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欲離開後,找到了還在角落裏蹲在地上哭泣的韓鈴蘭,無欲看著她哭泣的背影,久久不敢上前。
“韓小姐,對不起。”無欲開口了,不知為什麽,無欲第一句竟說了對不起。
“韓小姐?”韓鈴蘭扭過頭來,“你的答複呢?就是這個嗎?”
無欲知道他不可能像郝煜天那樣,他也不知道郝煜天會怎麽樣,他也不打算將真相告訴她,他要以郝煜天的身份生活在龍籠旁邊,不為別的,因為他暫時還不能離開龍籠,龍籠是被命運選中的六個人之一,他還有件事要做!
“是的。”無欲看到韓鈴蘭的臉上已近乎絕望,他已經想到韓鈴蘭接下來的反應了。“孩子我是不會要的,因為我沒有喜歡過你,我們就這樣吧!”
無欲說完就離開了,他是如此絕情,說這話的時候,他自己的心都在顫抖著。他走開了,隻剩下韓鈴蘭在原地呆楞,兩行玉淚落下。
難忘,文期酒會,幾孤風月,屢變星霜。海闊山遙,未知何處是瀟汀!念雙燕難憑遠信,指暮天空識歸航。黯相望斷鴻聲,立盡斜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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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敵將在營外叫陣。”一名軍士進入曹天拜的軍帳中,向曹天拜稟報著。
營外,有三人騎馬而來。中間那人頭頂有一對藍色的角,手提黑色大刀,騎著高頭大馬,正是申將軍。申將軍此時應該已是超仙級,當日他屠殺郝村,冒死度過雷劫,被聶輝將軍所救。左邊那人扛著申字將旗,身材嬌小,猛得一看還會以為是個矮小的男子。右邊那人身穿朝服,一本正經的樣子,他就是聶輝將軍。
“申將軍,好久不見了。”曹天拜與聞利仇騎馬走了出來,“這次,你是征兵呢,還是攻營呢?”
“曹皇子,今日為敵,我是來探望故人的,上次我隻身一人,敗於爾等數人之手。但現在……嗬。”申將軍氣勢如虹,對自己很有信心的樣子,“我軍守城有三十餘萬人,你們不僅攻不破,還會盡滅於此。”
“申將軍,大話可不是這樣說的。”聞利仇看申將軍如此猖狂,心中憤恨,“我們好歹也有四十餘萬人,怕你?”
“那你就盡可看看。”申將軍右手握拳,黑色靈氣圍繞其周,瞬間爆發出強大的氣壓,空氣好像消失了似的,聞利仇頓時感覺呼吸困難,稍頂不住,曹天拜雖能保持呼吸,卻亦覺難受,軍營門口的數名軍士昏倒過去。而申將軍旁邊的倆人卻麵不改色,可見他們實力強橫。
“我等你來戰。”申將軍調轉馬頭,正欲離去,軍營內射出一支箭羽,射斷了申將軍的將旗。無欲從營中走了出來。
“是何人?”申將軍左手邊的那女子開口了,聲音甜美,令人陶醉。
“姑娘,不如來我聯軍如何,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無欲賊笑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流氓。”那女子飛躍下馬,一拳打向無欲,周圍刮起一陣烈風,無欲輕易握住了她的拳頭,“如何,要來嗎?”
