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舜?
明家的掌權人?
一旁的虞靜書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眸裏劃過了一抹詫異。
景氏集團和明家之間應該沒有業務往來吧?
不過她記得陸湛沉跟明家的大少爺關係不錯!
想到這裏,她的唇角輕揚了下。
看來,陸湛沉對景初還挺上心的。
如果真的如她猜想的那般,她倒是放心了。
“靜書,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景初掛了電話,望向虞靜書的目光裏滿是歉意。
“沒關係!”陡然回了神,虞靜書笑著,脫口而出道,“你去忙你的事吧!我也要回公司開會了!其他的事,我們下次再說吧。”
話音未落,虞靜書的手機就響了。
看向來電顯示的瞬間,她的神色一緊,匆匆跟景初打了一聲招呼,隨即轉身離開了。
景初收拾了一下,簡單跟顏若晴交代了幾句就出去了……
“半個小時之後,不是要開會嗎?”跟在景桃身邊的員工看著景初行色匆匆的樣子,喃喃的道,“景總這是要去哪裏啊?”
景桃目不轉睛地盯著景初的身影,神色有些若有所思的。
最近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旁敲側擊的從公司員工的口中了解景初。
他們對於景初讚譽有加。
會議之前,通常會提前一個小時準備。
今天這樣,似是有些不同尋常。
“公司請你回來是工作,不是在這裏說閑話的。”斂起了心思,景桃冷冷朝身旁的員工看了一眼,“幫我把文件送回辦公室,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小助理被訓斥了,臉上的神色有些不甚樂意。
景桃之前是個小小的實習生,公司裏有誰不知道?
也不知道究竟走了什麽狗屎運?
她居然一躍成了人事部經理,甚至直接把靜姐擠了下去。
之前就跟一隻哈巴狗一樣跟在靜姐身邊鞍前馬後的,現在直接翻臉不認人了。
真是小人得誌!
想到這裏,小助理忍不住跺了跺腳,嫌棄地朝景桃離開的方向啐了一聲。
景總向來都公私分明,應該不會允許這個女人在公司裏橫行霸道太久吧?
出了公司,景初穿過人行橫道走向了對麵的咖啡店。
角落裏,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絲不苟的坐著,氣場全開,顯得跟周圍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
母親跟明家之間真的有關係嗎?
這麽多年了,她終於可以得到答案讓母親九泉之下安息嗎?
一個接一個的疑問從心裏冒了出來。
景初有些惴惴不安的咬住了下唇,掌心開始濡濕了……
“景小姐。”見景初呆愣在門口,明舜起身打了一聲招呼。
吸了一口氣,迅速調整好情緒的景初徑直走了上去,嘴角含笑的道,“明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沒關係。”明舜搖了搖頭,紳士的抬手示意景初坐下的同時,招呼服務生上前點單。
服務員抱著菜單離開的時候,他輕輕用手指在桌角上叩了下,直截了當的開口了:“景小姐,我可以看一下你手裏的護身符嗎?”
“當然。”
景初答應著取出了珍藏的護身符,雙手呈到了明舜的麵前。
目光定格在護身符上的瞬間,明舜的眸色頓時變得幽深如墨了。
他接過護身符,手指輕柔的在上麵摩挲著,就像是在對待什麽稀世珍寶一般。
景初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動作。
噗通……噗通……
心髒跳動的聲音在耳畔無限放大了。
呼吸有些發緊,景初隻覺得心髒仿佛要從心口裏跳出來了。
“景小姐。”明舜輕喚了一聲,重新將護身符遞了回去,“你將護身符保護得很好,看得出來這是對你很重要的東西。”
“不過,這並不是我們明家的東西。”
不是?
聞言,景初愣怔了下。
繼而,一股強烈的失落情緒席卷向了心頭。
她查了那麽多年都沒有眉目的事,怎麽可能一遇上陸湛沉就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
之前明清榮的表現太過震驚,讓她也忍不住對這件事寄予厚望。
“明先生,謝謝您百忙之中為我答疑解惑。”收拾好情緒,景初抬眸看向了對麵儒雅的中年男人,“您貴人事忙,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
小心翼翼地把護身符收藏好,她起身就要告辭了。
“景小姐,等一下。”
景初駐足停步回眸的時候,明舜掏出名片遞到了她的麵前,笑著開口了:“相遇就是緣分!這是我的名片,要是遇上什麽棘手的事,可以聯係我。”
“謝謝明先生。”
景初雖然接下了名片,但卻也知道,這是客氣話。
非親非故。
再怎麽樣,她也不能找明舜幫忙的。
此時,景桃正躲在外麵的角落裏看著這一幕。
她咬著唇,泛紅的眼眸裏滿是不敢置信。
該死的,景初怎麽會跟明舜這樣的大佬攀上關係的?
難道是通過陸湛沉的關係嗎?
景桃猙獰著表情,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心裏被強烈的不安感充斥著。
遲疑了幾秒,她偷拍了一張照片,飛快地編輯了一條消息給陸祺蕭……
景初回公司之後,明舜坐在位置上喝完了咖啡才起身走向了停在路邊的豪車。
“怎麽樣?”副駕駛座上的明清榮猛地轉頭看了過去,一臉迫不及待的問道,“景初手裏的護身符是不是……”
“不是!”明舜一口打斷了他,冷聲的警告著,“你姑姑早就已經回家了!以後不許再胡說八道了!”
明舜威嚴十足,一副說一不二的樣子。
大佬氣場全開,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
車廂裏的溫度陡然低了下去,司機縮了縮脖子,隻覺得森冷的寒氣不斷朝毛孔裏鑽著。
他在明家服務快三十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見明先生用這樣的態度嗬斥少爺。
唯恐殃及池魚,他隻能在心裏祈禱少爺不要再說了……
別人害怕,但明舜卻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你下去!”朝司機看了一眼,明清榮冷冰冰的道,“我有些話要單獨跟我爸說。”
“是。”
司機答應著,忙不迭地下了車。
明清榮將車裏的擋板升起來,杜絕了外麵的聲音,這才重新將目光落在了明舜的身上:“爸,你騙得了別人但騙不了我!”
“如果景初手裏的護身符是假的,你根本就不可能摩挲那麽久!更加不可能給她名片了!”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也說過明家遲早都是要交到我手裏的!”
“難道,我這個未來的接班人都沒有資格知道真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