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有個通告,經紀人讓我馬上趕過去。”

傭人難得沒有被她凶,心中一陣感動,趕緊接過她的行李箱。

“小姐,這麽著急啊,我給你煮點粥墊墊肚子再走吧!”

沈蓉蓉看她奪箱子的動作,警惕地把箱子抱住。

“你幹什麽!滾開!”

她抱著箱子匆匆跑下樓。

不能再耽擱時間了,來不及了,沈南汐肯定是知道幕後指使是自己了。

沈蓉蓉開著沈父的瑪莎拉蒂連夜逃往機場。

逃到國外去,沈南汐再厲害,手也不可能伸那麽長。

沈蓉蓉一路多次超車、闖紅燈,險些與一輛大貨車相撞,索性最後安全到達機場。

最近前往A國的機票就在半個小時之後。

沈蓉蓉在候機室候機,心下暗暗竊喜,沈南汐,就算你知道是我想殺你又如何,最後還不是拿我沒辦法。

就在她馬上開始檢票時,被人從身後一把扯住。

沈蓉蓉嫌惡地掙紮,扭頭竟是沈南汐!

沈南汐最初的定位是沈家公寓,但她知道,沈蓉蓉大概已經接到下屬通知,估計在準備跑路。

按照這個速度算,等她趕到沈家的時候沈蓉蓉早就已經登機逃跑了。

她用黑客技術摸進沈家的攝像頭,沈蓉蓉果然正在斂財準備逃跑。

所以她直接來了機場守株待兔。

在沈蓉蓉到之前她就查過通往各國的機票,時間最近的是飛往A國的,沈蓉蓉肯定會選這個。

當她看到沈蓉蓉訂完機票竊竊自喜時,不由得一聲嗤笑,沈蓉蓉啊沈蓉蓉,你怎麽能這麽蠢。

沈南汐故意給沈蓉蓉留時間開心,逃跑的機會越大她就越開心,最後被抓之後心理落差越大。

沈南汐就願意看她崩潰絕望的蠢樣子。

敢傷害她的孩子,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沈蓉蓉看見沈南汐之後以為撞鬼了,她不敢相信沈南汐竟然順藤摸瓜找到了她。

在沈蓉蓉發出尖叫之前,沈南汐封住她的啞穴,連人帶行李地拖走。

沈蓉蓉撲騰著雙腿雙腳掙紮,眼淚鼻涕流了滿臉。

深夜,機場人並不多,大多人對此視若無睹,沒有人願意為沈蓉蓉出頭。

沈南汐將她拖進車裏,一路疾速而馳。

隨著視野之內的景物越來越荒涼,沈蓉蓉越發地害怕,掙紮得越來越劇烈。

車停在郊區的一片荒林中。

這裏甚至沒有路燈,荒無人煙。

沈蓉蓉被沈南汐解了穴,直接仍在地上。

沈蓉蓉連滾帶爬地抱住沈南汐的大腿,涕泗橫流地求饒。

“妹妹,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的!”

沈南汐無動於衷,一腳踹開她。

“我……黃夫人,是那個老女人逼我的,爸媽他們也有參與,是他們一起逼著我的。我不想啊,你是我的親妹妹,我怎麽會想殺你呢?”

沈蓉蓉跪在地上,額頭貼著地麵,毫無尊嚴。

“沈蓉蓉,你怪罪這個怪罪那個,他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了?現在求我放過,你雇人殺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這個下場!”

樹林中,忽地有烏鴉在鳴叫,黑暗中更顯詭異。

“既然你不願意放過我,那就算了吧。”

沈蓉蓉在烏鴉的哀鳴中站起來,雙瞳充血,緩緩地走到沈南汐身邊,右手放在身後。

沈南汐冷冷地看著她的小把戲。

“那你就去死吧!”

沈蓉蓉從身後抽出一把匕首,用力刺向沈南汐。

沈南汐稍一錯身,避開沈蓉蓉的偷襲,反手奪過匕首,順手折斷她的手腕。右腳蹬在她的腿彎,匕首抵在其後背上。

沈蓉蓉立即順從地跪在地上,渾身都在發抖。

沈南汐這次徹底被惹怒了,馬丁靴的鞋跟狠狠地踩在沈蓉蓉的肩胛骨,隻聽“哢嚓”清脆的骨裂聲。

隨後將腳踩在她的臉上,沈南汐微微彎下腰,看著沈蓉蓉的狼狽。

“沈蓉蓉,你最不該的就是傷害我的孩子!”

此時,遠處傳來警笛聲。

沈蓉蓉像看見救星一樣劇烈掙紮:“在這裏!殺人了!救命啊!”

沈南汐憤怒地繼續碾壓沈蓉蓉的側臉,將她的半張臉踩進泥土中,沈蓉蓉半個頭都掩在草叢中。

“你以為是來救你的嗎?”

沈南汐毫不手軟地掐滅她的希望。

她早就通知了特調局,那些人是來追捕沈蓉蓉的。

沈南汐揪著沈蓉蓉的長發,把她拎起來,拖拽著她的頭發穿過森林,走到另一側的高速公路上。

沈蓉蓉頭皮被扯得生疼,新植的頭發又被扯掉一堆。她長長的指甲撓抓著沈南汐,整個人都處於癲狂的狀態。

沈南汐生生將她的指甲折斷,匕首抵在她的身後:“老實點!”

此時已經淩晨三點,高速公路上來來往往的都是大貨車。

大車從二人麵前呼嘯而過,沈南汐的衣擺在風中飛揚。

警官現在還在森林的入口,想要穿過森林找到她們最起碼還需要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足夠她和沈蓉蓉算清楚她們之間的新仇舊恨了。

小時候沈蓉蓉天天借口身體不舒服各種欺負自己,長大後要走了她的一個腎,這些她都忍了,怪自己生錯了家庭,生不逢時。

但她萬萬不該因為嫉恨,在五年前讓自己和剛出生的孩子險些喪生火海,更不該在五年後一而再再而三地再生出殺掉她和孩子的念頭。

沈家的養育之恩她用二十多年的委屈和一個腎早就還幹淨了。

倘若還想從她身上撈點什麽東西,那就過於貪得無厭了。

沈南汐眼底的恨意早已掩不住,匕首抵在沈蓉蓉身後,拖著她的頭發站在路邊。

“沈蓉蓉,想要我放過你?可以。”

沈南汐抓起她的頭發,逼迫她往前看。

“那就先把欠我的都還回來吧!”

沈南汐嬌豔的嘴唇吐出的最後一句話,直接成為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沈蓉蓉連連後退,搖著頭拒絕,眼淚流得比演戲時逼真多了。

沈南汐冷豔的眼眸掃過去,匕首抵在她引以為傲的臉上:“怎麽,現在知道害怕了?”

就在這時,後方手電筒的燈光閃過,是警隊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