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很大,在郊區,從最初的隻有一棟四層小樓,到現在逐漸變成一個花園式的建築群。
這裏不乏有其他愛心人士的捐助,盧儀妤的不同是,她會高薪聘請專業人士,駐紮在此處。
院長看見許雋辰過來,激動不已上前,“許總,來怎麽不提前說一聲。”
“這位是。”
“這位是我夫人,也是你們一直想要感謝的人。”許雋辰攬著她的肩膀,語氣間滿滿的皆是自豪。
院長看見盧儀妤後,雙眸瞬間浸滿了淚水,拉著她的手,聲音哽咽道:“當初,如果沒有您提供的醫療幫助,不光是這些孩子們,我的孩子可能也會因為困於醫療,而認命。”
“真的感謝恩人,這些年來的幫助,讓無數孩子,恢複健康,擁有生活自理能力,減少了無數家庭的負擔。”
盧儀妤對這些,並沒有實感,但對於院長的感恩,她還是有些動容。
戳了戳許雋辰。
“院長,我太太聲帶受損,暫時無法說話,她常說,我們擁有的夠多,拿出一部分幫助需要幫助的人,是應該的。”
許雋辰倒是挺會找補,院長迅速擦了擦眼淚。
“來都來了,我帶你們看看,這些小朋友們的日常吧。”
在院長的帶領下,盧儀妤才逐漸,對院長的感恩之情有了實感。
似乎苦難總會跟隨著命苦之人。
這裏的孩子,家庭年收入都在十萬左右,如果沒有這裏的治療環境,他們或許隻能渾渾噩噩一輩子。
生理疾病類型的痛苦自己一輩子,心理疾病則是折磨家人折磨自己,甚至危害社會。
對她內心的感觸很大,以至於即便是她回了家,還是會忍住不胡發呆回想。
她感覺自己的內心在變化。
吃完飯,在查看著郵件時,突然想起什麽,給許雋辰打字。
“我今天去了趟晴天娛樂,已經開始手機晴天娛樂的把柄,準備在我嗓子好之前,將她端了。”
許雋辰看著消息,眸光微閃。
“徐晴和尤家之間,你不準備留著她做牆頭了嗎?”
“不了,她在中間攪渾水挺煩的,每次看見她犯事,就讓我覺得自己很傻。”
許雋辰點點頭,“需要我提供什麽幫助嗎?”
盧儀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段時間,她在逐漸理解自己的獨立。
拒絕別人的幫助,並不是真正的獨立。
整合資源,接納他人的幫助,為己所用,達成自己的目標才是。
“你有什麽,我們可以溝通,但不要再一個人默默在背後做什麽,我們合作,解決起來會更快。”
許雋辰看見她願意同自己談合作,是很好的預兆,清冷的臉瞬間染上了溫度。
晚飯後,許雋辰仿佛早有準備一般,拿出了一份資料。
是徐晴的晴天娛樂背後,財色交易的證據。
“調查尤氏在國內的分管公司時,意外發現,這家娛樂公司,表麵上是培養明星,實際上,確是在用美色為尤氏拉通關係。”
“沒有成立公司之前,一切都是他們私下運作,違法風險高,恰好這個時候,徐晴被盧氏踢出去,就讓她擔上了這個名頭。”
“公司大半的人,都是之前就參與那些事情的人,至於新進公司的,你可以繼續調查,或許會有不同的發現。”
盧儀妤看著這些資料,有些震驚,隻想過他們是資金外流,偷漏稅洗洗錢,沒想到還有這麽黑的一層。
“你覺得,徐晴參與了多少。”
“不好說,她作為管理者,至少應該知道一些。”
許雋辰看著她猶豫道,“我知道,你在從賬目上入手,他們的資金流向與尤氏關係緊密,你的調查方向過於危險。”
“我希望,你把這條線留給我,你就順著強買強賣,財色交易去查,可以嗎?”
盧儀妤垂眸衡量。
他說得沒錯,兩條路子,涉及到錢是最危險的,以目前的她來說,手不能打,聲不能喊,一旦被控製,無法緊急求救援。
“賬目這條線,可以讓你們去查,但是行動,必須在我健全以後,我不希望,在對付尤家這個過程中,你有任何傷害。”
久違的盧儀妤霸道護短,讓許雋辰的心頭猛然一暖。
笑著將她摟緊懷裏,溫柔說道:“放心,我的身後有你,有家,不會莽撞。”
盧儀妤點點頭。
隔天,盧氏迎來了貴賓。
尼爾邁倫來了。
盧儀妤還沒進辦公室,就被鍾芷晴拉去了貴賓室。
看見尼爾時,她還有些驚訝,看來他們在E國,已經對尤家那部分有所掌控了。
“這個時候來,多少帶點危險,尤家人在Z國境內,似乎都是一些亡命賭徒。”盧儀妤劈裏啪啦打字。
尼爾看著她有些驚訝,看向鍾芷晴,“她是怎麽了。”
鍾芷晴拍拍他的肩膀,“就是我說的,前段時間,柳家人綁架,她為了救我,聲帶受損,現在暫時不能說話。”
尼爾看著盧儀妤,眼神裏頓時充滿了困惑,“不是說旻,最疼愛他這個妹妹,為什麽受傷這麽嚴重,我都能過來,他沒過來。”
“誰說我沒過來,尼爾,說壞話的時候,背著我點。”盧洋旻端著幾杯咖啡進來。
尼爾看見他,拍了拍肩膀,尷尬一笑,“誰讓你躲著不見人。”
盧洋旻回國,盧儀妤也是剛知道。
看見他出現,她還有些驚訝。
不過眼神瞟向鍾芷晴,就能說通了。
看樣子,他們倆人應該是一直在保持著聯係。
“你就這麽回來,把爸媽扔在那邊,並不安全。”盧儀妤劈裏啪啦打字,發給盧洋旻。
盧洋旻撲哧一笑,“我回來有幾天了,你都不知道,我不說,誰能知道。”
盧儀妤麵色凝重,一點都笑不出來,“你盡快回去,這裏的尤家,撒開了在準備,到現在都搞不清他們為什麽這麽做,這混水,你不能也趟進來。”
盧洋旻揉了揉她皺起的眉頭,“我沒跟你說過,我們海外的公司,其實他們也一直有小動作,隻是忌憚我們背後的家族,他們才有所收斂。”
尼爾點點頭,“是的,尤家人E國那部分,婚生內的人還算正常,那些非婚生的幾代人,發現自己努力了幾十年,也跨越不了階級,似乎已經著急了。”
“不管在哪,都沒有絕對的安全,倒不如我們先合力,打倒一部分,斬了他們的後院,再攻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