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綰在容城待了差不多一個月,回了S市,準備和慕之珩舉行婚禮。

柳家人原本勸她在容城辦,但她說,她的媽媽在S市,她想讓媽媽親眼看到她幸福。

回S市後,宋綰將溪淑集團交給了柳家,那是媽媽的產業,自然也要還給柳家的,她隻想做一條沒有夢想的鹹魚,在家裏設計設計衣服,或者耍耍電腦就可以了,管理企業不是她的專長,她也沒有任何興趣。

交接儀式那天,宋懷明上門來找她,問她為什麽要趕盡殺絕,她這才得知,柳家人想給女兒報仇,要將宋懷明殺了,給柳溪淑賠命。

宋綰這才明白,原來宋懷明是怕死,走投無路了,所以才來質問她。

她不和他糾纏,隻告訴了他關於柳溪淑的身份,順便告訴他,柳溪淑為了他付出了什麽,又放棄了什麽。

之後他就逃之夭夭,最後一次利用柳溪淑的情義,給自己留了一條命,跑到國外去了。

而宋晨,因為挪用何經嵩公司的公款坐了牢,前不久才出來,和吳佩又幹起了老本行,靠賣化妝品的名義幹不正當的勾當來賺錢。

見過嶽父之後,謝卿寒和勞小蕊就領證了,但沒辦婚禮,勞小蕊怕自己變胖了穿不上婚紗,而且結婚很累,怕累到孩子,就把婚期推到生下孩子之後。

為了給勞小蕊一個保障,謝卿寒到把名下大半的產業都歸給了勞小蕊。

一個月後。

宋綰穿上了自己設計的婚紗。

這是她在意大利的時候設計的,修改了不下百遍,才終於滿意,希望自己有一天能穿上自己設計的婚紗嫁給自己想嫁的人。

勞小蕊懷著孕,不能做伴娘,因此她的伴娘就由唐可人和關夏來擔任。

而慕之珩的伴郎則是謝卿寒和季勳,原本是謝禦塵,但關夏在,季勳說什麽也想湊個熱鬧。

此時的宋綰正坐在化妝間裏,化妝師手忙腳亂的給她化著妝,她閉著眼睛補眠。

“你說你和慕總的結婚證怎麽辦?還沒去補?”勞小蕊坐在沙發上吃著蘋果問道。

“不用補,他們壓根沒離婚,就是一個離婚協議書,老板都沒簽,沒有法律效應。”關夏一邊替宋綰揉著脖子,一邊和勞小蕊聊天。

“夏夏,你和季特助到底有什麽進展沒?”宋綰閉著眼睛說道。

“你快別問了。”關夏頭疼,“那塊狗皮膏藥,我真想找個機會甩掉,前幾天我和可人去酒吧喝酒,結果我人剛到一會兒,喝了一杯,就被他過來帶走了。”

還是硬生生扛走的。

“哇偶。”勞小蕊一臉八卦,“太浪漫了,之後你們還發生了什麽?”

“額……沒什麽。”關夏眼神躲閃了一下。

在車裏,她被季勳強吻了一通,不過想起自己喜歡了他這麽多年,他這個時候才想通,她可不能立馬答應,於是義正言辭的跟他說自己隻是喝醉了。

宋綰笑而不語。

好結果很快就會來了。

唐可人頂著兩個黑眼圈出來,打著哈欠讓另一個化妝師給她好好化化妝,遮一下黑眼圈,否則待會兒連台都上不了。

“你這是怎麽回事?”勞小蕊嚇了一跳,“你昨晚沒睡好?”

“把好字去了。”唐可人揉了揉臉,“壓根沒睡。”

“不會吧?”宋綰也不由得睜開了眼睛,“那一會兒你支撐得住?”

“沒事,通個宵而已。”唐可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都怪那個死人,害死她了。

“到底怎麽回事?你不會真去把那個帥哥拐上床了吧?”

“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你去容城之前我就已經做了。”唐可人風輕雲淡。

“啊?”宋綰更是驚呆了下巴,“那你昨晚一晚沒睡,不會是又去酒吧找新的了吧?”

“想什麽呢?是他找我,我現在正躲著他呢,因為他,我現在連酒吧都去不了了,哪還有什麽機會找新豔遇啊。”

“可人姐真灑脫。”勞小蕊豎起了大拇指。

唐可人妖嬈的拋了個媚眼,回以勞小蕊。

唐可人剛化完妝,就聽到外麵穿消息進來,說:“新郎來了,打起精神。”

唐可人拍了拍臉,迫使自己清醒過來,隨後打起精神到門口等著。

眼見著來接親的想撞門,謝卿寒第一個擋著,大喊著:“我老婆在裏麵,不準撞門!我老婆懷我兒子了!”

勞小蕊沒眼看,縮到宋綰旁邊當烏龜。

“這不挺好的嗎?”宋綰笑著說道,“他現在多在乎你,不像以前,花花公子。”

“都是假象,他壓根不是什麽花花公子,就是裝的,要不是他說漏了嘴,我都不知道,他遇到我之前還是個處男,把自己包裝成情場高手,也是醉了。”勞小蕊倒著白眼說道。

宋綰笑得花枝亂顫,“為什麽啊?”

“不想讓我覺得他手段生疏,自己偷偷躲在書房看了多少資料。”勞小蕊毫不留情的吐槽。

這確實也像謝卿寒幹得出來的事。

慕之把早就準備好的紅包遞進去,數目不錯,唐可人也沒為難,丟給關夏五個,自己也留了五個,就讓慕之珩進去了。

看著自己的新娘穿著雪白的婚紗,美得像天使,慕之珩心跳極快,快速的將她抱起來,把她帶回車上。

婚禮現場,柳老先生牽著宋綰的手,將她交給了慕之珩。

“我外孫女就交給你了,你以後要敢對她不好,我老頭子不會放過你。”

“是,請外公放心。”

慕之珩牽著她的手來到台上,接過司儀的話筒,隨後居然單膝跪下了。

“今天是我和我老婆的婚禮,我想請大家做個見證,讓我淺淺補一個求婚,因為在這之前,我都沒有給過她一個正式的求婚。”

宋綰心“撲通撲通”的跳著,感覺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並不知道慕之珩會這樣。

“在我八歲的時候,我遇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等了二十年,我終於再找到她了,但我們分開了四年,直到她二十五歲了,我才正式給了她一個求婚,在這裏我想跟她說,寶貝,對不起。現在,我終於可以直接對你說,我愛你,餘生交給我,給我一個機會,讓你幸福,好嗎?”

宋綰落下兩行淚,將手伸了出來,他戴上戒指後,便撲進他懷裏,主動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