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瑉還沒醒?”眉頭深鎖著,陸湛沉臉上的表情凝重了起來,“陪我去醫院裏看看他吧。”

說話間,他抬步就往前走。

“等等——”朝陸湛沉的身後看了一眼,滕梓衍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小嫂子呢?”

“你不是把她一個人留在國外了吧?”

對上了一雙帶著譴責意味的眼神,陸湛沉微怔了下,這才解釋道:“沒有,她的航班比我早。”

“現在應該已經在家了吧。”

“小嫂子沒等你?”滕梓衍嘖嘖了兩聲,由上至下的將眼前的人打量了一番,語氣裏帶著戲謔的調笑著,“老實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小嫂子的事?”

“胡說——”

“湛沉!”

陸湛沉正想要否認,習芸竹笑著喚了一聲,推著行李箱就過來了。

“我訂的酒店出了一點問題。”她仰頭望向了陸湛沉,笑盈盈的道,“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能不能麻煩你收留我一個晚上。”

“習小姐,你可是從這裏走出去的。”一旁的滕梓衍臉色驟冷,很是不客氣的道,“人生地不熟?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你在這裏生活的幾十年全都活到狗肚子裏去了?”

話音未落,他輕輕在陸湛沉的身上撞了下,一臉認真的問道:“湛沉,你說這是不是所謂的數典忘祖?”

“滕梓衍!”難堪著神色的咬住了唇,習芸竹瞪著他,“好歹我們之間也算是朋友一場。”

“你這樣給我難堪,是不是太過分了?”

“哦……”拖長了音調,滕梓衍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習小姐也知道要臉?”

“既然這樣,為什麽要糾纏有婦之夫?”

“習小姐,當年你出國的時候,國內的酒店業就發達了!”話鋒一轉,他冷厲著表情的道,“現在自然是更勝從前了。”

“你從這裏離開後,多的是不同的酒店等你翻牌。”

說完,他翻了一個白眼,拉著陸湛沉就離開了……

停車場。

滕梓衍重重甩上了車門,側身凝視著副駕駛裏的陸湛沉:“陸湛沉,你跟我說一句老實話,你的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當年習芸竹接近你,隻是為了從你的身上獲得好處!這麽長時間了,你不會還看不清吧?”

“你要是跟習芸竹複合了,小嫂子怎麽辦?”

“你自己算算,她幫你擋了多少事?”

他的心裏憋著一股氣,碎碎念的嘟噥著。

陸湛沉幾度想要開口,但都沒有找到說話的機會。

“你別亂點鴛鴦譜。”他無奈著神色的用掌心在額頭上拍了下,嚴肅著神色的糾正著,“我跟習芸竹沒有關係。”

“她突然出現在這裏是老爺子的意思。”

“你們家老爺子?”瞪著眼睛,滕梓衍呆了呆,喃喃的道,“真不知道你們家老爺子的心裏是怎麽想的。”

“身體都這樣了,居然還沒有忘記作妖。”

“習芸竹這個人……”遲疑了下,他的神色有些一言難盡了,“向來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最近這段時間,你最好小心一點。”

“誰知道她會不會在背地裏使出什麽肮髒的手段。”

陸湛沉眯著眸子將身子往後一倚,神色莫名的凝著前方,“我知道。”

突然,滕梓衍的手機響了。

接起電話的瞬間,他用力握著方向盤,臉上的笑意頓時**然無存了:“我知道了,我現在立刻趕過來!”

掛了電話,呼吸有些不穩的他側眸朝陸湛沉看了一眼,眼底帶著隱忍的痛意:“江瑉的情況惡化了,醫生正在全力搶救!”

“先去醫院。”

犀利著眸色,陸湛沉沉聲吩咐著……

他們匆匆趕過去的時候,江瑉的搶救已經結束了。

他麵如白紙的躺在病**,再也不複之前的吊兒郎當了。

“騰先生,病人的情況雖然穩定了,但情況還是不容樂觀。”一旁的醫生滿頭大汗,心有餘悸的道,“我們醫院的能力有限,病人的腦袋裏有淤血,最好還是能請相關方麵的專家會診。”

滕梓衍的目光落在江瑉的身上,眼底劃過了一抹愧疚。

江家大張旗鼓的找人。

為了避免江瑉被帶回去,他隻能將人藏到這家小醫院。

好在這裏醫生的醫術不錯,江瑉幾次都化險為夷了。

“我知道了。”他嘶啞著聲音的答應了一聲,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麻煩你把江瑉的相關病曆整理出來。”

“我們這兩天就跟相關專家聯係。”

陸湛沉回來了,就算跟江家硬碰硬也不怕了。

反正天塌下來也有陸湛沉撐著……

顏若晴洗完澡從休息室裏出來的時候,虞靜書晃**著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大喇喇的坐在沙發裏吃宵夜。

“你怎麽來了?”顏若晴看著她,神色有些古怪。

“過來拿禮物。”虞靜書將嘴裏的東西吞了下去,笑著朝顏若晴晃了晃手裏的禮品盒,“順便出來跟小初敘敘舊。”

“她現在可是大忙人了,說不定哪天就飛了。”

“哦。”顏若晴答應著,轉身坐到了一旁的單人沙發裏。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古怪。

景初挑了下眉,忍不住問道:“你們怎麽了?鬧別扭了?”

“前段時間,我不小心搶了若晴的一個項目。”虞靜書笑著,主動解釋著道,“若晴正在跟我生氣……”

“虞靜書,生意場上常來常往。我生氣的並不是被你搶走了一個項目。”顏若晴嚴肅著神色的起身,一板一眼的道,“我氣的是你不擇手段!”

“為了得到這個項目,你居然買通了我們公司的人當間諜,甚至還想要對我們進行栽贓陷害!!”

越說越說激動,顏若晴直勾勾的瞪著虞靜書,一雙眸子裏燃起了熊熊的怒意。

幸好當初景桃鬧出了不少事。

景初將事情全權交給她處理之後,她加強了這方麵的戒備。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聞言,虞靜書臉上的笑意凝固了:“你是不是誤會了?若晴,我們好歹也認識這麽多年了!”

“你不了解我嗎?”

“我怎麽可能做出栽贓陷害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