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星月快車(五)
所謂的“應急預案”往往是針對某一可能的突發事件而製定的富有針對性和可操作性的原則方案,這類預案提供了人們在麵對處理突發事件時的基本規則,堪稱是突發事件應急響應的操作指南。對於一個地方政府而言,針對各種自然災害、公共衛生和其他突法事件的“應急預案”無疑是最大限度的減少損失,保護民眾所必不可少的功課。而對於一個國家、特別是一個擁有龐大人口和遼闊疆域的大國而言,在全球一體化的今天,國土安全顯然已經不能代表國防的全部含義,為了維護自身的利益,“威加海外”捍衛戰略夥伴的安全更是一支大國軍隊所必須麵對的責任。因此針對各種可能出現的變局,指定一係列的“軍事應急預案”便成了在風雲變幻的國際社會之中,大國逐鹿的運籌帷幄。
美國可以說是這一領域當仁不讓的先行者。早在20世紀初,挾第一次世界大戰戰勝國的東風,雄心勃勃的美國人便開始秘密擬訂了許多對假想敵的作戰預案,這些以顏色為代號的預案有些最終得以運用於戰場之上,幫助美國軍隊的最高決策者大大的縮短了製定和修改戰略的時間。比如針對沙俄帝國崩潰的“白色方案”和對日逐島爭奪的“橙色方案”。當然也有一些方案由於環境的改變而永遠的鎖入了檔案室內,例如針對曾經的對手—西班牙的“灰色方案”,以及與一戰中的盟友—大英帝國爭奪世界霸權的“紅色方案。”
而今天的美國政府不僅掌管著目前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更麵對著一個空前龐大的“勢力真空地帶”,為了迅速奪取蘇聯解體之後所留下的勢力範圍,自冷戰結束以來美國政府幾乎馬不停蹄的發動了近十場規模不一的戰爭。五角大樓一度成為了世界各國之中最為繁忙的軍事決策和指揮機構,它幾乎總是處於高速的運轉之中,一麵在不知疲倦地執行各種戰爭計劃、進行毀滅對手的戰爭,一方麵又在馬不停蹄地修改舊的作戰預案、製定出新的計劃。
在五角大樓之中針對全世界的作戰預案多如牛毛,這些作戰預案的代號更是五花八門。自二戰結束以來五角大樓先後製訂的各類作戰預案總數在一千份以上,而隨著世界局勢的改變和美國自身戰略的調整,目前仍然有效和正在執行的作戰計劃則依然有將近半數。這些用於指導美國軍隊隨機應變的作戰預案雖然名目繁多,但也依舊有規可循。這些作戰計劃的代號均是由四位阿拉伯數字組成,美國現有的五大司令部執行的作戰計劃其開頭的數字代號分別是1、2、3、4、5,看這些代號就可以清楚知道該作戰計劃屬於美軍在哪個戰區進行作戰指導。
例如1002、1003、1015和1019作戰計劃便是由中央司令部負責執行,也就是主要針對中東、北非、中亞地區的國家的方案。比如說這次對伊拉克戰爭使用的指導性作戰計劃就是1003作戰計劃。而2200、2370、2380和2400作戰計劃則是大西洋總司令部的作戰計劃。4102和4112作戰計劃則是歐洲總司令部的作戰計劃。5000、5001、5026、5027、5028、5030、5040、5053、5060和5070作戰均是亞太總司令部的作戰計劃,其中赫赫有名的5026、5027、5028、5030便是以朝鮮為作戰對象的。
