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仙

妙夫人譏笑道:“萬事惟以利字當頭,化堂主就是這麽駕馭部下的麽?若有一日時運倒轉,不怕手下人分崩離析眾叛親離嗎?”

化鬼王聽之不悅道:“夫人何時學了孔孟之道,當作老夫子教起人來?哼,本堂主功力深厚,鬼法無邊,誰敢對我起二心。倒是夫人你現在滿嘴的忠孝節義,真不知是怎麽統領這鑒花堂的。就算現在想立牌坊做烈女,隻怕也太晚了吧,妙夫人。”這話分明隱含諷刺,妙夫人俏臉一板,甩手放下轎簾,不再和他言語。化鬼王不以為忤,淡然自若的隨行在側。

正圍著錢文義的一個女子眼尖,看到車轎,忙道:“夫人回來了!”這一句話頓時把眾女子的目光吸引了過去,不安分的手也收了回去。錢文義立知有個重要人物要來,順著眾女子的眼光一瞧,這一看,驚得差些把魂靈兒出竅!那花轎和四個侍女最是熟悉,一想到當日那美豔夫人勾魂奪魄的雙眸,就禁不住心猿意馬,浮想翩翩,連自己是怎麽輸的都不知道。這是個極厲害的角色,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想到這裏,抹過身子就走。錢文義都沒看清轎子旁邊的就是那個頭陀,不然更要逃的飛快。錢文義才一轉身,左右肩頭同時一緊,那兩個女子一人扣住一隻肩膀。半老徐娘低喝道:“乖乖呆著別動!”另一邊那頭插金**的女子道:“你為什麽老和我過不去!若讓夫人看到,一拍兩散,誰都得不到好處,你若讓我些個,還有餘恩給你。”那半老徐娘怒道:“憑什麽老娘要讓你?”那女子微笑道:“就憑這個!”忽地揚手,在錢文義眼前一晃。錢文義本就心急如焚,見她動手,那還猶豫,肩頭猛地一塌先鬆了二人束縛,雙手肘往後一撞,人借勢向前撲出。二女若不後撤便被撞著**,那半老徐娘急於躲閃,忙鬆了手任錢文義離去。頭戴**的女子對此顯然也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她卻比那半老徐娘老練,扣住肩頭的手往下一滑去擋手肘,另一隻玉手往外急抖,卷著的長袖中粉香飛出,灑向錢文義。噗的一聲,這一肘擊力量之大,連著她的玉手一起撞在**之上。那女子臉色刷的一白,悶哼了一聲,顯然未料到這礪丹堂的弟子也有這般能耐。錢文義鼻中聞得一股花香,旋即氣力消失,眼睜睜看著自己跑了兩步後向下跌倒。妙夫人的轎子已然極近,隻要眼光一瞥這裏,錢文義必定無所遁形。那頭插金**的女子緊走一步,蒼白的臉色露出一絲嘲笑,提了裙擺一揚,那搖曳拖地的長裙張開,美腿隱現,往錢文義頭頂罩去,隨即若無其事的回身看著妙夫人轎子。長裙展開猶如花蕾綻放,把錢文義裹在其中。那半老徐娘呆了一呆,塗抹鮮紅的嘴唇吐了句:“老娘輸了,這一回就讓了給你。”不再糾纏。

妙夫人在左右兩個侍女攙扶之下婀娜萬千的走下轎來。化鬼王在怪馬上一拱手道:“今日之勞,以後再報,還盼妙夫人春宵不寂寞,夜夜有笙歌,本堂主告辭了。”妙夫人嫵媚一笑,道:“化堂主除了利字在心,不知還有無其他嗜好,英雄一世,連個端茶持帚的人也沒有,豈不比本夫人更寂寞。”化鬼王一怔,隨即笑道:“真英雄豈能留戀二女之情,既然選了這條路,便不能回頭,妙夫人若是現在感慨,又何必當初選擇這條路呢。”一拉馬韁,一道黑影瞬即不見,便如平空消失了一般。妙夫人也不覺稀奇,隻是站在門口細細咀嚼化鬼王最後一句話,心中卻道:我那有的選擇?就算現在想選,別人不領情,還不是自作多情。

一眾女子紛紛萬福行禮。妙夫人擺了擺手,心情甚是不快,也懶得搭理手下這些人,自顧進門,四個侍女隨在身後。眾女子笑道:“夫人安歇去了,我們也散了吧。”便有幾個女子結伴離開,便走邊道:“化堂主的坐騎有些怪異,那是什麽馬?”另一個道:“我聽夫人說過,叫做什麽烏煙駒,跑起來如道黑煙相似……”這些個女子相繼走了,隻剩下頭插**的女子和她裙下罩著的錢文義還呆呆矗立在那裏,或許是那女子人緣不好,居然也無人過問。

那女子喘了口氣,揉一揉胸口,罵道:“該死的冤家,下手這麽重。”往前一挪,把裙下的錢文義露了出來。錢文義麵色通紅,眼角翻白,也不知是受**之辱氣暈過去,還是那花粉迷暈過去,又或者激動過了頭,看叉了東西……

但凡有些身份的人都有住宅,妙夫人自不必說,那大紅燈籠懸掛的便是她的宅第,就算是臨時搭建,也顯得富麗堂皇。屬下群芳,按親疏貴賤也分三六九等,那頭插**的女子也有一間私房,雖然不大,布置的也算整潔,便把錢文義搬弄到房裏來,還上了門栓。

花粉的藥性不長,那女子又端了一碗清水,輕輕抿了,噴到錢文義臉上。被清涼一沁,錢文義驚醒過來,隨即睜眼,眼前花容含笑,正自眯了眼打量自己。錢文義極力一掙,便發覺手腳已被綁上,不由低喝道:“無恥妖女,不守貞節,不尊婦德,捉在下來想幹什麽?”那女子正在拔那頭上的金**,聽了錢文義怒罵,發白的臉色有些變青,冷笑道:“我是個浪**女子,捉你來能幹什麽?自然是共效於飛了!難道你不喜歡?”隨即把束腰猛地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