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道君。”說後,白聖自信、得意地挑起眉。

黑聖似乎沒有如白聖那樣高興,一臉憂心地將頭側像一旁,白聖收起笑容,一臉不知他為何憂心地說:“怎麽了?”

黑聖搖搖頭說:“不知道,隻是覺得事情遠沒有我們想得那麽簡單。抓到季道君那丫頭,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你忘記那天黨主聽到季道君在查我們時,黨主的語氣了嗎?”黑聖一臉回憶、憂心將頭側向白聖麵前。

白聖也一副回憶的神情,說:“是不對勁,但,”說到這,白聖眼前突然一亮地說:“我想,我們是多想了。還是把這件事告訴黨主才對。”

“嗯,也隻能先這樣了。”隨後黑聖轉身出門。

季正賢一臉沉重地回府,越過院子,他顯得一臉的疲憊,這時,他隨口問了前來迎接他的下人‘小姐在做什麽?今天好嗎?’

下人恭敬地回答:“小姐今天很好。現在,應該在房裏吧。”

季正賢立刻板著臉,說:“應該?”

“啊,小人,小人……”

“說!”

“小人從晚些時候就沒有見過小姐了。”

季正賢聽後立刻臉色大變,有些驚慌地想了想,然後突然轉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這時,身邊的隨從想要跟隨,季正賢頭也不回地厲聲大喊道:“都不要跟來!”

所有的隨從都露出意外、驚訝的表情看著季正賢遠去的身影。季正賢剛衝出府外沒幾步,他就隱約地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個黑衣身影,他鎮定地從衣袖中拿出麵具,帶上那個冰冷的麵具,季正賢卓然感到自己的變身。他邁著鎮定的步伐與黑衣人相對而行,黑衣人認出黨主後,小跑幾步,停在他的麵前,拱手道:“白聖抓住季道君了。”

冰冷麵具下的臉,卓然地露出驚訝的表情,難道從剛才開始,他就有不好的預感,原來真的出事了。麵對等待指示而又神情鎮定的黑聖,季正賢,這個‘黑羽黨’的幕後操作者,他不得不做出正確又不露紕漏的決定,但道君是他的女兒,他怎麽能忍心看著自己的女兒死於自己的手下呢?於是,父愛大發的季正賢,揚手打向黑聖的側臉,麵具下的臉,不斷地抽搐著。黑聖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感到卓然的吃驚,

他麵露吃驚地看著季正賢,季正賢鎮定地訓斥他說:“都是瘋子!難道說把她抓住我們的計劃就能順利進行嗎?”

“可是,季道君一直在查我們。”

“好了,把她放了,這丫頭單槍匹馬,做不出什麽來。”

“可是,黨主。”

“快去!”季正賢突然提高音量地說。

黑聖無力再與他理論,隻是心中隱隱地覺得季正賢有些不對勁。於是黑聖恭敬地拱手退下。季正賢望著遠去的黑聖,不禁地鬆了口氣,然後摘下冰涼的麵具,一個父親的臉,瞬時間表露在外。眼角的皺紋、惦念心痛的神情,都讓這位權傾朝野的將軍顯得暗然無力。

風吹過大地,季正賢的衣角也自然地隨風的方向左右搖擺,空**的街道,季正賢孤獨地站著,一身無力的身影,讓他顯得格外蒼老,良久,他慢慢地轉過身,抬頭無力地看一眼府門上的牌匾,‘季將軍府’這四個鮮明大氣的字,讓他此時看來隻是一副無力的枷鎖,這也讓他回想起十五年前的事。

因為當朝皇帝看上了季正賢的結發妻子,一怒之下的季正賢揮劍闖入金鑾殿,揚言要弑君。皇帝早有預料,所以早早地在金鑾殿上等候,空**的金鑾寶殿上,就如這個夜晚一樣的空**清涼,季正賢青筋暴起地怒目圓瞪著皇帝,皇帝卻一臉無所謂地蔑視著季正賢,說:“聯看上的,你認為僅憑你一把利劍就可以解決嗎?”

“至少,可以保住笑君。”季正賢恨意升級地從牙縫中擠出這麽幾個字來。

皇帝冷笑一下,一副奸相地說:“是嗎?”說後,他將臉側到一旁。

見到如此蔑視自己的季正賢,頭腦早已被氣憤衝昏了,理智也隨著消失了,他不顧什麽君臣之禮地‘啊’地一聲地衝上去,這時,從身側傳出一聲急切但又溫柔的聲音。季正賢停下腳步,慌忙地轉身望去,隻見季正賢的妻子,從內殿跑出來,一身簡單的裝扮,頭戴高貴的發釵,季正賢看到那簡單的著裝頓時明白一切,皇帝卻一臉奸笑、蔑視地看一眼季正賢。

這時,笑君一臉懊悔地說:“正賢,你,還是回去吧。”

“告訴我理由。”

“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就因為他是皇帝?”說著季正賢用劍指向皇帝。

笑君滿眼含淚地用

祈求的語氣說:“正賢,走吧。”

“不要!”

說後,氣急敗壞的季正賢拿著寶劍衝向皇帝,笑君見情形不妙立刻衝上前,用自己的身體檔住了那把劍,同時,她也身中一劍,麵對笑君一劍穿心的樣子,季正賢也清楚許多地跑上前一把抱住笑君,皇帝也驚嚇得轉過身,跑到笑君的身邊。笑君麵露疼痛的表情,不斷地大口地喘著氣,幾乎無法再說話。

季正賢看著笑君痛苦的樣子,也對剛才的衝動十分懊惱,他也同樣隨著笑君的痛苦而流下淚水。皇帝看到笑君如此剛毅心底不由得心生佩服,笑君半睜開眼睛,強忍著疼痛,半笑著說:“弑君,不要。”

“笑君,你好傻。”

“錯了,你錯了。為了誰都不應該做出那麽衝動的事。以後,千萬不要……”

隻見笑君突然喘氣加快,臉色也越來越沒有血色,皇帝和季正賢也都意識到什麽地有些驚惶失措。皇帝驚慌得顧不上什麽帝王的尊嚴,立刻半起身,高喊:“來人,快傳禦醫!”

這時,笑君拉住皇帝的手,同時也拉住季正賢的手,並用盡全身力氣地將兩人的手放在一起,然後麵露淡笑地含淚閉上了眼睛。季正賢見此情景失聲痛哭,皇帝慢慢地起身,來到一旁,說:“笑君,一直在維護你。她為了維護你才同意做……因為她知道弑君是怎樣的罪名,她為了你負出了許多,可是你,做為一個男人,難道你隻有這麽點出息嗎?”

季正賢抱著笑君用哭泣的聲音說:“笑君。”

“哭泣,能讓笑君活過來嗎?難道你到現在都不知道笑君想做的是什麽嗎?”

“是呀,自己心愛的妻子為了維護自己,卻迫不得已做出背叛我的事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我應該相信笑君才對,但,現在,皇上!你做為一國之君,難道你擁有的女人還少嗎?每年的選秀,難道還不夠充實你的後宮嗎?為什麽?為什麽要去招惹臣子的內室?!”

“這就叫權力!”皇帝轉過身,臉上沒有半點內疚和憐憫的樣子,冷冷地說。

季正賢聽著那刺耳的話,看著那冷麵嚴峻的皇帝,一時之間,明白什麽叫做君臣?他冷笑一下地抱起笑君,側著頭,轉身離開,那默默離開的身影,讓皇帝突然想到什麽事地衝著季正賢的背影說:“季正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