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人到達了律城,軍隊圍在城外,雙方攻防激烈,重傷過後,久久不能攻下,而攻城戰還在繼續著。

“聞利仇你是幹什麽吃的?”曹天拜憤怒地衝進軍營,“我還以為你現在要比以前好些,沒想到你還是以前的那個廢物嗎?”

“曹將軍你應該去看看,賈茲帝國來了援軍,領軍是那個申將軍,他可不好對付啊!”聞利仇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把軍隊撤回來,不要強攻了!”曹天拜強忍怒氣,聞利仇乖乖地吩咐下去,戰場上已經鳴金收兵,軍隊撤了回來,不然損失隻會更加嚴重。

曹天拜吩咐那些軍士,道:“把龔小姐叫過來,我們這兒有兩個人重傷了。”

此時龍籠與小雨都躺在**,昏迷不醒,呼吸生命力十分微弱。“龍籠,龍籠她怎麽了!”龔永愛急切地進來,分別給龍籠和小雨分別把了脈。

“龔小姐,籠妹她們怎麽樣了?”無欲問道。

“龍籠她到底怎麽回事兒?經脈中流入血液,血管不斷傳輸高密度靈氣,龍籠體內還有大量熱氣殘餘,若不快些排出體外,命不久矣。”龔永愛稍稍一搭便知曉了龍籠的傷勢。龍籠跟無欲學了威勢,血管與經脈互換,而且之前把靈氣化的金熒惑整個吸收了,體內有些熱氣很正常。

“幫籠妹排出不就完了嗎?”

“龍籠她的熱氣在血管內,雖說經脈與血管可以共用,可靈氣難以進入血管,所以我們無法幫她排出。”

圭雅婷走過來,“龔小姐,小雨他呢?他怎麽樣了!”圭雅婷紅著眼眶,十分擔心小雨的安危。

龔永愛沉思片刻,“小雨他的傷比一個月前更加嚴重。”

圭雅婷哭了起來,“難道上天注定要我失去我最愛的兩個男人嗎?”

龔永愛安慰道:“不要傷心, 他如果這樣就死了,就說明他隻是這樣程度的人而已!我夫君……夫君他,他就隻是這種程度而已了吧?”龔永愛淚水擠滿眼眶,她見敖望沒有回來,早已經知道了結果,不過她還是要問。。

“郝煜天,雖然我大概已經知道了,但我還是想確認一下,我的夫君,龍籠的敖望哥哥,他是不是真的……真的出事了!”龔永愛帶著哭腔,她在努力地控製自己。

“圭雅婷,韓鈴蘭,請你們先出去一下好嗎?”無欲將她們請走,“龔,龔小姐,敖望他……”無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交代給了龔永愛,包括自己假扮郝煜天的事,龔永愛和小雨是龍籠最後的親人,她應該知道真相,“所以,隻有我可以幫籠妹排出多餘的靈氣,籠妹他會沒事的,我隻是一個流浪者,小雨他我真的是愛莫能助了。”

龔永愛捧著血晶長刀失聲痛哭,此時已哭成了淚人,她用眼淚給血晶長刀做了洗禮,祭奠著敖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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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欲給龍籠排出熱氣後走出軍帳,看見韓鈴蘭在門口站著,臉色通紅,麵帶嬌羞,“韓……韓小姐,你這是怎麽了?”無欲嚇了一跳。

“郝郎,那晚我們都圓房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應該……”韓鈴蘭害羞至極,有些話她真的說不出口,可無欲不是郝煜天,他怎麽會知道那晚的事。

“圓房?怎麽會,哦,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讓我考慮考慮。”無欲沒想到郝煜天竟留下這麽個爛攤子給他收拾,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隻想先搪塞過去,等龍籠醒後再細細商量,到時把真相告訴大家也好,繼續扮下去也罷,無欲都聽龍籠的意見。

“考慮?我身子都給你了,你打算就這樣嗎?”韓鈴蘭語音輕柔,整個人靠在無欲的肩膀上,像是個在尋求保護的小鳥。

無欲一把推開韓鈴蘭,他平生風流快活,無所事事,沒想過安家立業,更何況她愛的人不是他,“韓鈴蘭,我現在真的有難言之隱,等籠妹醒後,我會告訴你一切的,你再等等,好嗎?”

