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夫人,我們到了。”司機適時開口。
他們剛下車,身後就有一個低調的騎士十五世停下,隨後柳青易下車了,是從副駕駛下來的。
後座門打開,一個穿著筆挺的中山裝,頭發花白卻精神抖擻的老人下了車。
“進去吧。”慕之珩淡淡的說著,護著宋綰就進去了。
很快,宋綰分別和柳青易以及這個傳聞中的柳老先生做了親子鑒定。
在等待結果的時候,宋綰在跟慕之珩說話,而柳老先生則是一直在打量她,眼神中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老公,那個柳老先生怎麽一直在看我?我總覺得這樣好別扭。”宋綰總覺得後背有些涼。
“過來坐我旁邊。”慕之珩讓她坐在另一邊,替她擋住了柳老先生的目光。
這樣,她就感覺好多了。
“還沒來得及問你,你和浮仙前輩,是怎麽成為師徒的?”
“我啊,說來挺巧的。”宋綰笑著,“當時我剛考上大學,有一次在去學校的路上,遇到她坐在路邊的石墩子上,如果她不叫我,我肯定什麽反應也沒有。她低血糖了,讓我給她買杯咖啡,我給她買了兩杯牛奶,一包糖,之後我就急著去學校了,後來她總在我上學的路上找我,非要收我為徒。”
慕之珩皺著眉,有些疑惑,“大街上那麽多人,她為什麽偏偏叫你?一杯咖啡就讓她收你為徒了?寶貝,你別誤會,我隻是正常懷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我知道,其實當時我心裏也疑惑,她什麽也沒說,隻是告訴我,說當時隻有我一個女孩子可以叫,因為看著我麵相善良。我救了她的命,她就給我相應的回報,算是報恩,教我設計,雖然我沒有任何想做設計師的欲望。”
“所以你就是QUEEN?”
“是我。”宋綰點點頭,“因為當時我在黑客係統注冊的ID是‘KING’,我想著,就取個CP名,就把自己的代號取為了‘KING’,怎麽樣?酷吧?”
“很酷,比我的好聽。”慕之珩點頭表示認同。
“我也覺得,你那個思晚,聽起來像個女人名。”
“這不是惦記你,想讓你認出來是我。”慕之珩雙手摟住她的腰,捏了捏她的臉。
“我當時都不認識你,我怎麽認出來是你?而且就算我認識,憑我們倆之前相敬如賓的關係,我怎麽可能會把那個ID往我身上想,怎麽都不可能。”
“也是,怪我當時想的不夠周全。”
兩人有說有笑的等了兩個小時,結果終於出來了。
兩人卻沒有任何感興趣的意思,反而是柳青易和柳老先生著急知道結果。
看到結果後,柳老先生的眼神呆滯了好幾秒。
“柳老先生,請問結果如何?”宋綰這才禮貌的開口。
“孩子……”柳老先生老淚縱橫,“你要改口,管我叫外公啊。”
“啊?”宋綰接過他手裏的報告,上麵寫著,她和柳老先生有血緣關係,但因為是隔代的原因,血緣關係程度並不高。
“會不會弄錯了?”她看向慕之珩,雖然她心裏也清楚,在軍區醫院,這種東西壓根不可能錯。
“不會錯的。”柳老先生搶先一步,“孩子,你叫綰綰吧?你該叫我外公,好孩子,叫我一聲外公。”
宋綰一臉為難的看著柳老先生,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叫不出來,最後搖了搖頭。
“抱歉,柳老先生,請給綰綰一些時間,她畢竟是忽然才得知自己有親人的,一時間還很難接受。”慕之珩出麵解圍,擋在了宋綰麵前。
“好。”柳老先生擦了擦眼淚,“我理解,孩子,你能隨我去一趟容城嗎?把你媽媽也一起帶過去。”
“我媽媽已經死了,在我十歲的時候。”宋綰眼神一黯。
柳老先生一愣,掩麵哭泣,“我早該想到。
柳青易的眼神有些複雜。
他早就查到了,姑姑確實十幾年前就死了,但爺爺心疼想念愛女,他也就先瞞著。
“綰綰,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回趟容城嗎?”柳青易開口,“奶奶和我爸他們都很想你,想見見你。”
剛才他已經把消息告訴了家裏,得知找到了柳溪淑的女兒,都激動的想讓他帶宋綰回去看看。
“綰綰,你如果不想去”慕之珩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我去。”宋綰開口,“老公,你陪我一起去,行嗎?”
“好,我陪著你。”
三天後,幾人出發去了容城。
她見到了自己的舅舅,舅媽,三個表姐,還有自己的外婆,也就是那個司徒小姐,和媽媽一樣的溫柔慈愛。
“綰綰,你媽媽臨走的時候,可有留下什麽話?”司徒清開口。
“有。”宋綰點點頭,“我媽媽說,以後如果見到了外公外婆,要跟他們說一句對不起,並說,她知道她錯了。”
聽完這句話,司徒清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同樣掩麵哭泣。
宋綰卻是對這件事不了解,不知道為什麽媽媽會留下這句話讓她帶給外婆。
過了許久,司徒清控製住了情緒,開口解釋這件事。
當年柳溪淑年輕氣盛,不想靠家裏,就一個人外出打拚,發誓要奮鬥出一番事業來,一個人在S市打拚了許久,過了好幾年才回來,卻忽然說自己想結婚了,對方是S市人。
柳老先生派人去查這個人,卻發現這個人不僅一無所有,就連為人處世也配不上柳溪淑,所以二老決定不同意,不想讓自己的愛女嫁給一無所有還自以為是的窮小子。
而柳溪淑當時像被下了迷魂藥一樣,說什麽也也要嫁給他,二老氣得說了狠話,如果柳溪淑非要嫁給宋懷明,就不要再進柳家的門。
柳溪淑年輕氣盛,脾氣也急,就這樣孤身一人去了S市,隱瞞了身份,嫁給了宋懷明,從此失去了消息。
“你們沒有派人去找過我媽媽嗎?”
“派過,也找過很多次,但你媽媽改了名字,刻意隱瞞身份,我們人不在S市,查到的消息很少。”司徒清抹著眼淚說道。
“我媽媽原本叫什麽?”宋綰又問。
“柳燦,燦爛的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