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古時候的錦衣衛嗎?”

沈南汐不著急拷打,先進行心理上的壓迫。

“他們有一種工具,看起來像普通的刀劍,紮進身體內傷口小,出血量小,但我隻要那麽一擰,你的五髒六腑都會被絞爛。”

沈南汐從小腿外側抽出一把刀,看起來小巧玲瓏很漂亮,卻鋒利得狠。

殺手精幹的臉頰染滿血汙,一雙倒三角的眼睛斜睨著沈南汐,死死咬著嘴唇不吭聲。

沈南汐沒了耐心,精致的眉眼裹夾著寒意。

“我沒那麽多耐心等待,指使你們的究竟是誰?”

死守雇主的信息是他們的專業素養,如果出賣了雇主,他們以後也不能繼續在道上混下去。

左右都是死,他不再多做無謂的掙紮,閉上眼睛開始等死。

“想死?你以為這麽容易的嗎?我不會讓你死,我會讓你親口說出真相。”

江聞帶人守在倉庫門口,不知道沈小姐打算用什麽方法審問,裏麵死寂的讓人內心都慌慌的。

江聞怔住,手上的煙灰掉在褲子上,燒了一個大洞也沒察覺到。

“是沈蓉蓉,她出五千萬要您的人頭。”

殺手渾身麻木,被銀針紮著的地方又痛又癢!

“求您給我個痛快吧!”

沈南汐一聲冷笑,“原來是她。”

“這銀針有時效,你拿錢殺我,就該意料到會有如今,藥效過了,自會讓你滾。”

沈南汐走出倉庫,江聞瞬間站直身體。

“沈小姐,調,調查出來了嗎?”

“恩。”

他審問了十多個小時沒結果,沈小姐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有結果了?

江聞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那裏麵的人……”

“藥效過後送他離開,不準踏入京都。”

“是!”

沈南汐在書房找到霍斯越,拜托他照顧孩子。

“霍斯越,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孩子,我去去就回。”

書房的地毯是白色的,沈南汐的身後的地毯上有一串紅色印記。

霍斯越不容分說就把她抱到沙發上,脫掉她的鞋子,發現隻是鞋底有血,沒有其他地方受傷才鬆口氣。

“審問結果如何?”

霍斯越雙臂把她圍在沙發中間,不容許她亂跑。

沈南汐受人桎梏,動彈不得,但想到沈蓉蓉與她之間的仇恨更多是來源於眼前這個男人。

她眼底閃過寒芒,**的小腳蹬在霍斯越胸前,卻被他一手握住。

“你腳怎麽這麽涼?”

霍斯越把她的雙腳握在手中捂熱。

沈南汐掙紮不開,“霍斯越,你少在這裏假惺惺?難道你會不清楚背後指使是誰!”

霍斯越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他皺著眉,不明白沈南汐突如其來的無理取鬧:“我要是知道還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你?”

聽聞,沈南汐才意識到自己被仇恨衝昏了頭,必須立刻冷靜下來,否則不利於今晚的行動。

雙腳還困在霍斯越手中,她又用力蹬了一下:“放開!”

霍斯越對此置若罔聞,反倒欺身而上,那雙向來淩厲的桃花眼裏情緒複雜,既有關心,又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沈南汐沒有心情與他對峙,愈發厭煩,冷冷地吐出一個名字。

沈蓉蓉?

聽到這個名字,霍斯越明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小時候那個聰明善良的沈蓉蓉會變成現在的殺人惡魔。

他雙手捧著沈南汐精致小巧的臉龐,深夜中聲音都低緩了一些:“沈南汐,我知道你接下來要去做什麽,你必須答應我,安全地回來,恩?”

最後一個音節落入沈南汐的耳中,像一顆定心丸,壓住了她心中的瘋狂,讓她意識到自己不僅有仇恨,還有孩子,有很多愛,不能毫無顧忌。

她側過身,長長的睫毛在黑夜中輕輕撲閃,掩蓋內心的那一小方柔軟。

但說出口的話仍尖利帶刺:“知道了!霍總,可以放開我了嗎?”

霍斯越輕輕地在她額頭留下一個吻,然後才鬆開手。

“放心去吧,孩子在我這裏,不會有任何閃失。”

沈南汐回房後,迅速換上夜行裝,長發披在身後,嘴唇補塗最鮮豔的口紅。

她望著鏡中人,修身的黑色風衣勾勒出她傲人的身材,一雙黑色馬丁靴更添幾分淩厲的帥氣,腰上別著一把蝴蝶刀,恰好被風衣掩蓋。

全身上下最亮眼的便是紅豔欲滴的嘴唇,她要以最完美的樣子送走沈蓉蓉。

讓她臨終前都覺得,讓她這二十多年的明爭暗鬥都變成一場笑話。

裝扮好後,沈南汐敲擊鍵盤,用自己的黑客身份定位沈蓉蓉的位置。

一牆之隔的書房裏,霍斯越也正在定位沈蓉蓉的位置,他讓江聞安排好人手,準備隨時支援沈南汐。

他相信沈南汐,可還是想為她做點什麽。

沈南汐找到沈蓉蓉後,紅唇慢慢揚起。

沈蓉蓉,我們該做個了結了。

已經過去十二個小時個,為什麽還沒有給她回消息?

沈蓉蓉捧著手機在房間中踱步,不應該啊,當初的規定是十個小時後無論成敗都會給我回複。

寂靜的暗夜總,手機鈴聲劃破黑夜,是下屬的電話。

沈蓉蓉顫抖的手指點擊接聽,隻聽見對麵呼呼的風聲和劇烈的喘息聲。

“沈小姐,我們派去的人……全都……沒有回來!”

沈蓉蓉跌坐在床邊,不敢相信。

什麽叫全部沒有回來?

沈南汐到底用了什麽陰謀詭計!

她怎麽可能有本事從那麽多人裏存活下來!

耳邊的風聲還在繼續。

“你們現在在哪裏?”

下屬那邊不知道是不是信號不好,說話斷斷續續的。

逃?

沈蓉蓉頓了一下,忽然發瘋似的把手機砸向牆壁,劇烈的衝擊讓手機立刻四分五裂。

她趕緊抽出保險箱,手控製不住地抖,心中越發地焦急。

她把保險箱中的黃金、珠寶、現金全部塞進行李箱,又溜進書房,把沈父的銀行卡全部帶上。

拖著箱子下樓時遇到了起來上廁所的傭人。

“小姐?這麽晚你去哪兒?”

沈蓉蓉被冷不丁出現的聲音嚇到,她猛地後退一步,後背貼著牆邊,吞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