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這麽死了……”
原本以為鄭東輝也隻是會利用權勢讓方澤難以翻身而已,鬱彤可是萬萬沒想到他是這樣心狠手辣,直接要了人家的命。
忽然“咣當”一下坐在沙發上,鬱彤大驚失色。
陸琰霆也花了好久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兩人一邊感慨著鄭東輝為人深不可測,同時下手又如此狠辣,把一個黑白通吃的人,纏了自己許多年的人,輕而易舉地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我真不敢想……這世界上還有什麽是他辦不成、不敢辦的事情……”即便是平靜了下來,鬱彤仍舊心有餘悸。
沒等兩人回過神來,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門鈴聲,似乎還有不少人的腳步。
鬱彤和陸琰霆對視了一眼,彼此眼底掃過一陣謹慎,陸琰霆走上前去問道:“誰?”
外麵的人腳步亂了幾秒鍾後,隨著陸琰霆門一打開,隻剩下癱坐在地上魂不守舍的鬱景兒。
“景兒!”鬱彤看到鬱景兒,立刻激動地衝了過去,這時鬱景兒卻迷迷糊糊地想要暈倒,陸琰霆趕緊扶著她走了進來,同時向外望了一眼,不見其他人影。
相比這又是鄭東輝的佳作。
一個小時之內,有驚嚇也有驚喜,鬱彤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定位鄭東輝這個人了。
兩個人將鬱景兒扶進屋裏坐下,心卻更加狂跳不止了。
鬱景兒從見麵到現在,一聲不吭,頭發淩亂不堪,臉上還帶著傷痕和紅腫,鬱彤一扯過她的手臂,便露出了手肘上的傷疤,有的像是鞭打,有的像是撞傷。
“這是誰弄的?”鬱彤的眼裏驚詫的光芒正盛,鬱景兒卻置若罔聞,目光空洞。
“真的不能跟鄭東輝走得太近,這個人實在是深不可測,是敵是友,我到現在也看不分明。”鬱彤倒吸了一口涼氣,低聲對陸琰霆說:“我們還是保護好自己的吧……”
陸琰霆走上前一步,輕輕扶住鬱彤的肩膀,不做聲地表示同意。
“景兒,你說話啊!這傷是怎麽弄的!”鬱彤追問道:“誰打的你?為什麽要打你啊?”
可是鬱景兒的臉上卻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抱住膝蓋在沙發的角落裏坐下,將自己的頭埋進手臂之中,閉口不談任何事情。
“你啞巴啦?”鬱彤還要追問下去,陸琰霆此時卻不想跟鬱景兒過多接觸,於是提出:“我先回去了,你們好好聊聊。”
沒等鬱彤點頭,陸琰霆就離開了。
陸琰霆的時間可不是能這麽浪費的,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比如,,求婚事宜。
鬱家爸媽接到鬱彤的電話,外套都沒來得及穿上就趕了過來,看到鬱景兒滿身的傷痕,鬱媽媽當時就老淚縱橫:“我的景兒,你到底是怎麽了嘛!”
可是鬱景兒故技重施,把自己像個鴕鳥一樣藏起來,任誰勸說都不肯開口。
鬱爸爸坐在一旁唉聲歎氣,連日來的擔憂,讓他原本隻有幾根的白發,瞬間暴漲了三四倍,鬱媽媽也坐在景兒身邊,絮絮叨叨,哭哭啼啼。
最安靜的人方屬鬱彤了,可鬱彤也時不時地一再追問,每一次追問,都會伴隨著鬱媽媽長籲短歎之後的那一句“我的命好苦啊”!
實在是受不了了,鬱景兒“騰”一下站起來,雙眼還腫著,但是目光冷靜而決絕:“都別哭了!我還沒死呢!”
一家人頓時收了聲,鬱彤拽了拽鬱景兒的胳膊,怒道:“你怎麽說話呢!”
“我怎麽說話了?你們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話嗎?好啊,我滿足你們,現在就告訴你們,我這一身傷,是被債主打的!”
鬱媽媽慌亂地站起身來,手顫顫巍巍地想要拉住鬱景兒,卻被她一下子甩開:“是,我沒本事,我傻了吧唧的,自己被人騙走所有的流動資金不說,還誤簽了幾份合同,現在,不僅僅我的公司還沒走上正軌就宣告破產,就連我自己,也還是一身的債,哦對了,對方不僅打了我,還告了我,等著吧,我很快就成老賴了!”
看著鬱景兒不僅不自責,反而有些義正嚴辭的樣子,鬱彤真是氣不打一出來:“鬱景兒!你實在是太胡鬧了!”
說著,一巴掌硬生生扇到了鬱景兒的臉頰上,第二個巴掌還停在半空,就被鬱媽媽攔住:“彤彤!你不要打她,景兒隻是倒黴而已!她會改的,一定會的!”