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陸知鬱話說的直白,直接用了‘正常’兩字,就將neil心裏冒起的那些粉紅小泡泡全部給拍的粉碎,什麽花前月下抱得美人歸的美夢瞬間碎成了一地的玻璃渣。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後,neil抬手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冰涼苦澀的**一灌進肚子裏,便如火燒般的難受,“yu,我好難過。”低低沉沉的聲音裏,夾雜著無力的艱澀,漸漸地,心裏某個位置驀地天塌地陷起來,露出一個大大的缺口,鮮血汩汩的直往外冒。
“現在知道難過了,當初為何又要去招惹他?”陸知鬱的話像刀子一樣,句句戳著neil的心窩子,“你喜歡他,可他喜歡的是女人,明知道你們兩人沒有可能,卻還是一頭栽了進去,這可怪不得他孟程遠冷酷無情拒絕的毫無餘地。neil,這一次,可是你自找的。”
neil聽後沉默了,陸知鬱的話說的沒錯,他喜歡孟程遠,可孟程遠喜歡的是女人而非男人,這就是他們兩人之間最無法翻閱過去的障礙。退一萬步講,就算孟程遠有一天轉了性子喜歡男人了,也未必能喜歡上他吧?
哎,現在別說什麽愛不愛的了,人家孟程遠壓根就不拿正眼瞧自己,又從何談起喜歡和愛呢?
孟程遠,孟程遠……neil越想越苦惱,腦子裏就像是一團亂麻一樣,混混沌沌的理不出一絲的思緒來,碧藍的眸子裏漸漸生起了些煩躁,驀地他揚手將酒杯高高的拋了出去,酒杯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後最後落在地板上立刻變成了一堆碎玻璃渣子。
“我不管了,我要把他給睡了。”neil煩躁的一塌糊塗,拿起桌上的紅酒就直接往嘴裏灌,如牛飲水般的灌下去小半瓶後才沙啞著嗓子說,“就算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好。”
“瞧你那點出息。”陸知鬱冷笑,“我勸你最好把那些不幹不淨的念頭收起來,孟程遠可和你睡過的那些男人不同,他跺一跺腳,整個江南地區都要抖三抖,如果你真的去睡了他,我敢打賭,你的下場絕對不會比現場好到哪裏去。”
“可是,我不甘心啊。”neil仰靠在沙發上,神情落寞,過了許久後他捂著胸口處悶悶的說,“yu,我隻要一想到還未得到他就要放棄他了,我的心就好疼。”
在沒有遇見孟程遠之前,neil從未如此費盡心思的想要得到一個人。在他的世界裏,隻被簡單粗暴的分成兩類:一是他想要的,一是他不想要的。前者是用來征服的,後者是用來毀滅的。想要的東西一旦得到了,就會慢慢的變成了不想要的,到最後還會被他不留餘地的親手毀滅。
在過去的三十年裏,隻要是他想要的,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他也要得到。作為大財閥的唯一繼承人,他生來就具有呼風喚雨的資格,隻要是他看上的人,他甚至連小指頭都不用勾,那些人就會前仆後繼的向他奔來。
可是這些人中,唯獨不包括孟程遠。
孟程遠,明明你連一個笑容都吝嗇於給我,可是為什麽一想到你,我就難過的要死?
一場一見鍾情的心動,換來一場望而不得的心痛,故事還沒開始就要無疾而終了,往日裏再殺伐果決的人,此時也難免要選擇用時間去治療這一段被扼殺的愛情萌動……
neil啟程回新加坡的那天下午,陸知鬱親自開車送他去機場,林清溪原本打算跟著一起去送機的,可機場距離北嶺山太遠了,陸知鬱不想她挺著個大肚子奔波勞累,就把她留在家裏休息,擔心她無聊,還叫了陸雅望陪她。
兩人聊天的時候,林清溪接到了孟程遠的電話,他說他要回江城去處理些事情,怕是短時間內不會回南城了,臨走之前他想見她一麵,說是有些東西要交給她。林清溪扶著腰回了房,換了一身衣服後就喚了司機來送她去孟程遠的別墅。
上了車後,看了看時間,快下午六點了,想著今晚肯定是免不了要給孟程遠送行了,林清溪從包裏摸出電話後給陸知鬱發了條信息過去,告訴他會晚點回去,信息發出去還不到半分鍾的時間,他的電話就追了過來,“你先去見他,我等neil上飛機後再來接你。”
林清溪輕輕嗯了一聲,念及他正在開車便匆匆掛了電話。抬頭時,她從後視鏡裏看到了自己微微翹起的嘴角上,掛著一個淺淺的笑容。
將車窗搖了小半扇下去,山風便從窗口呼呼的刮了進來,如錦似霞的雲層層疊疊的堆積在天邊,半輪殘陽從山頭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驀地,她突然想起一句話來:最幸福的事莫過於你愛的人也恰好愛著你。
車子剛在別墅門口停下,孟程遠就聞聲奔了出來,拉開車門將後座的人小心翼翼的攙扶了下來。懷孕已經六個多月了,林清溪越來越覺得行動有些不便了,腰間像是塞了一隻皮球一樣鼓鼓的圓圓的,腰是再也彎不下去了,偶爾穿鞋子都需要陸知鬱代勞。
neil是晚上七點的航班,陸知鬱應該正趕往這裏來接她,一想到大約一個小時後就能見到他了,她眼裏的光就又亮了些。
明明才分隔了不過半天的時間而已,怎麽覺得就像是過了半個世紀一般的漫長了呢?林清溪心想,難不成是因為懷孕的關係,所以自己現在也變得矯情起來了?
