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針的那一刻,鍾芷晴身後的男人徹底不裝了。

一個附身,鉗住他的人沒留神,手就被鬆開。

長腿一掃,身後的兩人倒地。

快速衝向柳江弘,踢開他手上的針管。

眾人見此人功夫了得,一人迅速掏出刀子,對向鍾芷晴。

“要不你離開,不要管閑事,要不,我就把這女人,殺了。”柳江弘迅速躲到那群人身後,惡狠狠地說道。

“阿洲,別管我,先把阿妤帶走。”鍾芷晴看著被捆綁住的盧儀妤,很明顯,柳江弘對她更加狠。

針沒紮上,對盧儀妤來說,就構不成威脅,隻是捆綁,她還有腿,趁著幾人對峙之際,她迅速起身,長腿一掃,打碎了房內的酒瓶,在被他們按住之際,拾起其中一塊碎片,悄悄割著繩子。

“該死的,這女人,你們把她敲暈吧。”碎片飆到柳江弘身上,把他**在外的胳膊,劃了一道口子。

他氣得牙癢癢,如果不是他擔心挨揍,真想過去,把針管撿起來,給她紮一下。

“柳江弘,你除了會動嘴皮子,還會幹什麽。”盧儀妤清晰感受到,自己的掌心正在流血,繩子在也在一點點地被割開。

柳江弘接過刀,對著鍾芷晴的脖子,“聽說,你喜歡自虐,但護短,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在她脖子上,狠狠劃一刀。”

“Z國,你覺得你傷人後,誰會保你。”盧儀妤看著他的刀子,緊緊貼在鍾芷晴的頸部,遲遲不敢動,猜到柳江弘就是個耍嘴皮的人。

“薑清漪整你這麽多次,都能逃脫,我身後有柳家,我怕什麽?”

“薑清漪是E國籍,且她背後有尤家,都是E國人,你的柳家,如果沒有許航毅,什麽都不是。”盧儀妤冷哼一笑。

那個叫阿洲的男人,趁著盧儀妤刺激他們的功夫,再度偷襲。

柳江弘的膽子被嚇到,刀直接落地。

阿洲救下了鍾芷晴,盧儀妤被人圍住,他隻得先行離開。

“沒人幫你了,盧儀妤。”看見二人離開,柳江弘再度嘚瑟起來。

盧儀妤的繩子也割得差不多了,“柳江弘,你沒膽,在這橫什麽?”

柳江弘幾次三番被她挑釁,徹底努力。

俯身看著她,狠狠地捏著她的脖子,“你真的找死。”

盧儀妤勾唇一笑,一個反身,玻璃片紮在了他脖子上,迅速流出了血。

“讓我出去,我饒你不死,我舍得下手。”盧儀妤在他耳後,惡狠狠地說道。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警方的聲音,“裏麵的人聽著,放下武器,解救人質,可從輕處罰。”

柳江弘麵色煞白,他清晰地感受到頸部的血液,梗著脖子命令麵前眾人,“散開散開,讓她出去。”

盧儀妤在他們的縫隙中,緊緊紮著他的脖子,往外走。

不知是誰,遞出一隻腳,擋在她腳前。

讓她腳底打滑,摔了一下,鬆開了鉗住柳江弘的手。

再度被壓製。

柳江弘捂著脖子,看著滿手鮮血,“給我劃,她什麽時候跟我流的血一樣多,再放她走。”

那人有些猶豫,“老大,外麵是警察,我們這樣不把他們放在眼裏,被抓住了,罪加一等。”

警方地看半天沒有動靜,再度喊了一遍。

柳江弘猶豫著,看了看眼前的人群,“一會,我們一起衝出去,掩護我逃離這裏,被抓的兄弟,我會給五倍賠償。”

眾人麵麵相覷,在五倍賠償中妥協。

將盧儀妤再度捆綁在角落,開始了逃離計劃。

一行人蜂擁而出,門外的人,沒有預料到房內有如此多的人,直接被衝倒。

待警方反應過來之際,人手抓住一個,一共隻有三名小嘍囉落網。

許雋辰也在第一時間,衝進了房間,四周尋找盧儀妤,終於在角落尋到了,手和頸部都血流不止的她。

來不及打急救電話,迅速抱著她,開車衝進了醫院。

“病人沒有傷到大動脈,但是失血過多,需住院休養。”

阿洲和鍾芷晴隨後趕來。

聽見醫生的話,二人才放下心來。

畢竟是他們引出的柳江弘,若真讓盧儀妤出了事,都難辭其咎。

“阿妤這樣,明天的合作商談應該不能如期,難為你白跑一趟了。”鍾芷晴看著麵色慘白,昏迷不醒的盧儀妤,對身邊的男人說道。

“本來我也不是因為你來的,你別誤會了,我對你早就沒那意思了。”男人看著病床邊,麵色凝重的許雋辰,“是他,給我推薦,給足了我**,我才舍得騰出時間,跑過來。”

看見他這副愛妻的模樣,也是有了實感,“得虧她沒事,不然我就得成了下一個雲君言。”

鍾芷晴撇撇嘴,“我懶得數落你了。”

看向許雋辰,“既然這人是你喊來的,我也不費心招待了,阿妤這邊需要什麽,我去采購。”

許雋辰交代了點日用品,鍾芷晴就悄然退出。

“這次怪我,我想看看這柳江弘到底有什麽本事,耽誤了解救。”男人拍了拍許雋辰的肩膀,“你承諾的那些,我都不要了,就衝著她這麽講義氣的份上,這筆合作,我會跟她談下的。”

許雋辰給他比了的噤聲的手勢,兩人去了門外。

在他們關上門之際,盧儀妤悄然睜開眼。

她都聽見了,這次項目,依舊是許雋辰幕後操縱。

她想張口,卻發現發不出聲音。

瞬間慌了,不顧身上的傷,瘋狂按著呼叫鈴。

門外的二人,許雋辰正在跟阿洲交代,看見護士趕來。

慌了神,連忙衝了進去。

發現盧儀妤隻能張嘴,完全發不出聲。

醫生趕來,對她聲帶進行了檢查。

“聲帶受損,我們雖然及時進行了修複,但還得根據恢複情況來恢複發聲。”

“她至少三個月,不能說話。”

盧儀妤聽見醫生的診斷,天塌了。

她的事業剛有起色,她剛開始重新規劃公司發展。

現在說不了話,怎麽進展後續工作。

繼續假手於他人嗎?

腦海裏,兩個久違的吵架聲,再度響起。

“你的人格就不應該出現,我在時,她就沒有受過這麽重的傷,你趕緊走,讓我成為她的主人格,我們愛惜自己就不會這樣。”

主人格看著說不出話的盧儀妤,陷入了深深的自責,逐漸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