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班,許鹽就去買了隻新手機。

又去吃了點好吃的,這才悠閑地回了家。

他晚上還有直播,很久沒上去,粉絲們說直播間都快長草了,強烈要求他開直播。

沒辦法,他隻好上去直播尬聊。

最近工作忙,都沒時間學跳舞什麽的,也隻能直播尬聊了。

好在他能說會道,尬聊也能聊得很嗨。

正聊著呢,手機突然響了,他瞥了一眼,是陸奕珩的電話。

直播中肯定不能接電話,他就把它掛了。

誰知道對方過了一會兒又打過來,反複兩次,他隻好匆匆下了直播,接陸奕珩的電話:

“喂?”

“你到底想幹什麽?!”對方劈頭蓋臉地問道。

“什麽幹什麽?”

“剛剛思妍發微信給我,說有人發了個視頻給他,你不會不知道吧?”陸奕珩說著,語氣含著冷笑。

“什麽呀,我還真不知道。”許鹽悠然地把身子靠在椅背上,百無聊賴似的伸出左手看指甲,“陸總你說清楚點。”

“裝傻是嗎?”陸奕珩冷笑愈甚,“是不是你設計我,把我和你在車裏接吻拍下來發給汪思妍?”

怪不得今天下午他安慰許鹽的時候,許鹽卻用那種異樣的眼神看他,分明在說:

“你這個傻子,被我賣了還幫我數錢呢,哈哈哈!”

那邊許鹽聞言,唇角一下子揚了起來,含笑道:“被你知道啦?是又怎麽樣,我隻是不想人家汪小姐被騙,委婉提醒一下她你是個gay,這有錯嗎?”

陸奕珩見他承認,道:“我看你是想把我身邊的人都趕走。”

“不可以嗎?”

“嗬,許鹽,你是不是喜歡我,所以故意這麽做?”

“你少做夢,我就純粹看不慣你這種欺騙人家妹紙的行為。”

許鹽急忙提高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陸奕珩聞言,沒說話。

許鹽見他不說話,正想再否認一下,卻聽對方忽然認真道:

“思妍隻是我媽媽朋友的女兒,機緣巧合接送她幾次而已。”

許鹽一愣,反問道:“是嗎?”

“是”字拖長了聲音,擺明了不相信。

陸奕珩道:“你連思妍的微信都能查到,這點小事你查不到?”

許鹽忍俊不禁,說:“也不是……我就想看看陸總你自己的態度。好吧,看陸總你這麽誠實,今晚要不要來我家,我們做點有趣的‘遊戲’。”

陸奕珩說:“免了,免得我又被你偷拍了。”

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我去你那也行!”許鹽十分不屈不撓。

那邊的陸奕珩安靜了幾秒,又說:“你死了這條心,我以後再也不會碰你了。”

“哈哈哈哈……”許鹽忍不住笑出聲來。

第二天,並購案開會。

因為是並購案,開會的是財務部、法務部還有外聘的律師、職業經紀人和陸奕珩,沒有丁勝丹在場,許鹽也比較安分,會開得相當順利。

散會時,呂菲菲走在許鹽邊上,興致勃勃地壓低了聲音問他:

“鹽鹽,今晚去蹦迪嗎?!我聽姐妹們說臨江路那邊有個酒吧優質高富帥賊多!”

許鹽瞥了一眼身後的陸奕珩,滿臉興奮地問道:“真的嗎?”

“對啊!當然,你主要不是去獵有錢人,是去獵帥哥,嘿嘿嘿。”呂菲菲笑得略猥瑣。

“行啊,那下班我們一起過去!”

回到座位上,許鹽的微信響了。

點開,是陸奕珩的微信:

“???”

“幹嘛?”許鹽回複。

“就這麽喜歡帥哥嗎?有這麽饑渴,嗯?”

許鹽忍不住揚唇,毫不猶豫地回複:“是!”

陸奕珩:“……”

許鹽等了半天也沒再等到他的回複,正想發微信說:

“反正你也不跟我玩‘遊戲’,我就去找別的人玩。”

忽然就聽一個聲音在辦公室裏響起:

“今晚加班!誰都不許走!”

抬頭,卻正是陸奕珩。

陸奕珩麵無表情地環視一周,進去了。

辦公室裏一下爆發出一片哀嚎,紛紛私下議論不知道是誰得罪了陸總,陸總怎麽就忽然化身killer了。

許鹽在一旁忍笑,心想陸奕珩這家夥越來越能以權謀私了。

微信又響了,是呂菲菲的:

“嘿嘿嘿,加班也好,正好加完班九點多那邊開門,正好過去!”

許鹽快笑死了,立刻把她這句話截屏,發給了陸奕珩。

很快,呂菲菲噠噠噠跑了過來,被叫進了陸奕珩辦公室。

不過沒過多久她就出來了,還忍不住罵人:

“靠,什麽鬼,為什麽要我隨時待命?難道我賣*身給公司了嗎?有毒……”

眾人聽了,紛紛笑她,調侃她說:

“肯定是陸總看上你了,怕你要去蹦迪才叫住你的。”

呂菲菲朝眾人翻白眼:“嗬嗬,我可謝謝他祖宗十八代!”

許鹽在一旁都快忍笑忍出內傷來了。

晚上九點,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陸奕珩終於大發慈悲讓呂菲菲走人了,呂菲菲跟脫籠的鳥一般,飛似的跑來叫許鹽:

“鹽鹽!快一起走啊!大魔王終於放人了!”

“算了,沒興致了,你先走吧。”許鹽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

呂菲菲聽他這麽說,也沒什麽興致了,道:“算了,本來我也累了,不如改天吧。”

“嗯,好。”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呂菲菲便自己走了。

許鹽上了一天班也累得厲害,正在玩手機呢,忽然收到了陸奕珩的微信,叫他進他辦公室去。

勾唇,他就知道,陸奕珩這家夥今晚肯定有情況。

所以他才留這麽晚呢。

他一進辦公室,門才剛關上,就被人從身後一把按在了牆上。

背砸在牆上,略有點疼。

不過他並沒有反抗,身前熟悉的氣味說明了一切。

“就真的這麽饑渴嗎,嗯?”

陸奕珩逼近他,幾乎要把整個身子都挨到他身上來,隔著布料,他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他笑著,抬頭看向他:“單身gay有生理需求很正常啊。”又說,“陸總曾經說過再也不會碰我了,我更心癢癢了。”

陸奕珩氣笑一聲,道:“你就真這麽記仇,我的一句話都要報複我?”

許鹽挑了眉也笑了,說:“我就是這麽壞,以後都改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