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鄭東輝從門外走進來,麵容冷靜地看著兩人,話語卻是驚人:“你們不必找,我知道鬱景兒在哪裏,所以,我可以幫你們找……”

鬱彤卻愣住了:“鄭董,同樣的招數幹嘛要玩兩次?景兒失蹤這件事情是不是也和你有關係?鄭董,您說的要求條件我都做到了啊!您為什麽還……”

“不是你想的那樣。”鄭東輝趕緊擺擺手洗脫嫌疑:“這次真的不是我做的,我隻不過是剛剛收到了消息而已。”

顯然這句話得不到鬱彤和陸琰霆的認同,鄭東輝也沒說什麽,趕緊揮揮手吩咐著手下的保鏢:“還愣著幹什麽?剛剛的消息你們不是也聽到了嗎!去找人啊!”

保鏢一刻也不敢耽誤,趕忙跑了出去。

“放心,令妹肯定會被完好無損地帶回來,你們兩個人做啊,真的相信我吧,我這一回是真的想幫你們。”

鬱彤遲疑地在鄭東輝的對麵坐下來,目不轉睛地看著鄭東輝,生生想要從目光裏挖出點兒什麽來。

鄭東輝被盯得渾身不自在,隻好尷尬地笑笑:“鬱小姐,你看你還是不相信我……”

“我隻是不相信有人真的可以手眼通天。”鬱彤沉聲反問:“鄭董,這世界上還有什麽事情,是你辦不成的?”

鄭東輝朗然笑笑:“你這麽說,那辦不成的事情可真就沒幾件了。”

搓了搓手,鄭東輝悵然若失地看了一眼鄭思瑤,哀歎到:“也就隻有思瑤這件事情,是我唯一的難事了吧。”

從眼神中看得出老父親的悲哀和無奈,鬱彤也寧願相信鄭東輝這次並沒有插手鬱景兒的事情。

空氣裏安靜了幾秒鍾,鄭東輝將思緒從鄭思瑤的身上抽回來,用力眨了眨眼睛,將眼角即欲滲出的眼淚使勁憋了回去,換上一張笑臉,語氣十分親切,像是一個長者與晚輩間的平淡對話:“鬱彤,你還是不相信我。”

鬱彤微笑,心裏的謹慎和布防被慢慢擊垮:“鄭董說笑了,商場如戰場,敵人那麽多,我又能完全相信誰呢?”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敵人,是方澤吧?”鄭東輝看了看鬱彤驚詫的雙眸,了然於胸地笑了:“看來我沒猜錯。”

“您到底是什麽人?”鬱彤徹底震驚了。

鄭東輝卻若無其事地笑著回答:“年輕人,我現在在這裏不說破,隻當你仍舊不相信我,但是你要給我一個機會。”

鬱彤啞然發懵:“什麽機會?”

“一個證明我自己無所不能機會。”鄭東輝站起身來,有些狂妄地在房間裏踱著步子,走到窗邊,像是俯瞰商業帝國一般,帶著帝王的霸道氣息:“鬱彤,你隻要給我一天的時間,方澤就會被徹底擊垮,我會壓得他此生都沒有任何機會醒來,就當是,我給你們過往的經曆,報了仇吧。”

鄭東輝雖然狂妄,但是看上去也信心滿滿,鬱彤索性點頭稱:“既然鄭董這麽有自信,我就拭目以待好了。”

兩個人被安穩地送回了住處,鄭東輝眼底掃過一絲精芒。

好戲就要開始了。

時間剛剛走過兩個小時,陸琰霆在鬱彤的房間裏焦躁地踱著步子,任憑鬱彤如何安慰,也難以安定下來:“不行,我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果不其然,手機上一個沒有標注的電話響起來,陸琰霆掃了一眼便知這是他早就安排下去的線人:“怎麽了?”

忽然,陸琰霆的瞳孔迅速放大,他腳下忽然一軟,若不是立刻扶住了一旁的沙發,恐怕要栽倒在地上:“你說的……是真的?”

線人幹脆地回複:“沒錯,我跟著方澤到了海景路和祁賢大街的路口,親眼看見方澤的車被一輛重卡給撞翻了,連滾了好幾下,車身都癟了,救護車來到的時候,人已經沒氣了。”

此時,距離鄭東輝誇下海口,也不過是過去了兩個小時零四十分鍾。

“你看清楚了?那個人就是方澤?”陸琰霆進一步追問著。

線人再一次確認道:“百分百是他,我裝作圍觀群眾,站得最近,就是他!”

“你說方澤怎麽了?”鬱彤聽到聲音趕來問。

陸琰霆掛掉電話,愣愣地說著:“方澤,出車禍,死了,就在剛剛,現在他們公司徹底亂了。”

鄭東輝如此輕巧地解決了這個黑白通吃的心腹大患,卻並沒有讓兩人徹底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