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夢到自己和上官容仁去了戰場,戰場上一片死屍,硝煙彌漫,像濃霧一般見不到對方,玉兒擔心上官容仁出事,在屍堆中尋找上官容仁;而上官容仁也怕玉兒出事,也同樣尋找玉兒,兩人互相喊著對方的名字,但誰也沒有聽到,彼此隻是憑著感覺前行,隨著陰風的吹動,硝煙有些散開,也能看清事物,所以彼此都能看清,也許是彼此走的近了,因為彼此都能聽到彼此的聲音,容仁順著玉兒的聲音找到了玉兒,正當容仁高興之時,突然發現玉兒身後有敵方的人突然從死屍中站起來,一步步踉蹌地走向玉兒,而玉兒全然不知,上官容仁見情形危急,大步跑向玉兒,一把抱住玉兒,用自己的身體當下敵人的那一劍,保住了玉兒的命。玉兒驚見上官容仁鮮血直流,隨急抄起身邊一把刀,砍向那人,那人倒下便再沒起來,上官容仁倒在玉兒懷裏,欲言不能,玉兒抱著容仁眼淚直流地說:“小姐,您,太傻了。我怎麽向老爺和夫人交待啊。”
上官容仁仍然強打顏笑地勉強地說:“老爺、夫人不會怪你的,戰場之上生死由命,本想戰役結束之後將你嫁出上官府,看來隻能由老爺、夫人決定了。”
真是美人的眼淚顆顆都是晶瑩的,玉兒流下的眼淚顆顆都是那樣的晶瑩剔透,都是那樣的讓人憐惜,容仁看後不得不使盡全身的力氣說:“真是美人胚子啊,那眼淚如珍珠般的明亮。好舍不得你啊!”
“小姐,您快別說了。玉兒心都碎了。”玉兒泣不成聲地說。
上官容仁看著玉兒的秀臉,聽著玉兒的話,回想著以往的歲月,那歡笑、吵鬧、悲傷、嬉笑,都融於一體,令容仁非常珍惜此時那斷斷續續的呼吸,她知道此時應該笑去人生,讓玉兒永遠都不再內疚與遺憾,但情深義重,悲傷很難掩飾,上官容仁不得不含笑地流下最後一滴眼淚。玉兒感覺到容仁的離去,看到那含笑的眼淚,更令她心痛萬分,有如刀絞般的難受,這種難受與疼痛使玉兒不得不大喊容仁的名字!那撕心裂肺的聲音穿透彌煙與雲霧,直衝九霄!
玉兒一聲“容仁小姐!”令她的身體像是被按了彈簧似地坐了起來,上官容仁聽到玉兒的喊聲後,連忙趕過來看著玉兒連問:“怎麽了?”隨後,上官容仁注意到玉兒神色未定的樣子,隨口問,“是不是做惡夢了?”
玉兒好像還沉浸在剛剛的夢中,久久未能還魂。容仁看玉兒看自己有些神情慌張、神色大失
,不時地流露出悲傷的神情,而且眼中帶有淚花,於是笑著說:“怎麽了?哭了?”
太真實了,我怎麽會夢到與上官容仁一起出征呢?真是奇怪。
玉兒開始可以思考,慢慢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在做夢,可是這夢好真實啊。仿佛就發生在眼前,回想那個夢,容仁是為了救自己才死去的,而且到最後容仁還在為自己考慮,那麽自己在容仁的心中真的無主仆之分,而且……玉兒剛想到這,才發現自己還睡在容仁的床,抬頭一看窗外,早已日上三杆。
於是她問容仁為什麽沒叫起自己?上官容仁見玉兒沒多大的事,便輕鬆地笑著,將身子直了直地說:“今早見你睡的那麽沉那麽香,想你是太累了,所以想讓你多睡會兒。”
“那你的一切事務呢?老爺和夫人見我沒有陪你,沒說什麽嗎?”玉兒仍然擔心地問。
畢竟丫鬟的職責就是幫小姐整理內務,然後陪小姐用膳。現在她竟然起的比小姐還晚,難怪她怕上官夫婦怪責於她。容仁聽後笑了笑,離開床邊,來到梳妝鏡前,一邊整理青絲一邊笑著說:“我和爹娘說過了,我說是我讓你多睡會兒的。所以她們沒說什麽。也沒有不高興。你呢,也不必擔心啊。那些事務呢,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能行的,如果萬一哪天我離開了你……”
正當上官容仁無意說到‘哪天我離開你’時,玉兒想起了剛才的夢,突然間心頭一酸,急忙跑下床,連鞋、襪都沒穿地從上官容仁的身後抱住她哭道:“不要!小姐不可以離開我!玉兒不許的!”