“可你知道嗎?我,我已經有了!”韓鈴蘭眼中含著淚水,她生怕眼前這個男人負了自己,編了個謊言來騙他。

無欲呆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自己好像怎麽做都不會是對的,隻好默不做答。

“郝煜天,你有怎樣的難言之隱還不能告訴我,你要考慮?好,等龍籠醒後我等你的答複!”韓鈴蘭生氣了!她見郝煜天沒有反應,韓鈴蘭揮淚跑開了。無欲歎了口氣,內心七上八下的。

第二天早上,龍籠醒了,她看見龔永愛趴在自己的床邊睡著,輕輕幫她蓋上被子,走到帳外,便看見無欲在門口倚著柱子站著。

“無欲哥,你在這裏幹什麽?”

見龍籠出來了,無欲像是大夢初醒,回過神來,他一夜未眠,等著龍籠醒了,無欲扶著龍籠的肩膀,“籠妹,我能把真相說出去嗎?我真的替代不了郝煜天,我無欲,我是個流浪詩人,不可能是帝國將軍。韓小姐她懷孕了,她應該麵對現實。”無欲眼神堅定,他此生沒有如此認真過。

龍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韓姐姐她懷孕了!”九歲的龍籠會懂什麽,她不過是感情用事罷了 ,“無欲哥,你覺得呢?”龍籠也不能決定什麽,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我……我怎麽知道,把真相說出去算了,我怎會想這些。”說到這兒,無欲笑了,“也對,你一個九歲的小囡囡會有什麽想法,沒事,我會繼續扮下去,我會自己解決的。”無欲走開了,走得特別幹脆。

聽到外麵的動靜,龔永愛醒了,走了出來,用她那沙啞的聲音對龍籠說道:“小龍籠,你怎麽出來了?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勢怎麽樣了!”

龍籠聽到便迅速跑去,龔永愛給她把了個脈,“沒什麽大礙,休息幾天就好了。”

龍籠盯著龔永愛,“龔永愛姐姐,你眼睛怎麽腫了?”

龔永愛揉揉眼睛,“昨天哭的,休息幾天就好。”龔永愛扭過頭去,又落下了眼淚。

“龔永愛姐姐,別哭了,敖望哥哥隻是去了另一個世界,不是嗎?”龍籠看著龔永愛哭泣,心中不忍,竟安慰起她來。其實龍籠內心也十分痛苦,隻是強忍在心中,隻是不願表露出來。

是她要求跟著軍隊來的,若不是因為龍籠,敖望他們已經在郝村平平淡淡地生活著,前提是申將軍沒有去屠村。

龍籠在心中默默地責怪著自己,敖望的死她要負些責任,她忍著內心的痛苦,臉上燦爛地笑著。

看見龍籠燦爛的笑容,龔永愛抹去眼淚,至少她有個好消息要告訴龍籠,“小龍籠,你要當姐姐了知道嗎?”

“知道,韓鈴蘭姐姐她懷孕了!”龍籠笑著,小小的她不知道事情的嚴重程度,笑得還是那麽燦爛。

龔永愛替梳理著頭發,“不,是我懷孕了!”

“那太好了,敖望哥哥他……”龍籠哽咽了,不知該說些什麽,“敖望哥哥知道了應該會很高興吧!”

見龍籠如此失落,龔永愛不忍將小雨的事告訴她,隻能看著天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龔永愛已經懷上了敖望的孩子,可是敖望還沒有知道這件事就已經血染沙場,他不願意在魔都國過打打殺殺的日子,來了子飛大陸,他依然無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