“你一帝國叛徒,休得胡言。”那女子側身落地,回到馬上。
這時遠方一軍士騎快馬來報,下了馬,火速來到曹天拜,半跪著喊道:“稟皇子,前方急報。”
“你們的急報來了,小心點吧!香兒,我們走。”申將軍帶著那兩個人離去。
曹天拜歎了口氣,看向那名軍士,“說吧,什麽事。”
“回將軍,子飛皇帝要在下告訴皇子,前方敵軍突減三十萬,應該是來對付皇子的,要皇子注意一下,不可力戰,脫住他們就行,敵軍少了三十萬,前方不久便可勝戰敵軍,進軍賈茲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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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龍籠久久不能入睡,輾轉反側,起身外出走走。龍籠不知為何,走到曹天拜的軍帳中,聽見了裏麵有人談話,仔細一聽,竟是曹天拜與無欲。
“事情就是這樣,我不是故意要傷害韓小姐的。”
“沒關係的,比起這個,她更接受不了郝兄他死了的消息吧!無欲,以後你就是郝煜天了,別走了。”
“我本來就是為了籠妹來的,關於韓小姐,我有事求你。你且側耳過來。”二人細聲談論著。
“這……我盡力吧,郝兄的妻子我會盡照顧好的。”
無欲已經把一切告訴了這裏的總將軍曹天拜,關於郝煜天和韓鈴蘭的事,無欲實在是愛莫能助,更何況韓鈴蘭說她自己已經有了身孕,無欲隻有拜托曹天拜了,而曹天拜也答應了,他本來就是想娶韓鈴蘭的,盡管韓鈴蘭懷了別人的孩子。
龍籠倒是覺得奇怪,她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她看向天空,月色明亮,不免想起了敖望,想起了在他懷裏的歡笑,想起了他與龔永愛的親密,龍籠落下了眼淚。
次日,龍籠穿戴好鐵塊,拿著血晶長刀,一早便來到訓練場,一副可愛驕人的模樣,對訓練場正在訓練的將士說道:“各位大哥哥,陪我訓練一下如何?”
見可愛的龍籠來了,軍士們也不敢怠慢,早就聽說她是龍族,身體早就遠超常人。
“龍籠妹妹,這裏都是真刀真槍的,傷到你怎麽辦?”
“沒關係的,隻切磋招式就好。”
“好,小龍籠,我們就不客氣了。”
“能就再好不過了,請吧!”
先是上來一人,與龍籠對戰三個回合便敗在刀下,其餘各人都不過五招。很明顯都讓著龍籠,龍籠急了,“各位大哥哥,我來是想好好練習刀法的,你們這樣我怎麽練啊!”龍籠十分氣憤,眼角急出一絲眼淚。
“好好,你要練習,我們認真與你比試便是,不要哭啊!”
龍籠接下來與數人交手,開始略感吃力,刀法施展不開,不太流暢。待兩三個時辰後,龍籠滿頭大汗,刀法也愈加嫻熟。龍籠看著手中的血晶長刀,將敖望的刀法耍了一遍,訓練場刮起狂風,龍籠耍了一遍又一遍,越來越快,越來越瘋狂,雖然沒有使用靈氣,單是龍籠快不見影的身法就已經令人震撼了。
“小龍籠,不要再練了,冷靜啊!”眾人已迷得睜不開眼,龍籠這樣不僅會損傷身體,還極宜走火入魔。
龍籠不久便停了下來,這不知名的刀法不知被耍了幾遍,龍籠額頭盡是汗珠。龍籠跪坐在地上,撫摸著懷裏的血晶長刀,身上的鐵塊經不住那麽強烈的動作,已經脫落下來,龍籠流下眼淚,大哭起來。
“小龍籠,你怎麽哭了,別哭了,哥哥們給你買東西吃好不好?”
“是啊,小龍籠,先別哭,有什麽事給哥哥們說。”
“……”見龍籠哭了,軍士都過來安慰。
“都不訓練幹什麽呢?”無欲路過,見眾人圍在一起,訓斥道。
“郝將軍,龍籠她……”
“什麽,籠妹她怎麽了?”無欲迅速趕去,看見龍籠在那裏哭泣,龍籠抬頭看向無欲,滿臉淚痕,楚楚動人,“籠妹,你怎麽了?”無欲看向四周,“你們是不是欺負她了!”
“沒有沒有,我們哪裏舍得啊?”
龍籠擁入無欲懷裏,“無欲哥,我想我的敖望哥哥,他怎麽會離我而去呢?他怎麽會死呢?無欲哥……”無欲將龍籠摟在懷裏,看著地上的鐵塊與龍籠手中的血晶長刀,龍籠看見不免睹物思人,“籠妹,我幫你將那鐵塊與血晶長刀融合如何?”
龍籠搖頭,無欲解釋道:“它們是敖望的遺物,不適合你用,我用它們給你做把神兵出來,但它還是敖望留給你的,是不是?”無欲鑄劍技術可是一流的。
龍籠似懂非懂地點了頭,將東西交給無欲,“無欲哥,謝謝你!”無欲朝她一笑,“等著吧,絕對是個趁手的神兵。”
龍籠倒不擔心,她明白,無欲為她鑄劍,一是怕自己看見這些東西再想起敖望,二是想助自己變得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