上官容仁本是一句無心的話,所以對玉兒這突然間的行為感到奇怪,但同時又感到好笑,她突然間覺得玉兒像個孩子似的以為自己真的離開一樣,好像永遠也見不到一樣的哭泣。於是一邊用手輕拍著玉兒的手臂,一邊笑著安慰著說:“你怎麽了?好像我真的離開似的。”
上官容仁越說‘離開’這個詞,玉兒哭得越凶。弄得容仁衣服濕了一大片,也弄得容仁心裏有些發毛,於是上官容仁眉心微皺,無奈地說:“好啦,感覺你給我哭喪一樣。”
玉兒一聽上官容仁說這話,突然也覺得這樣不吉利,便一下收住了淚水,起身,有些尷尬地邊用手邊擦淚水,邊笑著說:“是啊,不吉利的。小姐,我幫你梳頭吧。你看今天我沒幫您,您這頭梳的真好笑。”
說到這,玉兒‘噗嗤’地笑了。容仁看了看頭發
,又看了看玉兒,無奈的她被玉兒突然間的轉變弄得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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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玉兒仿佛想起昨天上官容仁身邊好像有包裹,便一邊梳著上官容仁的頭發一邊問:“昨天桌子上的包裹是怎麽回事?”
上官容仁定神想了想說:“我想上山,但被爹娘欄下了。”
“我說您昨天怎麽垂頭喪氣的樣子。”
“我並不是因為這事垂頭喪氣,而是……”說著,上官容仁臉一沉,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地透過銅鏡看玉兒。
玉兒看到上官容仁這副表情,不禁地緊張起來,上官容仁隨後轉過身,雙手搭在玉兒的手上,說:“我決定代父出征。”
“什麽?”
玉兒嚇得不禁手一鬆,手中的木梳立刻掉到地上,碎成兩瓣。上官容仁看一眼地上的木梳,又用不知玉兒為何而驚訝的眼神看著玉兒,玉兒此時也顧不上什麽物以珍為貴了,那把紫檀的木梳是上官容仁最喜歡的,現在打碎了也就讓它碎了吧。誰讓玉兒的夢成現實了。上官容仁皺起眉,感到玉兒很反常,但,她又靜下心一想,可能是怕上官容仁帶她去才會這麽驚訝的吧,於是,她淡淡淡地說:“放心吧,我不會帶你去的。”
什麽?不帶我去?夢,真的會成真!想到這,她也顧不上為上官容仁的頭發地轉身就奪門而出,上官容仁連忙扯著嗓子叫著玉兒的名字,但隻見玉兒如箭一般地快速地跑出了房間,上官容仁一臉莫明地側了一下頭,然後又透過銅鏡看著她那梳了一半的頭發,不禁地露出一絲遺憾,隨後,她又看到地上的木梳,不禁地流露出心疼的眼神地彎下腰,撿起那把紫檀木梳,看著碎成兩瓣的木梳,上官容仁無奈心疼地把玩於手中,臉上的失望依稀可見。
上官夫婦見到玉兒慌張地跑來,以為容仁出什麽事了,連忙問‘怎麽回事?’玉兒喘了喘氣說:“老爺,讓我陪小姐出征吧!”
玉兒的話讓上官仁光大為震驚,因為剛剛上官容仁還和父親說,要讓玉兒留在府中。可是玉兒現在卻?上官仁光聽後與夫人對望許久無語。站在上官夫人身後的雲香也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玉兒。玉兒見上官夫婦的表情急切地說:“老爺還在猶豫什麽?難道小姐不是要出征邊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