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牢之?可是那彭城劉建家的劉牢之?”高成明問。
“不錯,正是此人,唯有此人,方能擋住桓溫數十萬大軍。也唯有北兵,才夠資格跟著劉牢之。”
高成明不語,陷入深思。
謝玄也是一臉緊張之色,到了關鍵的時候,高成明此人向來一言九鼎,今天如果拒絕了,這事可就不好辦。
“謝兄弟,高某想先見見劉牢之!”高成明突然提了個要求。
謝玄卻是大喜,“隻要高大俠首肯,莫說是劉牢之,就是丞相也是見得!”
“丞相那頭倒是無妨,高某深知丞相英名,倒是劉牢之不可不見,高某曾與劉牢之的父親劉建有些交往,正好敘敘舊。”
“也好,隻是劉牢之已在去池州的路上,若是請他回來倒是不便!”謝玄是怕誤了軍期。
“無妨,我自去會他便是。”
“如此,全仗高大俠高義!謝玄先行謝過!”謝玄深鞠了一躬。
“謝兄弟不並多禮,我等熱血之士自當報國!”高成明手一抬,正色道。
“晚輩還有一事請教高大俠!”謝玄又一拱手。
“謝兄弟有事請說!”
“不知前輩可知方才那青衣人的底細?”
“哼,不過是青衣派的小嘍囉,不過,你問的是他們來建康城中作什麽吧?”高成明哈哈大笑起來。
“正是如此。”謝玄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高成明稍一沉吟,“那青衣派是王離請來的,不少人,不過王離為什麽要請他們來,一時還沒有頭緒!”
謝玄又問:“那麽高大俠可知道北方來了一位法師?”
“什麽法師?”高成明一楞。
“這人躲藏的很好,在城南的破廟,輕易不現身,隻派他的手下蒼海外出行動,晚輩湊巧聽到他們說起與王離和一位範將軍在聯係什麽事情,好像很是重要。”
“範將軍?那就是範東陽了,此人是禁軍八校尉之一,實係王離的手下。那法師既然找到這兩人,莫非……”
後麵的話高成明不敢說,謝玄也不敢接,隻是兩人都是一臉憂色。
過了半晌,謝玄才歎道:“所以這事晚輩也沒敢和謝丞相提及,隻有打探清楚了再說。”
高成明點頭道:“此事也隻可如此處理,不過謝兄弟今日既然提及此事,說不得高某去見劉牢之前要去會會這個法師了。”
謝玄聞言大喜,“有勞高大俠了。”
“無妨,小兄弟今後有事可直接到此處來找我。”高成明現在看謝玄的眼神明顯不一般。
離開高家小院的謝玄一臉輕鬆,急著要辦的事都沒有,可以回家好好修習一下。
“謝玄,有一事還是告訴你比較好。”是小石頭在說話。
“什麽事?你偷了我的修為?”心情好,玩笑張口就來。
“不是,是有關紫鳴山的事。”
“是不是紫鳴山中還有寶貝?”現在隻要有人跟謝玄提及紫鳴山,就能讓他想起寶貝。
“嗯!”小石頭竟然給了肯定的答複。
竟然真有寶貝!
“怎麽不早說?”謝玄來了一點小抱怨,“你不知道我現在很忙嗎?又得跑一趟。”
“那你可以不去呀!”小石頭好像有點生氣了。
“嗬嗬!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怪你,我們現在就去!”謝玄趕緊賠了個不是。
“嗯,其實我早幾天就打算告訴你的,但是時機沒到。”小石頭也是見好就收。
“時機?難道打那些妖獸還要分時機?”謝玄覺得此前去打妖獸的時候好像沒有時辰這個問題。
“不是打妖獸。”
“那是天地精元?還是奇物?”反正都是好東西,總之不會白跑就是。
“都不是。”
“怎麽回事?你拿我開心嗎?”謝玄停了下來。
“當然不會,怎麽說呢?我們現在要去破一個法陣,當然了,說是破陣,實際上它從今天午時起到明天午時會打開十二時辰,我們進去就行。”
“聽起來好像沒有什麽難度。不過,什麽是法陣?和陣法有關嗎?”
“應該沒有什麽難度。但你要知道,這是一位高人留下的,到現在已經有三百年了,這法陣每一百年才自己打開一次,據我看好像沒有開過,裏麵的東西應該都還在。至於法陣,和普通行軍打仗的陣法又有不同,簡單一點說,就是具有法力的陣法,是法力高強的法師將自己的法力注入陣中,讓這陣法有了生命力,也具有了更厲害的力量。”小石頭稍加解釋了一番。
“嗬嗬!反正是好東西。”謝玄加快了步子。
剛踏入紫鳴山的地界,謝玄就發現前麵青光一閃,整個人下意識的藏了起來。
前麵有兩個青衣人,不知道站在那裏聊著些什麽。
奇怪了,他們又不進山,在這裏等人嗎?