雖然美國軍方的所有作戰預案都可以看成是一種構想,但是其最大的特點和追求的目標卻是集指導性和可行性於一身。美國的五角大樓和各聯合作戰司令部在這一軍事體製中發揮著中樞和軀幹的作用,製定作戰計劃和戰爭預案也主要由這兩級部門完成。在五角大樓和各聯合作戰司令部中專門設有負責作戰計劃的部門“G-5”,這一部門與作戰部門、情報部門、人事部門屬於同一等級,直接向各級的司令官負責。與各自轄區內相關國家的作戰計劃,由相應的地區司令部負責初擬。在這些預案初步擬訂之後,地區聯合作戰司令部需將其上報給參聯會和五角大樓審定。大部分的作戰計劃經國防部長和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簽署後,隨後便下發給相關部隊了。
五角大樓的作戰計劃有完整的,也有概略性的。完整的作戰計劃包括部隊如何部署如何投入使用等細節,這種作戰計劃拿出來便可以立即投入使用:而概略性作戰計劃則需要作進一步的拓展,變成完整作戰計劃後才能投入使用。在美國的最高決策者眼中,任何一個國家,尤其是具有重要戰略位置、或zhan有重要資源的國家,即使現在是美國的盟友,也必須作好可能在某一天兵戎相見的準備,提前製定好以之為作戰對象的作戰計劃和預案。但是這些作戰計劃根據有關國家與美國親疏關係的不同,有詳有略。五角大樓雖然早已製定了以北約國家為假想敵的作戰計劃,不過這種計劃比較簡單、粗略。而對於像朝鮮這樣被美國戒備已久的國家,則完全不一樣了,代號為5027和5028的對朝作戰計劃幾乎已經詳細到涵蓋了對朝鮮作戰的全部模式以及動員和後勤補給等具體訊息。
不過美軍指揮官們絞盡腦汁製定出的作戰計劃並非都能獲得五角大樓和參謀長聯席會議的批準。一項作戰計劃要想獲準的話必須“合理、靈活、能被接受並且符合參聯會的作戰指導原則”,也就是要具有符合實際的指導性。另外,同樣重要的是,作戰計劃必須具有很強的可操作性,比如說人員、裝備、物資、時間和位置不能超出美軍所能承受的範疇。任何一份作戰計劃都包含有以下幾個方麵的重要因素。比如,D日指的是作戰計劃行動開始之日,H時則是作戰計劃開始之日行動的那個時間;C日,指的是作戰計劃規模的部隊開始調動的日子,L時指的是C日行動開始的具體時間;M日,指的是後備役部隊開始動員之日,F時是指動員開始之時等。
雖然美國軍方的各種作戰計劃的代號一般為新聞媒體所熟知,但是其具體內容卻是極端保密的,美國軍方將其作為最高等級的機密加以對待,隻有當五角大樓宣布某一作戰計劃廢棄,並經過一段時間的解密期後,人們才能得知其具體內容。比如,在伊拉克戰爭之前,包括美國《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在內的世界各大主流媒體紛紛對美軍的作戰計劃進行了“曝光”和“揭秘”,不少報道還講得繪聲繪色、活靈活現,但實際上無論是戰爭的方式和進程,還是五角大樓和中央總部的指揮決策,都讓人們大感意外。因此在一些親西方媒體的鼓噪之下,五角大樓所製定的各種作戰預案一度成為了決勝千裏之外的神機妙算。而以中國和俄羅斯為代表的前社會主義國家的軍隊則往往被描述成隻懂得全線擴張或被動挨打的僵屍軍隊,碌碌無為的總參謀部和自以為是的獨裁者幾乎成了西方民眾眼中對手的標準形象。
但事實真的是如此嗎?西方世界或許已經有些淡忘了那那曾經令他們深深震撼的“布拉格之春”和“喀布爾換馬”,也逐漸忘記了那些曾經儲藏在華約各成員國總參謀部內“7天飲馬萊茵河”的末日打擊。因為他們在他們眼中曾經無可一視的北極熊已經在莫斯科垂垂老矣。而對於中國,他們卻是真的一無所知。對於東方的軍隊,西方國家曾有一個慣性的認識—那就是這些軍隊似乎總是很隨意。無論是一度橫掃東南亞的日本帝國還是雄起於中國陸軍的共和國。西方國家很少會發現他們的總參謀部會指定一套行之有效的作戰預案。例如第二次世界大戰之中的日本帝國陸、海兩軍便各自為之,而在朝鮮戰場之上,中國人民誌願軍的參戰似乎也是隨心所欲,美國人至今仍記得在長津湖畔,中國士兵還穿著單薄的秋裝發起衝鋒。在西方人看來,這一切的原由可能來自於東方民族隨意的個性。但是事實很快便會證明,他們是錯的。
