王景默默拉下前後車廂阻隔的重垂簾子,一隻耳朵戴上耳機,給自己放首搖滾樂。

男人發了狠,一把攬過她纖細的腰肢,讓她如同木偶一樣跨坐在自己腿上,雙手被皮帶束在身後。

墨綠的長裙往上一推,他頂腰捉弄她似的磨了磨。

正逢車遇上減速帶,辛慈險些叫出了聲。

“陸總,我沒開玩……”

陸謹言皺著眉頭,不滿的用手捂住她的口,緩緩搖頭,腰上卻大了力道。

“噓——”

他不讓王景下車,還這樣玩她,就是故意報複她這次的孩子氣一般的離職提議。

辛慈垂眸盯著他的唇。

網上說,薄唇的人都薄情。

她還想,陸謹言這麽好的人,怎麽會薄情呢。

辛慈輕輕扒下他的手,出其不意的舔了一口他的唇。

是紀梵希的味道,也是元倩倩的味道。

他和元倩倩也是這樣親的嗎?

陸謹言對她的主動有些驚訝,手扶著她的腰又快了速度。

辛慈漲紅著臉,自己輕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仰頭露出細白的脖頸,眼神輕闔,空洞的看向窗外,避開他的吻。

她的心不在焉讓陸謹言憋著的火徹底壓製不住。

車停進院子裏。

陸謹言抱著人進了臥室就扔在**,他借著這股酒意,眼裏的邪勁肆意瘋長,雙大手撕爛長裙扔在地上。

他欺身壓下,從容不迫的撫上她光滑細膩的背,手指繞著腰窩畫圈。

陸謹言很了解她這身子,嬌軟誘人,極度敏感,還未等開始,她就軟成了一灘水,身上發抖。

“辭職?要跳槽哪家公司,依舊是做秘書嗎?這個市我倒是沒聽過哪家大公司老板和秘書幹幹淨淨,你想換張床爬了?”他語氣平淡,讓人猜不透他是在質問還講道理。

辛慈不敢相信他會這麽說,他怎麽能這麽侮辱她。

女人細白的脖頸讓人止不住想到天鵝,她痛苦的道:

“小叔叔……我疼了。”

心也疼。

陸謹言微微一怔,下一刻卻又發狠了勁,冷冷道:“嬌嬌弱弱,離開我,你又能去哪裏。”

辛慈閉上眼睛,她害怕他這副模樣。

陸謹言喝不得酒,卻喜歡喝酒,自從第一次被下藥和她睡過後,每沾上幾滴,回來準要發瘋折磨她。

暴雨摧花。

他當時最先懷疑的是她,認為是她要爬他的床,以前就總有那種不安好心的秘書做這種事。

他逼問她:“這杯子除了我,隻經你手,不是你下的,難道是我嗎?”

那是她頭一次失職,代價是用身體為心愛之人做解藥,可她不後悔。

現在,一想到他用那張吻過別人的唇親在自己身上,辛慈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厭惡的不行。

男人湊在她的耳畔,乎著熱氣,低聲道:“辛慈,你不準走。”

兩人身下的床吱吱呀呀作響,像是一搜飄飄****的船,可辛慈一次次避開他的吻,終於惹怒了他。

“辛慈!你究竟在幹什麽?”

胃中的嘔惡感達到頂峰,她猛地推開陸謹言跑向衛生間,抱著馬桶就開始吐。

可她一天都沒吃東西,兩頓宴會,她肚子裏隻有酒水。

“噦——”

辛慈麵色蒼白,眼角激出淚花止不住的往下流,她雙眼通紅,像是隻小兔子。

“你是不是哪次沒吃藥。”陸謹言倚在門頭,手裏握著毛巾,眉頭緊皺,麵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