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也有使臣前來,不過這些人自然不足為慮,他們說的好聽些是國家,說的難聽些就是一個城而已,從他們之間的態度就能夠看出,都是依附著安奎國生存。

不過短短幾天各國使臣就已經安排完畢了,當然不是一帆風順,可墨鈺就是不接招,從表麵上看,倒也是順利的完成了。

墨鈺接待完最後一波使臣,剛走出了驛站大門,戈羅就迎了上來:“侯爺,您前腳出了門,他們後腳就帶著禮物就往魏偉言府上去了。”

墨鈺沉聲道:“不用管他們,他們來往的也不是這一次了,隻要把他們之間來往的證據抄錄一份就好。”

戈羅很是不甘心的說道:“屬下也不是不知道,隻是他們也太大膽了,他們是為皇上進貢可好東西都給了魏偉言這廝。”這皇上做的也太窩囊了些。

這些日子跟著墨鈺出入皇宮的次數多了,也能夠感受到伊瑾逸這個皇帝當得到底有多憋屈,朝政幾乎被九王爺一手掌握,就連下個政令都要九王爺看過之後才能夠實施,著哪裏還是皇上的天下,分明就是九王爺的一言堂。

墨鈺警告的說了一身:“好了,不知道禍從嘴出,這裏還是驛館呢,說話小心些。”

戈羅知道墨鈺不是真的生氣,應了一聲便不說話了,不過話說回來,他們這些使臣動不動就暗指威武候府以前是多麽的落寞,以前的墨鈺是多麽的狼狽,就差指著侯爺的鼻子罵了,他心中都氣的不行。

可侯爺還能夠笑臉應對,真是讓他打心中佩服。

魏府。

魏偉言坐在主位上,下邊是他的私生子魏玉澤,其後就是眾位使臣,中間放著數十個箱子,裏麵都放著滿滿的金銀珠寶。

司馬高卓臉上帶著諂媚的開口:“魏大人,這些是給王爺的禮物,還望大人轉交。”

這時,一個身穿下人服飾的人走到了魏偉言的旁邊,輕輕的耳語著。

離魏偉言最近的魏玉澤倒是聽了一耳朵,原來後院還有這麽十來箱子的珠寶,是送給魏偉言的,魏玉澤眼中閃了一下,端坐著沒有說話。

魏偉言神情很是滿意,對著下麵坐著的人:“各位大人的心意在下會轉告給王爺的。”

司馬高卓他們的心還沒有放下,魏偉言的畫風一轉:“但是,我讓你們做的事情到了現在卻一點都見成效。”

司馬高卓一聽魏偉言說起這個,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站起來告罪:“還請魏大人恕罪,我真的是用盡了各種辦法羞辱他,可他總是一臉笑意的就打發了,他根本就不像個男人,一點血性都沒有,別說跟我們對上,就連不悅的表情都沒有過。”

還有一句話司馬高卓沒有說出來,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要是不能夠保證一擊致命,最好不要跟這種人為敵,可惜,他們從一開始就選擇了九王爺一派。

魏偉言眼中的陰毒一閃而過,揮了揮手讓司馬高卓等人下去了。

魏偉言隨即叫來了他的心腹,對著他們耳語一番,不知道在說這些什麽。

而在旁邊的魏玉澤把魏偉言的計劃都看在眼中,卻什麽都沒說。

墨鈺把這些使臣都安排好了之後就沒有他什麽事情了,墨冉冉心中也稍微放心了些。

“兄長,既然你今天無事,不如就今日跟我出去走走吧。”墨冉冉興奮的開口說道。

她還從來沒有跟兄長一起出去過呢,以前兄長神誌不清,待在府中她還怕兄長會出現什麽問題,更不用說出去了。

墨鈺也想到了這層,左右今日也無事,便答應了下來。

大街上,墨鈺和墨冉冉在街道上走著,戈羅和羽姿在後麵跟著。

墨冉冉邊走邊解釋道:“兄長,再過兩天就是冷小姐的生辰了,身為丞相府的嫡小姐,金銀器物恐怕也不缺什麽,你說我送些什麽好?”

墨鈺作為一個男人,對於女兒家的這些東西,自然不感興趣:“你看著辦吧,這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想來墨冉冉也沒想真的讓墨鈺給她什麽意見,女孩子的東西他又不了解,隻是想要跟墨鈺多說些話。

墨鈺坐在椅子上,看著墨冉冉挑選著,這時戈羅走了過來,對著墨鈺耳語了一番。

墨冉冉這時也選的差不多了。

“兄長,我們走吧!”

墨鈺拍了下墨冉冉的肩膀,淡淡的開口:“冉冉,你帶著羽姿和羽珠接著逛吧,我還有些事情。”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驛站內。

司馬高卓看到墨鈺來了,迎了上去,熱情的開口道:“侯爺,就等你了,再過幾天我們就要回去了,想著多謝您多日來的照顧,特意辦了一桌酒席。”

墨鈺大致掃了一下,輕笑著:“今日怎麽沒有見六皇子啊?”

司馬高卓笑嗬嗬的解釋道:“六皇子來到這裏之後有些水土不服,在房間內休息呢!”麵上更是熱情了起來:“侯爺,今日我們不醉不歸,我敬你!您也知道我們安奎國兵力孱弱,經不起你們任何一方的打壓,以前的種種侯爺也知道是怎麽回事,還望侯爺見諒。”

司馬高卓腦海中卻想起了今天魏偉言給他傳信,未必要拖到午夜再讓墨鈺回去,心中有些奇怪魏偉言究竟想要做什麽,卻也不得不照做。

跟在司馬高卓身邊的其他人也都客套了起來,一時間氣氛很是熱鬧。

墨鈺對於司馬高卓這些人突然之間的熱情心中警惕,卻也滴水不漏的應對著:“司馬大人這話說的,我們之間向來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又有什麽值得我原諒的呢?”

戈羅看著墨鈺跟司馬高卓你來我往,每句話仿佛都透著深意,卻又猜不出究竟是什麽意思,心中歎了一口氣,很是佩服墨鈺能夠在這其中完美周旋。

隨著時間的流逝,墨鈺也有些喝醉了,俗話說人有三急,便往後院走去,吹了些風,那些醉意也減輕了些。

突然,一道淡然的聲音叫住了墨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