曾經強悍一時的日本帝國可以說是人類社會曆史上的一個怪胎,錯綜複雜的軍令、政令係統使得日本軍隊更象一群掌握在各級指揮官手中的強盜集團。為了局部的利益,日本軍隊往往會奮勇爭先,當是卻無人可以真正的放眼全局。因此日本軍隊的組織和訓練,往往能夠保證他們打出很漂亮的戰鬥和戰役,但決不可能贏得真正的國運之戰。而崛起於東方的新中國則完全不同,這個國家從來不缺乏戰略大師,所欠缺的隻是由於近一百年的停滯和劫難所造成的國力不足和基礎落後。
以朝鮮戰爭為例,以*為首的新中國第一代領導人並非沒有預見到美國參戰的可能。也指定了相應的作戰預案,甚至連麥克阿瑟自詡為神來之筆的“仁川登陸”實際也早已在中國領導人的預見之中。但是麵對剛剛穩定的祖國,百廢待興的民生。中國的戰爭準備工作遠遠落後於大洋彼岸的對手。直到美國人推進到鴨綠江畔,龐大的中國陸軍才剛剛進入攻擊位置。但即便是這樣的倉促交鋒,精銳的中國步兵也同樣將正在敵軍24小時不間斷的偵察之中,將10多萬人的部隊神不知鬼覺地潛伏到對手的眼皮底下,發起突然的猛攻。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崛起的中國早已拜托了昔日國力貧弱的束縛。為了更好的保護自己國家的主權和領土,眾多以防禦外敵入侵和有針對國境和資源衝突的作戰預案在和平年代裏被製定了出來,其中有一組在21世紀初葉製定出來的作戰預案在後世顯得的特別有名。這並非是由於它們全都完全無缺,而是因為他們中大多最後都不幸的成為了現實。
這組作戰預案幾乎全部以中國古代漢唐時期軍政機構的名字命名的作戰預案,所針對無一不是可能發生在中國周遍鄰國的突發事件。例如“安東”係列預案便是圍繞著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所可能發生的戰爭、政變和自然災害所製定的指導性軍事行動預案。而“南詔”係列軍事預案則是探討了維護中國在緬甸地區的國家利益而采取一係列軍事行動的可能。而針對中國在南亞最為主要的戰略同盟—巴基斯坦,中國總參謀部同樣早已製定了代號為“安西”係列的作戰預案。
在那眾多塵封於中國人民國防軍總參謀部內的應急預案之中,針對來自不同方向的壓力今天的中國陸軍都有著絕對充足的準備,一支支代表著力量和信心的鋼鐵雄師已經不單純是過去的萬裏長城,更是足以捍衛地區東亞乃至泛西太平洋及印度洋地區和平穩定的王者幹戚。不過在所有的這些應急預案之中,有4支部隊的番號卻是永遠不可能缺席的,他們是代表著中國陸軍最強軍容的快速反應部隊—第38、第39、第54集團軍以及空軍的長臂—第15空降軍。
此刻在伊斯蘭堡國際機場的塔台的指揮大廳裏,十餘名身著城市戰迷彩服的中國陸軍士兵正荷槍實彈,高度警戒著。在這些年輕士兵的警惕的目光之中,近百名來自中國空軍蘭州軍區的機場地勤人員正在巴基斯坦同行的幫助之下,緊張的協調著正逐漸接近機場的第二運輸波次的12架中國空軍的運—8S型戰術運輸機的降落準備。這場後來被以美國為首的西方稱為中國版的“布拉格之春”據說也有著和原版類似的橋段。
