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持寶(二)

“什麽人敢亂闖我太乙茅山別院,得罪了我家呂真人,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為首的那個太乙教中年道人睜著一雙怒眼,口中噴沫的喝道。他身旁的道人也一個個亮出明晃晃的寶劍,人多勢眾之下,倒也頗有氣勢。

方仲掃了一眼那些道人,除了為首的一個道人是練氣初期的修為外,其餘都是煉精期的境界,甚至有幾人一點修行之人的氣息也無,隻是身強力壯而已。這些人離真正的修真之士而言,差得極遠,估計那太乙教之中也沒有什麽修為精湛之人了。不過修行之難本就是如此,即便當初的昆侖,所收弟子精挑細選,大都是有些根基之人,能夠順利突破練氣的隻得半數,而能進一步到煉氣化神的,更是少之又少,至於煉神還虛,鳳毛麟角,放眼天下也沒有幾人,這還是有無數珍藏典籍和名師教導的結果,若隻是一般門派,就更無指望了,所以整個茅山,這真德、普玄、定觀、持寶四個弟子全都是極低的修為,連練氣都沒突破,勉強算得是個練氣士。

方仲並不想和那人廢話,他看著右邊那個雙眼細長的道人道:“誰是持寶道長?”

此言一出,許多人的目光落到那雙眼細長道人的身上,那道人麵色變了變,卻還算鎮定,向著方仲一揖道:“貧道便是,貧道不記得曾得罪過閣下,何以今日氣勢洶洶的登門而來?”

方仲麵色一緩,笑著道:“晚輩方仲,見過道長。”躬身向著那持寶道人施了一禮。眾人麵麵相覷,不知何以此人又對持寶道人如此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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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乙教的中年道人脫口而出道:“半仙之體?他……他如此年輕,怎麽可能有這麽高的修為?”餘下的那些道人更是驚慌莫名,有人道:“他和我家真人一般都是仙人,受天敕令,恒壽永昌,我們豈可得罪了他。”哐啷之聲不絕,許多道人把手中長劍一丟,就在地上跪拜起來。在這些人的眼中,自己的太乙教掌門就是仙人般的存在,早已得道成仙,如今又見到一個和自己掌門一樣的神人,平素積威之下,豈敢心生與之對敵之心。

持寶道人向旁邊的太乙教中年道人看了一眼,那中年道人沉聲道:“問他來做什麽的,若無要事,讓他快滾。”

持寶道人咳嗽一聲說道:“不知方公子此來所為何事?”

方仲從懷中摸出一封信,拿在掌心之中輕輕一拋,信箋平平穩穩如被人持著一般,緩緩飛至持寶道人的麵前。這一手禦物的本事居然也讓一些道人齊感驚訝,二者相隔七八丈,卻操縱的這麽熟稔,至少證明這小子修為不低,在場的大半道人都做不到這一步。那為首的太乙教道人更是心生警惕,不待持寶道人接信,他卻先一步伸手搶過來,撕開信箋,舉目觀看。這無禮的一幕讓方仲心中暗怒,那持寶道人隻是躬身低頭,一言不發。

“什麽,是那定觀寫來的?這定觀殺了本門幾位弟子,一直逃脫在外,居然還讓你送來書信,來得正好,正要拿住你拷問這定觀的去處。”那道人把信看完,朝地下一扔,指著方仲罵道。持寶道人手快,急忙彎腰又把信撿起,垂著頭細看起來,他一邊看一邊變換著臉色,也不知他想些什麽。

當年有幾個太乙教的道人押著定觀去尋普玄,結果被武連風殺之滅口,這筆糊塗賬自然不會落到武連風自己頭上,便推給了定觀,說他乘人不備,奪刀劍殺了看押他的太乙教弟子逃亡,誰也不會疑心到他的身上。再說以武連風華陽門弟子的身份,就算殺了太乙教的幾個人,又能把他怎麽樣。

站在台階之上的數十個道人持著明晃晃的長劍奔湧而來,就想把方仲擒下。方仲伸手便要拔出身後劍匣之中的寶劍,殺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道人,根本不需廢任何力氣。身後的莫雩卻道:“方大哥,這裏既然是茅山舊觀,能不殺人最好不要殺。”方仲回頭看了一眼,見莫雩和羽音麵色平靜,對那些衝過來的道人宛如未見,二女見識過的陣仗不知比如今的要大多少倍,就算方仲不在,隻她們二人就可把這些道人盡數殺了,自然視若等閑看,身後跟著的兩個在外掃地的小道士卻嚇得不輕,個個麵色蒼白,雙腿打顫,一臉無辜之色的看著方仲。若是待會見到方仲大開殺戒,隻怕當場就要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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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緩緩收回手來,此刻那些道人已離著不遠,方仲腳下輕輕一點,身子輕浮,緩緩懸空,居高臨下看著滿臉驚駭之色的眾道人。

那太乙教的中年道人脫口而出道:“半仙之體?他……他如此年輕,怎麽可能有這麽高的修為?”餘下的那些道人更是驚慌莫名,有人道:“他和我家真人一般都是仙人,受天敕令,恒壽永昌,我們豈可得罪了他。”哐啷之聲不絕,許多道人把手中長劍一丟,就在地上跪拜起來。在這些人的眼中,自己的太乙教掌門就是仙人般的存在,早已得道成仙,如今又見到一個和自己掌門一樣的神人,平素積威之下,豈敢心生與之對敵之心。

方仲本想在空中打一通符法,教訓一下這些人,沒想到自己稍露本事,這些道人就驚慌莫名,連跪下的都有。太乙教的中年道人扭頭就跑,他倒見機得快,既然不是對手,還是逃命要緊。方仲早就盯住此人,在空中一伸手,一道掌心雷打出,轟隆一聲響,劈中此人的背後,把那人打得一個趔趄,撲翻在地。這還是方仲手中留情之顧,沒有全力施為,不然隻是這一個小小雷咒,就可取了他的性命。

眾道人大亂,許多人奪路而逃,那持寶道人大呼道:“不要驚慌,原茅山弟子留下。”那些本來就是茅山弟子的道人聽得持寶道人一通大呼,果真留了下來,而那些太乙教的道人紛紛奪路而逃,除了跪下來沒有走的,轉眼跑了個幹淨,隻留下那被方仲打傷的為首道人。

方仲身子下落,輕輕站在倒地的道人麵前,一伸手把他提了起來,冷冷道:“想要不死的,就老實一些。”

“是,是,貧道也是受命差遣,這才到茅山別院來,閣下大人有大量,別我小道一般見識。”那道人立刻換了一副嘴臉,滿臉獻媚的道,可惜背後那一下實在太疼,不但道袍破了一個大洞,背上血肉亦焦黑了一大片,估計以後好了也會留下一塊大傷疤,剛想笑,就又疼得呻吟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