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太乙風波(七)

那中年道人大吃一驚,這才知遇上了高人,他顫聲道:“你敢殺人?”

方仲冷笑道:“真是笑話,你們殺了那麽多人,早就雙手沾滿血腥,我不過是替天行道,有什麽不敢。 ”方仲本就對太乙教毫無好感,殺兩個該死的道人,沒有絲毫的愧疚之心,反而有了一絲絲快意。這快意讓他的壓抑之心放鬆了不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原來斷人生死也是很愉悅的一件事。

道人色厲內荏的道:“你可知我們是那座山上的道爺,就敢這麽放肆!”

“太乙教的人在下又不是第一次見。我隻問兩件事,告訴了我,便放你一條生路。”方仲淡淡道,眼前的道人貪財好色,更加沒有不殺的理由。

那中年道人見方仲一口便說出了自己來曆,氣焰立刻消了不少,既然對方知道底細還來這裏,那就是有恃無恐了,打又打不過,嚇又嚇不住,人能活得長久,便是要學會見風使舵。他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凶相一收,奴顏道:“不知尊駕要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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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人急道:“這婦人水性楊花,說的話豈能相信?”

方仲道:“你可認識一位持寶道人,他原本是茅山弟子,後來被你太乙教抓了去。”

那道人想了片刻,麵露喜色道:“認得,認得,貧道和他喝過酒的。”

“哦,你可不能瞎說。”

“不敢,不敢,這是真的,他持寶道人如今是太乙教茅山別院的院主,在我太乙教之中也算地位不低,豈能不識得。”

“這麽說他投靠了你太乙教?”

“原本就是一教之人,又說什麽投靠,尊駕莫非是持寶道人的朋友,若真如此,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他如今就在曲陽山上,貧道可以帶你過去見他。”

方仲搖頭道:“不用,我自己去見他即可。那我再問你第二件事,河邊亂石灘上的人可是你們殺的,為什麽殺人?”

那道人眼珠亂轉,說道:“莫非是指的那些山賊麽,這真是誤會,那些人都是躲藏山中的惡人,平時為害一方,我等受掌門呂真人之命,特來為民除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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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笑道:“這麽說來你們不但無過,反而有功了。那這地上的女子又是怎麽回事?”

那女子自從見到方仲出現後,一直規規矩矩的坐在地上,酥胸半露也不遮掩,反而那雙眼不停的打量方仲。一邊是個年輕小生,一邊是個粗俗的道人,兩相一比,高下立判。如果讓她選擇,自然跟著方仲好一些。

道人用腳一踢還坐在地上的少婦,說道:“強人擄了你去,是貧道救了你出來,還不說與這位施主知道。”

那婦人蹣跚爬起,看了看那道人,又看了看方仲,眼圈一紅,突然撲到方仲腳下,楚楚可憐道:“這道人撒謊,他殺了我丈夫,強搶了奴家來,若不從時便要連我也殺了,祈英雄救命。”

道人大怒,喝道:“貧道真心待你,卻又來陷害貧道,當真找死。”手中劍向下便刺。方仲早有防備,伸右手指尖一彈,那道人長劍剛到半途,被指風一撞便即歪了。

方仲冷冷道:“想殺人滅口?”

那道人急道:“這婦人水性楊花,說的話豈能相信?”

少婦雙目落淚,抱住方仲雙腿,哭訴道:“我在家中不知受多少人疼愛,若非他強搶了妾身來,豈會跟著他到這裏受此屈辱,哥哥可要為我做主,把妾身救出火窟,以後我便是你的人了。”她的麵頰緊貼在方仲腿上,雙手更是如蛇一樣纏住不放,哭得梨花帶雨。要說姿色,的確是有一些的,要不然這道人不可能獨獨留她。不過女子有了姿色,心氣高,自然覺得身價也高,該受的委屈也變得不可接受。

方仲皺眉道:“你先放手,等料理了這些道人,我給你尋個肯收留的老夫婦,送終養老安安分分過活。”

那婦人大失所望,聽方仲的語氣根本不會留她在身邊,不但不能享福,反而要讓自己去奉養老人,這等苦日子誰又願意了,倒不如繼續留在道人身邊的好。她柔軟的雙手突然用力,抱住方仲的兩腿喝道:“道爺還不動手,妾身替你捉住他了!”

那道人和方仲俱都是一呆,還是道人反應快,他把牙關一咬,衝著守在外麵的眾道人喝道:“給我殺!”這些道人已經是亡命之徒了,無知者無畏,又見隻有方仲一人,再次衝進來舉劍就刺。

方仲冷哼一聲,殺心頓起!

背後劍匣之中火光一閃,火岩劍已飛了出來,方仲順手接過,向前一掃,靠得最近的幾個道人劍斷人亡,立時撲倒。門外的道人隻知道往裏湧來,裏麵的人想逃也逃不出去,於是進來幾個殺幾個,方仲站著不動,隨手揮灑,轉眼屋內躺了一地死屍,連門檻都淹沒了。外麵的人終於發覺不對,等停止衝進去時,竟然已死了幾十個道人。

屋中那修為最高的道人也拿劍來攻,還用符紙打出數團火焰,卻被方仲施展了一個風壁盡數擋在外麵。方仲正想殺了那道人,突然覺得腿上一疼,似被誰咬了一口。方仲低頭一看,隻見那少婦正一臉怨毒的抬眼看著自己,而一張小口卻咬在腿上,疼痛正是從此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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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居然咬人。

牙齒畢竟比皮肉來得堅硬,且方仲根本沒有想到還要防備此人,居然被她咬出血來,雖然方仲立刻運氣一震,把她震得牙齒差些崩落,頭也向後揚起,雙手一鬆,翻到在麵前,但是方仲腰間卻噗的一聲響,陰風鑽出,向著那女子撲去。

陰風之中三道鬼影出現,撲到那女子身上。淒厲慘叫之聲立刻響起,那女子恐怕做夢都想不到隻是咬一口方仲,便會落得這種結局。

那道人見到這一幕,更是嚇得屁滾尿流,看那鬼影轉眼就把一個嬌滴滴的少婦吸成人幹,生怕自己也遭此劫,袖子一抖,飛出一杆小旗,這小旗之上一個魂字清晰可見,甩手往身旁一隻黑不溜秋的銅鼎之中一插。這旗鼎合一之後,小旗暴漲至一人多高,旗麵上魂字光芒一閃,同樣一股陰風擴散而出,向著四周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