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慈雲寺方丈通證大師看來是真想把方仲引入佛門之中,而他的目的也很簡單,便是認為方仲極可能是未來佛的其中一個人選,雖然現在看上去不像,但真做了和尚,說不定就像了。 方仲心中也知這老和尚存了這樣一個想法,雖然自己覺得這大和尚有些異想天開,但畢竟是好心,隻得苦笑應允,答應在慈雲寺之中多留幾日。

眾人又談了一會方仲和通慈大師等在雪域之中的見聞,方仲告辭離去,而智真、智淨也跟著站起,送方仲走出大雄寶殿。殿內隻剩下慈雲寺一幫老和尚,通證大師向其餘幾位老僧道:“諸位師弟,方施主的樣貌你們都已看過了,是否覺得他便是未來佛呢?”

通悔大師道:“當時留在菩提樹下的隻有通慈師弟、智真、智淨、還有這位方施主,其餘都是異域之人。而能安然而回的聽智真、智淨言道還有其餘幾人,包括那薑文冼還有昆侖派一男一女兩位弟子。不知各位可還記得那倉堂主的卜筮之言,這最後一句乃是‘龍精華蓋臨’,當時我等問他何解,他說前麵卜筮皆凶,唯最後一句大吉。現如今果如其言,通慈師弟不幸罹難,死在雪域之上的還有那禦風堂的風老堂主和西昆侖一位高人,損失不可謂不大,個個都應了凶兆。如今逃回來的人,自然就會對應著倉堂主那吉兆了。大吉之兆,莫過於未來佛出世。故而方丈師兄和我,才以為這未來佛就在幾人之中。”

眾僧開始竊竊私語,一個幹瘦老僧道:“智真、智淨如果不像是未來佛出世,何以那方施主就是,需知他連出家人都不是。”

通證大師道:“師弟又不是沒去試過智真、智淨兩位師侄的根底,雖然修為有所長進,但對佛法之領悟並未有絲毫見地,未來佛可以修為低下、甚至手無縛雞之力,但佛心可辯,聰慧過人,一法通,萬法通,這才能立地成佛,擔當未來佛之重任。智真、智淨兩位師侄年歲已不小,在見過菩提樹之後卻未領悟高深佛法,這未來佛必定不是他們兩個。反觀那方施主,年紀極輕,極有前途,一身修為在年輕一輩之中算得上翹楚,如非資質超群之輩定難辦到,故此我以為未來佛極可能便是這位方施主,這才想一力引他入門。”

結不不仇鬼敵術由月陌情地孤這慈雲寺方丈通證大師看來是真想把方仲引入佛門之中,而他的目的也很簡單,便是認為方仲極可能是未來佛的其中一個人選,雖然現在看上去不像,但真做了和尚,說不定就像了。方仲心中也知這老和尚存了這樣一個想法,雖然自己覺得這大和尚有些異想天開,但畢竟是好心,隻得苦笑應允,答應在慈雲寺之中多留幾日。

那高瘦的通懺大師道:“方丈師兄,除了這三人外還有其他人,例如那薑文冼,或許這未來佛也能落在他的身上。”

通悔大師搖頭道:“薑文冼雖然回來,但他是道門中人,且不說他是否願意再學佛法,就算學了,又能有多大作為,而且就我所知,薑文冼和他的那位師弟師妹並未在菩提樹下待過。連菩提樹都未見過之人,斷無可能會是未來佛。”

又有一個老僧道:“可是我等如今都見過了菩提樹,甚至連小一輩的弟子,方丈師兄都讓他們進密室,觀此菩提樹,仔仔細細的參悟了一番,可又有誰領悟了佛法要旨的。”

通證大師歎道:“想是一截菩提樹的枝幹並不能給人以參悟之力,需要整個菩提樹都在眼前,才能淨化心智,參透妙法。”

一眾僧人紛紛點首,覺得問題就出在這裏,所謂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隻憑小小一截菩提樹的樹枝,就想領悟出當年如來佛祖在菩提樹下領悟出來的佛法要旨,無異於癡人說夢。通證大師那麽慷慨把菩提樹又還給了方仲,也是在多次嚐試之後,發覺並不能讓門下弟子參悟出什麽妙法的無奈之舉。

通悔大師道:“從雪域回來的就隻有這麽些人,算來算去,那方施主如不是未來佛,又有誰能比他更勝任此職?除非我慈雲寺再派一批弟子去菩提樹下參悟一番,然後回來,說不定能有更好的人選,但不知在座師兄弟之中,有誰願意領著弟子去雪域?”

通悔大師連問幾遍,眾僧默默無言。連通慈大師這樣一個有三世法身之人,都死在了那佛祖化身的手下,在座又有誰的神通比通慈大師還大。

慈雲寺方丈通證大師道:“就算未來佛不是那方仲,也定與他有關,所以方施主以後的安全十分重要,斷不容他有失,最好有人暗中保護於他,免得這未來佛出世唯一的一點蹤跡也被旁人抹去。”

通悔大師道:“我慈雲寺正受那大法師極力壓迫,隨時都有一戰,抽不出人手來保護方施主,而且本寺僧眾過於顯眼,反而容易露了行跡,讓方施主遭人算計。”

通證大師微微一笑道:“既然事關未來佛之事,又豈是單單隻有本寺關心。貧僧自有主意。”他在袈裟內取出一隻黃色紙鳥,上麵畫著幾個朱紅符文,折疊的惟妙惟肖。

孫遠科仇方艘恨所孤方鬧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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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緇衣的尼姑眉毛一動,緩緩睜眼,兩道如電光似的眼神瞬間射出,接著隨意一掃,已把那紙鳥看在眼中。

通證大師伸手在鳥翅膀之上畫了幾個字,然後往空中一拋,這隻紙鳥立刻扇動翅膀,飛出大雄寶殿,化為一道黃光往終南山方向飛去。

數個時辰之後,千裏之外的一座草庵之中,一個身穿粗麻緇衣的中年尼姑正盤坐在一隻蒲團之上,身旁擺放著一柄帶鞘長劍和一竄佛珠。她閉目沉思,身後便是一處懸崖,懸崖頂上衝襲而下一道白色瀑布,一路下落,碰撞在凸起的岩石之上,飛濺出無數白色水珠,轟隆隆的流水聲並不能驚擾她恬靜無爭之心。這位尼姑的淡淡峨眉如一輪彎月,長長的睫毛下是沒有一絲瑕疵的玉容,看年紀也許才隻三十多歲,但她的雙手之上卻已皺紋密布,這是一個看上去年輕,其實並不年輕的人。

孫科仇不獨結學所孤戰由通

瀑布上空黃光一閃,一隻紙疊的小鳥出現在草庵上方。

身穿緇衣的尼姑眉毛一動,緩緩睜眼,兩道如電光似的眼神瞬間射出,接著隨意一掃,已把那紙鳥看在眼中。

她一伸手,紙鳥嗖的一聲飛入掌心之中。

目光在紙鳥的翅膀之上停留了片刻,她的嘴角微微一翹,手中火光一閃,這隻紙鳥迅速化為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