孟程遠走在林清溪的身旁,一手插在褲兜裏,一手虛攬著她的後腰,兩人緩緩的朝著花園走過去。
在她來之前,孟程遠就吩咐屋裏的傭人準備了晚餐,因為天氣悶熱的關係,他直接命人將餐桌搬到了花園裏。白色的長木桌上,燭台上兩隻蠟燭高高的燃著,旁邊的白瓷瓶裏斜插了兩隻綠玫瑰,各色佳肴整齊的擺在桌麵上,既有中餐又有西餐,甚至還有兩三道酸酸辣辣的越南菜,菜色看上去精致可口。
走到餐桌前,孟程遠拉開椅子讓她坐下後,又從旁邊的女傭手裏接過一個靠枕墊在她的身後,目光在她光溜溜的肩上掃了掃後,又吩咐人去拿了一塊披肩過來,細細的給她披上,所有的動作看起來都那麽的嫻熟自然,就像是做了千百次一般。
安頓好她後,他才走到桌子的另外一邊坐下來,她朝他淡淡的笑著,他回望著她,目光極盡寵溺,“這些都是我吩咐廚房按照你的口味做的,你先嚐嚐看合不合胃口。”
“好。”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海鮮酸湯,酸酸甜甜的味道很是開胃,忍不住又多喝了幾口,“味道不錯,我喜歡。”
孟程遠知道她一直都有孕吐的症狀,多擔心這些菜的味道不合她的胃口,聽到她說喜歡,他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真的餓了,還是今天的菜色很合胃口,一餐飯裏,她的筷子幾乎就沒停下過。孟程遠見她很喜歡那道越式蝦沙律,索性放下筷子親手剝了小半盤的蝦放進她的碗裏,直到她最後直呼吃不下了的時候,他才停了手。
晚餐過後,兩人慢慢的朝著江邊走去,江風徐徐的吹來,涼涼潤潤的很是舒服。難得的單獨相處,孟程遠一直沉默著不說話,靜靜的享受著這難得的愜意時光。
夜裏的風有些大,呼呼的吹過來將她的一頭長發吹的淩亂不已,她伸手將那些亂了的發絲攏了攏,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小動作而已,他卻看得如癡如醉,沉在心裏許久的話也不由得脫口而出,“清溪,如果我說我……”
“哥……”她一張口,就是軟軟糯糯的嗓音,拖著長長尾音的撒嬌語調,叫的孟程遠心都酥了,又聽她說,“你不是說有東西要給我嗎?到底是什麽寶貝啊,都吊了我一晚上的胃口了,快點拿出來給我瞧瞧唄。”
一聲‘哥哥’猛地將孟程遠拉回現實裏,他怔怔的望了她好一會兒,半晌後才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將還未說出口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那東西在我房裏,你若是想看的話,我們這就回去。”
林清溪輕輕的嗯了一聲,臉上雖是笑意妍妍,心裏卻偷偷的鬆了一口氣。
隨後兩人又沿著來時的路走回去。往回走了沒幾步,她突然走到他的身邊,伸手挽著他的右臂,動作自然不已,“哥,我聽說江城……”
她好奇的問著江城的風土人情,和孟家家族聚會的事情,他便耐著性子一一解答她的疑問,一問一答之間,兩人像極了一對親兄妹一般的親密無間。
當腦海裏閃過‘親兄妹’這個詞語時,孟程遠的心猛地刺痛了起來。其實剛剛他很想說他後悔了,他後悔那麽輕易的認輸,他後悔那麽草率的選擇以‘哥哥’的身份存在在她的生命中,他還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和她說,卻被她的一聲‘哥哥’拉回到了現實中。
孟程遠想,她那麽聰明,怎麽會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麽?她故作無知的轉移話題,不就是怕兩人以後的相處會更尷尬嗎?算了吧,做不成情人,還可以做親人,那些未說出口的話,還是爛在肚子裏吧……
回到別墅後,孟程遠帶她進了書房,從抽屜裏翻出一份股權轉讓書給她,“這是聖愛珠寶的股權轉讓書,你在最後一頁簽一下字,我再叫手底下的人去辦好股權轉讓後,這家公司就是你的。”怕她會拒絕,他又匆匆的補了一句,“不準拒絕,這是我這個做大哥的給你的嫁妝。”
林清溪笑眯眯的接過去後,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拿起簽字筆在空白處大筆一揮,落上一個龍飛鳳舞的名字,最後再啪的一下合上文件遞給他,“好了。”
孟程遠接過文件往桌上隨意的一扔,隨後又走到角落裏打開保險櫃,從裏麵拿出一隻金絲楠木盒子遞給她,“這是我前段時間去歐洲時無意中得到的一套首飾,我看挺適合你的,就給你帶了過來,看看喜不喜歡。”
