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著霍司晨背後的長指甲用力,在霍司晨背上撓出了兩條血痕。

又是沈南汐那個賤人!怎麽霍斯越和霍司晨一個兩個的,都惦記著那個狐狸精!

本來屬於她的人生,都被沈南汐這個賤人給搶走了!她怎麽能甘心!

*

商會在養顏藥搶購一空後就結束了。

沈南汐沒去管沈蓉蓉,獨自一人走出商會。

養顏藥被搶購一空,看架勢,那些名媛都恨不得她現在就製作出養顏藥。

所以她得趁著熱度,盡快多做些養顏藥。

夜晚的冷風拂過,她隻穿著單薄的長裙,有些清冷。

她摸了摸手臂,下一秒一抹溫暖襲上肩頭。

她下意識回頭,看到了月光下霍斯越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他刀削般的下顎線很完美,磁性的喉結微微滾動,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薄荷清香。

他站在她的身後,將西裝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西裝外套上殘留的餘溫很暖,就好像他在抱著她一樣,這種感覺,有些奇怪。

“霍總……”

沈南汐下意識想取下外套,卻被霍斯越和強行按住了手。

“這次做的不錯。”

霍斯越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便轉身走向邁巴赫,直接上車離開了,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看著邁巴赫遠去,沈南汐嘴角抽了抽,最終沒將西裝外套取下來。

天氣陰沉沉的,的確有些冷。

不過好在小宋已經替她備好了車,一輛賓利。

她徑直走上車,發動引擎朝著實驗室的方向行駛。

養顏藥售空,她得盡快製作才行,現在時間並不算晚,她剛好順路去實驗室了。

賓利啟動遠去後,商會街道一條小巷內。

陰暗的角落裏緩緩走出一個人影。

男人穿著破舊的棉絨服裝,身邊還縈繞著幾隻蒼蠅,手中提著一隻燒酒瓶,醉醺醺的站在黑暗中。

陰霾覆蓋了他的半張臉,隻能看到他正啃著滿是汙垢的手指甲,滿口的牙齒焦黃惡臭。

他盯著賓利車離開的方向,緩緩裂開嘴,笑容貪婪。

沈南汐,好久不見,她一定很想念他的,對不對……

日落西山,天氣逐漸變得陰沉,灰蒙蒙的天空似乎在預兆著什麽。

商會附近,一家環境清淨的會館內。

路易大大咧咧的坐在露天小廳內,看著對麵神色不明的男人。

坐在他對麵的,正是一身灰色西裝的霍斯越。

他正抿著薄唇,品嚐著一杯紅酒,但黑眸裏有稍許暗淡,明顯心不在焉。

“不是,我說斯越,你難不成真想和你前妻複合?”

路易實在坐不住了,霍斯越都在他對麵沉默半天了,一瓶紅酒都在不知不覺間被喝光了。

他刻意將前妻兩個字拔高了聲音。

霍斯越蹙了蹙眉,仰頭直接將紅酒一飲而盡,但還是沒說話。

晶瑩的紅酒滴順著他的下顎線,流到了他凸起的喉結上,顯得很有磁性。

即使如此,他身上還是有難以遮蓋的光芒,吸引的周圍不少小女生的目光。

“不是我說啊,斯越,你要是不喜歡人家,就別為難人家了,讓人家走唄。”

路易認命的給霍斯越倒上紅酒,開口勸慰道。

反正在他看來,霍斯越身邊絕對不缺女人,何必吊在這一棵樹上?

霍斯越再度端起紅酒,盯著紅酒杯中晶瑩剔透,如同**寶石一樣的紅酒,他沉吟了一句,“我怎麽可能輕易放她走……”

聽到這話,路易扶額,知道霍斯越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他勸也沒用。

霍斯越端起酒杯,將剩下的紅酒喝光,起身就往外走。

他臉色微醺,明顯有些醉了。

“斯越?哎?你去哪兒啊?”

路易滿臉詫異的站起身,但看到江聞上前扶住霍斯越後,他也沒再說什麽。

霍斯越被扶上車,他倚在座椅上,黑眸微眯的盯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霍總,我們現在去哪?”

副駕駛的江聞回頭問道。

“去……去找沈南汐。”

霍斯越抬了抬手指,眼底掠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為什麽,他喝醉後腦子裏都是沈南汐那個女人的容貌……

“是。”

江聞有些詫異,但還是吩咐司機朝著實驗室的方向行駛而去。

實驗室內,沈南汐已經換上一身白大褂,聚精會神的站在實驗台前。

她戴著手套,認真的比對著藥物所用的數量。

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白色窗紗隨風飄動,顯得有些詭異。

沈南汐正在做實驗,絲毫沒注意到,防盜窗正在被人一點點撬開。

哢嚓喀嚓……

直到窗戶上傳來異響,沈南汐才察覺出不對,她感覺到背後有一道炙熱的視線在盯著她。

她下意識的回頭。

玻璃窗外赫然出現一張麵孔,雷電閃過的光芒映照在他臉上,男人咧嘴露出了貪婪惡心的笑容。

男人大約四五十歲,蓬頭垢麵,身上裹著不合季節的棉衣,滿是汙垢的指甲正刮著玻璃,那雙渾濁的眼球中滿是欲望與瘋狂。

“小南汐,有沒有想我啊……”

男人咧嘴笑著,滿口的唾液,牙齒上掛著食物殘渣。

沈南汐瞳孔狠狠一顫,是當初沈家找的那個老男人!他怎麽會找到這裏!

不等她反應過來,老男人已經舉起燒酒瓶,直接砸碎了玻璃。

碎玻璃四濺,老男人瘋狂的鑽了進來。

沈南汐下意識捂住臉後退,這實驗室裏都是她重要的器械,如果被這男人砸壞了,恐怕她很難再找到一批新的器材。

而且這裏有很多她的研究報告,和珍惜藥材。

必須把這男人從這裏引出去!

“小南汐,你忘了當初和我在桂花樹下私定終身的事了?我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你怎麽能背叛我呢?”

老男人已經在緩緩逼近,手裏拿著破碎的燒酒瓶,滿臉瘋狂的盯著沈南汐。

沈南汐忍著惡心,腳步緩緩退後。

然而就是她退後的動作,卻激怒了老男人。

“死三八!別給我耍什麽花招!你是不是想逃走,去找你勾搭的那個男人!我告訴你!你別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