“他們是在這裏守著山口。”小石頭分析道。
“那他們是衝著那法陣去的嗎?”謝玄有些著急了。
“難說!”小石頭也不敢肯定或是否定。“不過這兩人修為都不高,一個龍脈境七級,一個龍脈境八級。”
“你怎麽看得出的?他們又沒有動用真力。”這個問題其實謝玄一直想問的。
“別忘了,我使用的是仙術,其中有一種就是識破術,就是能看穿對方的底細。”
“牛逼!”謝玄現出身形,直衝著那兩個青衣人走了過去。
“站住!”其中一個青衣人大喝一聲。
謝玄就像沒有聽到似的,腳下不停。
“沒長耳朵嗎?說你呢!叫你站住!”另一個青衣人也是一聲大喝。
“這位大哥,我想問問,前麵是不是紫鳴山?”謝玄開口問道,一臉帶笑。
“不錯,前麵正是紫鳴山。”一個青衣人冷冷的說道。
“那好,謝謝兩位,兄弟這就要去紫鳴山那一頭。”謝玄腳下一錯步,就要繞過去。
“找死!”一個青衣人拔出劍來。
“今天紫鳴山不能過人,不想死的話趕緊走吧!”另一個青衣人倒是比較和氣。
“兩位,在下實在是有緊要的事情要打這紫鳴山經過,還請兩位高抬貴手。”謝玄還在請求著,畢竟要殺人得找到一個好借口,濫殺可不是他謝玄的風格。
“不行!今天說什麽都不能讓你過去。”
“就是,師兄,別跟他囉嗦,殺了他!”手裏持劍的青衣人說。
“兩位,希望能行個方便,咱們到底井水不犯河水,這紫鳴山又不是兩位的私產。”謝玄臉色一寒。
聽完謝玄這麽一說,那兩個青衣人都笑了。
“我靠,這小子果然是個白癡,不然的話,怎麽說出如此白癡的話來。”持劍青衣人指著謝玄說。
“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另一青衣人接道。
“就是,他怕是不知道我們青衣派的厲害,待會要慢慢的弄死他,讓他下輩子做人低調點。”
“嗯。”那位比較好說話的青衣人也同意這個觀點。
“小子,你剛才衝撞了我們兩位大爺,觸犯了我們青衣派的威嚴,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跪下來給我們兩位每人磕上三個響頭,就給你個全屍,否則,讓你死無全屍。”
“來吧!”謝玄也不再廢話,站好了。
“打死!”使劍的青衣人撲了過來。
一道劍光出現在謝玄與青衣人之間,隻聽哢嚓一聲,接著,便是一聲淒厲的慘叫,那青衣人躺在謝玄的腳邊,不知生死。
“你是什麽人?”剩下的青衣人臉色大變。
“什麽人?來索命的人。”
謝玄又笑著對他腳下的那人說:“你剛才是不是說要將本少爺碎屍萬段?”
那人想要說話,卻因為滿口是血,根本說不出來,隻是可憐巴巴的看著謝玄搖頭,謝玄又道:“也罷,今天小爺就將你踩死,讓你下輩子別這麽囂張!”
謝玄腳上真力一聚,用力的踩了下去。
“住手!”剩下那青衣人大喝。
“好啊!我住了手啊,現在隻是用腳給他踩踩背!”說話可不會耽誤謝玄的時間,一腳,兩腳,三腳……
很快那青衣人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你好狠。”那青衣人顫聲說。
“我好狠?有你們青衣派的人狠嗎?高家莊屠莊的時候你們不狠嗎?”謝玄終於停了下來,衝著剩下的那個青衣人走去。
“你,你是高風?”那青衣人都忘了要出手,也忘記了要逃命。
“我是誰並不重要,記住我剛才的話就行了,我是來索命的人,可惜,我剛才給了你們機會的!”謝玄又近了幾步。
“我,我,不知道,我……”青衣人現在心裏應該是悔死了。
“你剛才還不錯,我給你個全屍!”謝玄拔出青衣人的劍,一劍斃命。
收了這兩人的靈魂,謝玄向山裏走去。
再次進山謝玄已是輕車熟路,很快就走到了一處地方。
“停下!就是這裏。”小石頭招呼道。
“這裏嗎?”謝玄沒有看到任何陣法的存在。
“就在那棵大樹下,看到沒有,最大的兩條樹根之間,小心點。”小石頭又跳出來指揮。
那裏的確有兩條樹根,這就是陣法?這麽小的一個地方能幹什麽?
“別急,用手按一下左邊樹根的第二個節。”
謝玄依言而行。
兩條樹根之間出現一個巨大的網,金色的網,上麵流淌著金色的符號,也不知道都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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