林清溪打開盒子一看,原來是一套祖母綠的首飾,寶石純淨無暇,手工精製的無可挑剔,首飾的設計也很獨特,單單隻看了一眼,她就喜歡得不得了,立刻捏起盒子裏的戒指對著燈光細細看了起來,寶石約莫兩克拉重,指環是由黃金手工打造成枝葉的形狀,瞧這成色,怕是有些年份了。
細看了幾眼後,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指環內的一個淺淺的簪花小楷的‘孟’字上,她立刻明白了過來,這哪是他從歐洲無意買來的啊,這分明就是孟家的家傳物,瞧著綠寶石的分量,恐怕還這是傳給孟家曆代女主人的吧?
“哥,這個恐怕不是你從歐洲無意得來的吧?”
孟程遠就知道瞞不過她,輕笑著說,“是不是歐洲買回來,又有何關係?不管這東西是什麽來路,你都無需在意,你需要在意的是這是我送給你的就好。”
“可這明明是孟家的……”
“是孟家的東西又如何?”孟程遠俯下身去,寵溺的摸著她的頭,“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孟家的大小姐,這玩意兒配你的身份正合適。”
瞧她一臉為難的樣子,他又淡淡的補充了一句,“這可是嫁妝之一,你若是再推辭的話,我可是要生氣了。”
林清溪無聲的歎了口氣後嫣嫣一笑,“那好,我就不客氣了。不過說真的,這東西我還挺喜歡的呢。”
她嘴裏說著喜歡,心裏卻忍不住惆悵了一把,把隻傳給孟家女主人的首飾當做嫁妝送給她,就算她再不想去深究裏麵的含義,也知道他這舉動意味著什麽了。
不過看他態度堅決,不收下怕是他又要多想了。哎,算了,她就暫且代他保管吧,等有朝一日他遇到那個命中注定的女人時,再還給他也不遲。
孟程遠的手指無意掠過她白嫩圓潤的耳垂時心裏如被貓撓了般癢癢的,輕不可聞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才將心裏那股子衝動壓了下去,一垂眼剛好撞上她眼底純潔幹淨的爍爍亮光後,唇角微勾輕聲說道,“你喜歡就好。”
晚餐時,陸知鬱給林清溪來了電話,說有要事處理,可能會晚點來接她。這眼見著已經十點多了還不見他來,林清溪心想他可能是有事走不開,打算打電話叫司機來接她,孟程遠不放心提出要親自送她回去。
想想neil那個禍端今天已經飛回新加坡了,林清溪便應承了他的好意,親密的挽著他的胳膊和他走了出去,兩人有說有笑的上了車,隨後一路開往北嶺山。
車子剛開到山腳時,陸知鬱就來了電話,林清溪真想接聽時手機卻在手心裏打了個滑,咕咚一聲掉到了座椅底,她費力的側著腰身往座椅底下摸去。孟程遠瞧她費力的彎腰,真想停車幫她撿手機時,路口卻衝出一輛逆行的卡車來,兩隻明晃刺眼的遠光燈肆無忌憚的朝著他們射了過來,刺得他雙眼一花,忍不住伸手擋了擋。
等他雙眼適應過來後再定睛一看,後背上立馬起了層層冷汗。原本狹窄的山路上突然闖入這麽一個龐然大物,而後麵又是一個下行彎道,瞬間就將他的車子堵的進退兩難。
孟程遠連忙摁響了喇叭,示意大卡車停下來,可那卡車內的司機卻像是沒有聽到般,反而是猛踩油門直直的撞了過來。
狹窄的山路,一邊是百米高的陡坡,一邊是岩石山壁,車子無論是選擇往哪一邊避讓,一不小心都會落個車毀人亡的結局。孟程遠一下子慌了神,眼見對麵的車子就要撞過來了,來不及猶豫連忙將方向盤往左邊猛打,迫使車子朝裏邊的石壁撞過去,就在車頭快要撞上去的瞬間裏,他猛地朝副駕駛撲了過去,將林清溪緊緊的護在身下。
深夜的北嶺山靜謐如水,孟程遠的跑車撞到石壁上後發出一記響徹山穀的‘砰’的聲音,驚起林中的烏鴉撲騰撲騰的飛了起來……
慌忙中,林清溪不小心摁下了接聽鍵,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被這巨大衝力撞的暈死了過去,電話那頭的陸知鬱在聽到這一巨響後,心裏頓時緊張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不禁在電話裏連聲大喊,“清溪,清溪,林清溪……”
可電話那頭回答他的卻是一片死寂的沉默。
他的心開始慌亂起來,腳下一緊,黑色的蘭博基尼便飆出去好幾丈遠……
最先趕到車禍現場的是秦朗,他一接到陸知鬱的電話後就領著眾人馬不停蹄的奔了過去。等他趕到車禍現場後,隻在車內找到了滿臉是血昏迷不醒的孟程遠,而林清溪卻不知所蹤,隻剩下她的手機在草叢裏忽閃忽閃著。