2008年4月12日23點左右,伊斯蘭堡國際機場突然接到中國民航一架飛往卡拉奇的波音747客機上傳來的訊號—“客機的艙壓出現異常,要求在伊斯蘭堡國際機場緊急迫降。這一要求即便不是在中國和巴基斯坦這兩個傳統盟國之間出於人道主義也是無法拒絕。但是這架客機一降落,數百名中國空降兵特種部隊的成員便衝出機艙迅速占領了整個機場。而在隨後的數小時之內,總計有超過20個架次的中國空軍軍用運輸機降落在已經易手的伊斯蘭堡國際機場之上。
這一事後被一個號稱在伊斯蘭堡國際機場目擊了整個事件經過的CNN記者大肆宣揚的傳奇後來幾乎成為了西方世界家喻戶曉的故事。但沒有人會想到這個所謂的記者所講的一切,不過是他躲在一所伊斯蘭堡的五星級酒店中杜撰出來的。僅在故事的開頭部分他便犯下了兩個原則性的錯誤。伊斯蘭堡國際機場並非原不設防,為了奪取巴基斯坦的最高政權,基亞尼上將早已在各交通樞紐之上布置了重兵,前線慘敗的消息雖然沒有傳達到每一個士兵的耳朵裏,但是奉命進入伊斯蘭堡進行戒嚴的巴基斯坦陸軍第10集團軍卻早已處於一級戰備狀態。此刻中國軍隊如果想要翻版“布拉格之春”,恐怕先會伊斯蘭堡國際機場的跑道之上重溫德國傘兵在克裏特島馬拉馬機場的噩夢。
當滿載著中國陸軍第127輕型機械化步兵師偵察連的波音747客機徐徐降落在伊斯蘭堡國際機場跑道上之際,大多數戰士都可以透過機艙兩側狹小的窗戶看到跑道兩側到處可見的機槍掩體以及大開車燈的裝甲車,一旦兵戎相見,即便是號稱軍中精銳的偵察兵們也同樣無法全身而退。此刻緊握“英雄偵察連”的年輕戰士早已滿手都是汗水。但是隨著飛機緩慢的停靠在跑道的盡頭,迎接戰士們的卻是巴基斯坦陸軍士兵們的滿臉笑容和熱情的擁抱。
這並不是一次奇襲,而是一次及時的增援。在中國陸軍展開代號為“安西—2008”軍事行動的同時,依舊忠於穆沙拉夫的巴基斯坦軍中元老們也在伊斯蘭堡的夜幕之下展開著積極的行動。雖然他們的力量如果與早已尾大不掉的基亞尼上將單獨對抗可能力有不逮。但是撬動一兩個節點卻並非是什麽特別的難事。
身為巴基斯坦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的塔立克.馬吉德上將可以說基亞尼上將眼中除了穆沙拉夫之外唯一忌憚的人物,畢業於巴基斯坦武裝部隊指揮與參謀學院的馬吉德,1971年4月加入軍隊。經過巴印戰事的洗禮,馬吉德很快脫穎而出,並被送往美國亞太安全關係中心及巴基斯坦國防大學等處深造,獲得了戰爭研究博士學位。可以說無論是學曆還是能力都比基亞尼隻高不低。而更難能可貴的是馬吉德與穆沙拉夫多年以來休戚與共,可以說是患難之交。
1999年10月12日晚,在得知穆沙拉夫所乘飛機由於謝裏夫的封鎖無法降落的消息後,馬吉德立即與第10集團軍軍長商議發動軍事政變,營救穆沙拉夫,並逮捕謝裏夫。行動開始後,馬吉德親率一個師的部隊,包圍總理官邸,將謝裏夫及其家人全部扣押。經此一役,馬吉德一躍進入穆沙拉夫的權力核心,為其日後出任第10集團軍軍長鋪平了道路。不過,真正令馬吉德在軍界揚名的,卻是今年他指揮軍隊平息了“紅色清真寺”事件。此後不久,穆沙拉夫即任命其為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
出任參聯會主席後的馬吉德,負責處理與巴國家安全有關的所有軍事事務,整合、協調三軍力量。一旦巴基斯坦有戰事,他將是總統發布戰爭命令、發動戰爭的主要參謀官。而最引人矚目的是,目前在巴基斯坦,真正掌握著核按扭的人既不是穆沙拉夫,也不是基亞尼,而是馬吉德。可以說馬吉德是穆沙拉夫為自己留下最後的“保險絲”。
