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懷孕了?
是啊,她怎麽可能生下他的孩子。
她洗把臉,無力的走進臥室倒在**,蜷縮著身體,臉埋進被子裏。
“沒有,我都吃了。您親手喂的,我怎麽可能會落下。”
“嗯,明天上午的會推了,跟我去醫院做檢查。”
他向來謹慎,還不相信。
“嗡嗡——”陸謹言的手機在她手邊。
辛慈下意識的為老板接電話,指紋鎖沒解開,密碼鎖沒解開,她露出臉麵部解鎖開了。
“喂,七爺~,倩倩燉了藥膳,你要不要來嚐嚐呀,好大一桌呢,喝酒傷身體,剛好補一補。”
旁邊傳來女助理的聲音,“元姐,你等會再叫七爺吧,這扭了手的傷要先處理,腫著呢!”
元倩倩嗔怪道:“你小聲點!別說這個!七爺……我沒事的,我就是想你了。”
陸謹言一把奪過手機,態度不清不楚道:“嗯,我這就來。”快速掛了電話。
“以後不準動我的手機。”他冷聲道。
辛慈捂著胃,失望透頂,輕飄飄道:“好。”
她是秘書,也不是第一次為他接電話,是他最近為了避她特意改了密碼。
她又道:“叔,我不想做小三。”
陸謹言提上褲子,冷冷道:“辛慈,別想你不該想的。”
她不該想的……她不該奢求做他的妻子,這棟別墅她太熟悉了,她甚至以為這是兩人的家。
落地窗的窗簾有一絲縫隙,忽的逃出一抹車燈的暖光。
暖光暗去。
辛慈睜開眼,利落的收拾好行李,打車離開別墅。
辛慈在手機上挑選兩家賓館,一個是一宿兩百,另一個是一宿五十。前者是標間,後者是地下室。
她有些猶豫不決,曾經父親出事之前,她家中還算富裕,更是被寵溺的掌上明珠,家裏房子不大卻也溫馨。
大學有宿舍住,畢業更是直接進了陸謹言的公司,陪他住在別墅。
看著圖片中的廉價的地下室,她遲遲不敢預訂。
突然軟件中蹦出一個新聞。
[陸七爺夜半會元倩倩家中。]
辛慈怔了怔,手指輕點。
視頻中,男人風塵仆仆出現在女人家門口,兩人擁抱,黑色的大衣包裹住因為等候他而瑟瑟發抖的女人,憐惜不已,隨後女人親昵的挽著他進門。
元倩倩住的是獨棟的別墅,門口掛著一盞明亮暖黃的燈。
辛慈退出新聞,看著自己收藏的那間一宿五十元狹小陰暗的地下室,默默垂下了頭。
“嗡——”
手機突然蹦出醫院的電話,辛慈想到可能是父親出事了,火急火燎的接聽。
是冰冷的機械音:
“您好,辛堯現在住在重症監護室,一日需繳納一萬六的費用,請務必在七個工作日內將後續十五天的費用繳納完畢,叮——”
辛慈失神的掛斷電話,她需要的錢更多了。
這次她想也沒想,直接預訂了那間地下室。
出租車到站,她心痛的轉過二十五塊錢,自己搬著行李走進陰暗潮濕的房間。
……
第二日一早,辛慈疲倦的從狹小的**爬起,簡單的洗漱,遮去眼下的黑眼圈。
地下室的封閉的環境,讓她整宿難以入眠,手機的瀏覽記錄裏除了“陸謹言元倩倩”就是“a市兼職”“什麽兼職掙錢快。”
她換上一身休閑裝,走出門對著賓館一樓的透明玻璃照了照。
女人身形高挑,換上運動鞋有一米七。她模樣美而不妖,穿著越素,氣質越純,如同一杯香茶,氤氳知性的芬芳。
辛慈坐了一個小時公交到達新公司樓下。
蘭澤的公司哪都好,就是要求高,所有職員都要帥哥美女,他的眼裏容不得一點醜。
而蘭澤本人,是蘭家如今的掌權人,年齡剛滿三十比陸謹言大一歲。
男人一身藏藍西裝,身形高大,款款向辛慈走來,眉下一雙桃花眼,墨淚痣,一笑便能勾的無數女人歡心。
“呀,辛小姐,你可算來了,我等你好久嘍。”
辛慈對於他的熱情不太適應,但依舊走上前,掛上標準職業微笑,迎上男人的握手。
“蘭總,多謝。”她鄭重道。
蘭澤見她這副認真的模樣,不禁微微挑眉,隨後笑容燦爛,領著她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還未進門,他扭過頭問她:“辛小姐會跳槽是我沒想到的呢,為什麽要離開陸七爺,是不是……他有什麽事?”
他在套她的話。
正常辛慈是應該和老板說真話的,但現在那邊離職程序沒走完,這邊還沒簽,她一句多餘的也不會說。
“因為他給的工資比你低。”
蘭澤不禁輕笑,“辛小姐,識時務者為俊傑。”他領著她進辦公室,仔細反鎖上門。
他有些心急的從保險箱取來一大箱設備,熟練的坐在沙發上等著,目光又下至上打量女人,眼底的貪婪毫不遮掩。
“來吧辛小姐,我可等你很多年了呢。”
辛慈喉嚨微動,緊張的咽下口水坐到他的旁邊。
蘭澤玩味的笑了笑,手裏裝置擺弄飛快,猛地拽過女人白皙嫩滑的手臂。
“別緊張。”他的聲音像勾人的海妖。
骨節分明的手握了握女人的柔荑。
驚訝道:“辛小姐手好軟啊。”
下一刻,消毒,針頭穿透皮肉,一氣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