秦朗撿起她的手機,看著來電顯示寫著‘老公’的兩個字時,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才接聽了起來,“陸少,是我,清溪小姐她……失蹤了。”
一路狂飆超速後,陸知鬱終於在二十分鍾後趕到了車禍現場,車還未停穩,人就已經推開車門跳了下來,一不小心踩到了一顆碎石子後,腳底打滑扭傷了腳踝也渾然不知。
待在他身邊這麽多年,秦朗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的失態,往日裏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色的人,此刻微蹙的眉宇間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不安。
昏黃的路燈下,密密麻麻的站著幾十號黑衣人,所有人的表情都嚴肅的可怕,陸知鬱大步走上前焦急的問,“四處都找過了嗎?”
秦朗沉重的點了點頭,“都找過了,還是沒有發現清溪小姐的蹤影。我懷疑,清溪小姐被人綁架了。”
果然話一落,陸知鬱的臉色又陰冷了幾分,墨黑的眼底閃過絲絲危險的光,怒火在胸口處不停的翻滾著,“去把這個路口的監控調出來,我倒要看看,是誰那麽大膽竟敢動我陸知鬱的女人!”
很快,秦朗就拿來了車禍現場的監控視頻。因為天黑的關係,視頻的畫麵有些模糊,卻不妨礙陸知鬱看清整個車禍的經過。很明顯,那輛肇事的卡車一直都等候在路口,孟程遠的車子剛出現,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朝著他車子的車頭直直的撞了過去。
看那卡車歪歪斜斜的行車路線,就能猜到那肇事司機完全是想連人帶車撞倒一旁的山崖下去,若不是孟程遠往左猛打方向盤,率先將車子撞到了一旁的石壁上的話,怕是早已車毀人亡了。
就快看到林清溪被誰帶走的關鍵時刻,視頻卻突然花了,陸知鬱盯著滿屏的雪花陰沉著臉看向秦朗,聲音冷冽如冰,“這是怎麽一回事?”
“攝像頭被砸壞了,後麵的畫麵沒有被錄到。”秦朗思量幾秒後,說出了自己的懷疑,“此人能在綁走清溪小姐時還不忘砸壞攝像頭,應該是想掩蓋他的真實身份,他能預知清溪小姐會乘車從那裏經過,應該是提前就知道她今日的行程,所以早早的埋伏在那裏,伺機而動。如此看來,此人應該還有個幫凶,而那幫凶應該是清溪小姐身邊的人。”
陸知鬱一邊聽著秦朗的分析,一邊飛快的思索著:清溪是臨時去見孟程遠的,既然是臨時的行程,那麽除了他和雅望以外,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的……不對,還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送她去見孟程遠的司機。
幾乎不用多加思索,陸知鬱就肯定司機有問題,“去今天負責送清溪的司機給我找來。”
秦朗抬眼朝旁邊的人使了一個顏色後,一個黑衣人就急衝衝的跑去找人了。幾分鍾後,黑衣人拉著管家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陸少,司機不在,管家說他請假回家了。”
陸知鬱一聽頓時大怒,右手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力道大的將桌上的花瓶都震的掉在了地上,管家見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哆嗦著唇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晚餐的時候老陳來找我,說是他在鄉下的老婆得了急病,要立刻回去一趟,我沒多想,就答應了他的請求,放他回去了……”
先是透露林清溪的行蹤給劫匪,又是以老婆重病為托詞請假回家試圖置身事外逃避責罰,這果然是一場陰謀!
陸知鬱的唇角繃的緊緊的,眼底滲出駭人的光,“馬上去找,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要給我抓回來。”
從來就沒有人敢背叛他,現在不僅有人敢背叛他,還串通了外人一起謀害他的女人,那他倒要看看,這個老陳能不能承受背叛他的下場!
還有那個策劃整個車禍事件的幕後黑手,單憑他想加害林清溪這一點,他陸知鬱就足以將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