對於馬吉德的立場,基亞尼曾盡過各種的努力。如果巴基斯坦陸軍可以如同基亞尼所設想的那樣擊敗印度,在新德裏歡慶勝利的話。那麽基亞尼的威信將無可複加,在巴基斯坦少壯派軍人的支持之下,基亞尼可以輕易的擊敗穆沙拉夫和馬吉德的聯盟。但是他敗了,而且敗的很慘。此刻再窺測神器,他必須獲得馬吉德的支持。因此他曾嚐試過向馬吉德伸出橄欖枝,提出與他分享權力。但是卻得到了馬吉德毫不猶豫的拒絕。政敵既然無法拉攏,那麽便隻有清除。
在調動第10集團軍進入伊斯蘭堡戒嚴以來,除了穆沙拉夫工作的總統府之外,馬吉德的官邸也成為基亞尼重點關注的目標,數千名巴基斯坦陸軍的士兵層層封鎖著馬吉德的官邸。但是基亞尼卻清楚的知道這些士兵是無法向這個軍中元老開火的。因此另一支力量早已在他的邀請之下隱蔽進入了伊斯蘭堡。在馬吉德的官邸四周部署了一道真正的死線。
當塔立克.馬吉德上將不顧家人的反對,動身離開官邸登上自己的專車向伊斯蘭堡國際機場出發之時,布拉德上士深藍色的瞳孔正透過夜視瞄準鏡在1公裏以外緊緊的鎖定著這個與自己素不相識的老者,他的手指勾著自己所熟悉的那支M82A1型半自動狙擊步槍的扳機,這早已不是他的第一獵殺。在阿富汗他和他的第3遊騎兵營早已習慣了在這樣冰冷的新月之下伏擊真主的信徒。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目標不是塔裏班而是美國的盟友—巴基斯坦。
但是不等布拉德上士尋覓到那最後信息的一擊,一陣熟悉的槍聲突然從他的背後傳來。那是塔利班的老兵手中的俄製AK—47型自動步槍特有的槍聲。這些穿梭於群山和高原之上的幽靈,往往喜歡使用來自巴基斯坦和阿富汗邊境的達拉村改裝的AK—47型自動步槍。這個小村莊出產的AK—47型自動步槍往往裝有一個裝有90發子彈的超長彈夾,呈新月形向前彎曲至槍口。這種被稱為“新月AK”的改進步槍,更為恐怖的是配備了一種長尾椎暨雙弧形彈頭,這種新彈頭外形有利於降低飛行阻力,提高彈道性能和存速能力。而且采取了前鋼後鉛的鋼頭彈,充分利用彈頭動能來提高穿甲能力,而且重心偏後易於在軟目標中發生翻滾。
槍戰已經在布拉德上士和他的戰友周遍展開,遊騎兵們根本無法想象曾經在阿富汗被自己追剿的塔利班殘餘竟然會突然出現在自己反恐盟友巴基斯坦的首都。沉重的M82A1型半自動狙擊步槍在這樣短兵相接之中根本無法施展。布拉德上士不得不拔出自己所配備的M9型手槍,加入到自己的戰友們的行列中去。當然大多數巴基斯坦人並不清楚這場發生在自己首都的反恐激戰。在今夜注定有太多的秘密要被人淡忘。負責戒嚴的巴基斯坦陸軍迅速圍攏過來,但是無論是遊騎兵還是塔利班都不是他們可以輕易消滅的。而就在曳光彈在伊斯蘭堡的夜空中飛舞的同時。馬吉德上將早已抵達他的目的地—伊斯蘭堡國際機場。在這裏他向負責守備機場的陸軍少校宣布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來自中國的援軍即將在伊斯蘭堡降落。
而在隨後的幾個小時裏,巴基斯坦陸軍的士兵們便開始驚訝於中國援軍的規模和數量。首先是滿載著精銳步兵的民用客機,徐而是運載著輪式裝甲車輛的軍用運輸機,整個伊斯蘭堡國際機場迅速為中國陸軍第127輕型機械化步兵師的官兵所填滿。滿載著步兵的92型輪式步兵戰車擠滿了機場外的停車場,而精銳的特種突擊小隊早已集結起來將向市中心的總統府挺進。而在阿拉伯海萬裏波濤之上,美國海軍第5艦隊的“斯坦尼斯”號核動力航空母艦此刻已經進入一級戰備狀態,龐大的艦載機群已經待命出擊。他們的任務將是遮斷巴基斯坦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