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酒精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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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大亮了。薛楓睜開了雙眼,頭疼得似乎要炸開一樣。昨天,他喝酒太多了。連自己是怎樣住進客棧的,也忘得一幹二淨。
起床,結帳,步出客棧,他向縣衙的方向行去。
縣衙,張縣令剛用過早點,見到薛楓,他嗬嗬一笑,“薛楓啊,我正要派人找你呢,房子呢,給你找好了,就在縣城北邊,是一個富戶的宅院。手續我已經讓人給你辦好了,你在契約上簽字就可以了。另外,看在本縣的麵上,賣主隻收你100兩白銀,便宜得很哦。”
薛楓連忙躬身一揖,“多謝縣令大人!”
一會的功夫,他在兩分契約上簽好了字,給張縣令留下了100兩銀子(是縣令代付給賣主的房錢),然後跟著一個衙役去了城北那棟屬於自己的宅院。院子很大,也是那種多重院落模式。但與柳府比起來,就差得太遠了。
走進宅院裏,迎麵走來一個老蒼頭和一個布衣少女,是原房主留下看院子的。
老蒼頭顫巍巍地上前,滿臉堆笑,“老爺,這院子,我們爺兩一直拾掇著,您看看,多幹淨!”
薛楓淡淡一笑,“這院子賣給我了,如果你們願意,仍然可以留在這裏。工錢,我絕不低於以前。”
“謝謝老爺!謝謝老爺!”老蒼頭連連作揖,隻有少女站在一邊默不作聲。
“不要多禮了。你去收拾一間屋子,我要住下來。這是一張10兩金子的錢票,你拿去,置辦點日常用品和菜蔬,準備我們三人的生活。”薛楓擺了擺手,伸出手去。老蒼頭接過錢票,手哆嗦著,畢竟,10兩金子在當時可算是一筆大財富了。良久,才帶著少女離去。
薛楓,站在院子裏到處看了看,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神秘“走”到了大唐,短短的時間裏,自己從一無所有,居然也擁有了這樣一座大宅院。而平生喜歡上的第一個女人,如今也快成為別人的新娘了,造化真是能捉弄人啊!
想到這裏,他一陣哀傷和落寞,轉身向街上走去。他需要喝酒,需要酒精的麻醉!
仍然是那家“客再來”酒樓。因為時間還早,吃酒的人不多。薛楓上得樓去,在南麵靠近街上的地方找了張桌子坐下,隨便點了幾個菜,要了幾壺酒。菜還沒上,酒先到了。他自斟一杯,一仰而盡。正在準備斟第二杯酒,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這不是薛神醫嗎?”
一個中年男子,一屁股坐在薛楓的對麵。
薛楓笑了笑,看了看他,“先生過獎了,薛楓不敢妄稱神醫!”
“薛神醫前幾天在龍門縣拯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啊,妙手回春,羞煞龍門眾醫者。神醫之名,你當之無愧。”男子哈哈大笑。
人慢慢多了起來,聽聞薛楓就是治療前不久那場瘟疫怪病的神醫,酒客們都跑過來,向薛楓敬酒。你一杯,我一杯,不一會就把薛楓灌了個5分醉,而菜,幾乎沒有動過。
眾酒客們吵吵嚷嚷,不知是誰說了句:“難得薛神醫在此,大夥兒有什麽新病舊恙的,不如就在這裏讓他給咱們看看病如何?”
“好啊!”眾人哄然應道。
這時,起先那個中年男子高聲叫道,“我先來。薛神醫,麻煩您給看看,我有一種陳年痼疾,病情很怪,每天早上,鼻子就開始發癢,噴嚏不斷,到了晌午,症狀就完全消失。”
薛楓皺了皺眉,自己本來心情就很差,如何給他們瞧病?但看著周圍那一張張好奇渴望的臉龐,他不禁暗自歎息一聲,自己居然還成神醫了,真是天大的笑話!
轉過頭去,薛楓看了中年男子一眼,不用看,這家夥肯定是現代醫學所稱的“過敏性鼻炎”。不要說在唐朝,就算是在現代社會,也不容易根治。想到這裏,他腦海中立即冒出一個偏方來,當然,這是別人的“知識”。
薛楓接過別人遞過的筆,刷刷幾筆開下了藥方:ju花、白芷、大蔥、薑,各少許。將大蔥洗淨切碎、薑切絲,與ju花白芷藥水煎10分鍾去渣趁熱服之,早晚各一次,連服三至五天。
中年男子拿著藥方歡天喜地的離去。接下來,鬧哄哄之中,薛楓先後給十幾個人開了藥方,比如治慢性腸胃炎的、神經頭痛的,等等。
……
一連數日。每天中午時分,薛楓就來喝酒吃飯順帶看病開方。吃了藥病情好轉和減輕的人到處宣傳,很快,整個龍門縣城內,幾乎沒有人不知道,薛神醫在“客再來”酒樓免費“現場辦公”。聞風而來的患者蜂擁而至,一邊要上一壺酒點上幾個菜,一邊排隊等待,這讓酒樓老板很是高興,主動免了薛楓的飯錢和酒錢。
但薛楓最終還是厭倦了,盡管很有成就感,但太累了。這天,他寫完最後一個藥方,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腰,準備離去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