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以許鹽勝利告終,瞿爍和對方公司一把手被許鹽敬酒敬到灌醉為止。

他們倆醉態百出,倒是許鹽,隻是臉上酡紅,眼神卻是清明得很,臉上還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好似才喝了兩杯,一點也不像持續喝了兩個小時的人。

飯局散之前,瞿爍被人扶著,還醉醺醺地回過頭來叫許鹽:

“許部長,我、我……我請你接著唱歌去!”

許鹽微微笑道:“今天太晚了,明天談判順利,咱們喝慶功酒再去。”

如此便算告一段落了。

回到酒店房間,張拾年對許鹽不吝誇獎:

“許部長你太厲害了,每一次敬酒對方都沒有拒絕的理由,就沒一次打空的!”

他跟著陸奕珩三年,就沒見過這麽厲害的人,許鹽應該去當對外事務的副總才對,絕對應酬的一把好手。

許鹽收拾行李箱,拿出洗漱用品,很不以為意:“這不算什麽,你們都沒人跟我配合,我跟王嘉麓,哦,就是我弟弟,我倆一起飯局的時候,相互配合能把整桌人灌倒。”

“有機會一定讓我見識一下!”張拾年雙眼放光。

“可以啊。”許鹽進衛生間,“我先洗漱了……”

張拾年剛想說好,就收到了自家頂頭上司的微信:

“叫許鹽來我房間一趟,合同有問題。”

他連忙朝衛生間喊:“許部長,陸總說請您過去一趟,他說合同有問題。”

“什麽問題?大晚上的……”許鹽一邊說,一邊擦著濕漉漉的手從衛生間出來,“合同早就給他看過的,他說沒問題的,怎麽他現在喝得醉醺醺的,反而瞧出問題來了?”

大晚上孤男寡男的,這個陸大渣真不是借口支使自己去伺候他酒後洗漱嗎?

“估計是改了合同的一點細節吧,明天一早就要去談判了,您還是過去商量商量。”張拾年說著,其實心裏也沒底,想著八成是他倆的私事,他家總裁剛剛都喝成那樣了,怎麽可能還有心思討論工作?

多半是借酒裝瘋找老情人敘舊呢。

不過,這些話他哪敢說啊。

“行唄,誰叫他是老板呢。”許鹽在玄關換上鞋子,“屁事真多……拾年,我不帶鑰匙了,等下你記得給我開門。”

“哦好!”

許鹽出門,去樓上陸奕珩所在的房間,陸奕珩很快來給他開門,不過打扮賊騷氣,**上身,下半身就圍了塊浴巾,頭發還濕漉漉的,俊臉上一副素麵朝天的模樣,少了幾分精英的冷漠,多了幾分青年英氣。

“哦豁,陸總你這副打扮……人家好怕怕哦!”

陸奕珩:???

“畢竟像我這麽膚白貌美大長腿又冰清玉潔的0號,很是稀有的,萬一你動什麽歪腦筋想對人家幹點什麽怎麽辦呢。”許鹽露出憂心忡忡的表情。

陸奕珩:“……”

“你想多了!”

陸奕珩冷漠臉轉身進屋。

許鹽挑了下眉,跟著進去,也沒跟他客氣,在沙發上坐了,問道:“合同哪有問題了?還是說你改主意了?”

“嘩——”

許鹽剛說完,陸奕珩就把擬好的合同飛他懷裏了。

“你看看,有幾個細節跟我們當初說的不一樣。”

“哪裏?”

“第3頁……”陸奕珩沒說完,忽然捂住嘴巴衝衛生間去了。

許鹽抬頭,看著他背影飛快地朝衛生間衝去,忍不住笑了一聲,說:“陸總你也太菜了,以前在自己家公司裏肯定被保護得太好了,這點酒就吐成這樣。”

吐完了,擦著嘴出來的陸奕珩臉色很難看,挑眉問:“你的意思是你飯局多,酒量好了?”

許鹽笑了笑沒說話。

“是不是也跟今天這樣在飯局上勾引男人來著?”

許鹽笑容一下子凝固在了唇角,看向冷漠地目視著自己的陸奕珩,冷笑一聲道:“你有種再說一遍?”

陸奕珩挑眉:“我哪裏說錯了嗎?”

許鹽的眼神越發陰冷:

“嗬嗬,你選個部位,我要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